遭到郁锋涛怒斥,徐复棋、阎枝菊夫妇只感到脖子后头一片冰寒,心悬到半空中……
徐水龙在村里人人共愤,就是过街老鼠,郁锋涛不是傻瓜,他怎么会不懂得拿徐水龙大做文章,叫全村看看他郁锋涛的狠、手辣,哪怕是徐水龙被冻得落下残废,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个时候,村里不怕冷的人,爱管闲的人,喜欢看热闹的人全从温暖被窝里爬起,赶到郁锋涛屋里来。
个别对徐水龙仇恨、愤怒到极点的人,落井下石,趁机对徐水龙来一巴掌、一脚,解心头之恨。
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徐开发只得放下村民主任身份,替徐水龙向郁锋涛求情,后来和事佬也替徐复棋、阎枝菊夫妇求情,郁锋涛这才顺水人情的答应放下徐水龙烤火。
老泪纵横,徐复棋对他小儿子大喝一声:“水狮,你还死在这里干么,还快回家去拿一土箕木炭来。”
存心要杀一杀高森林的权威,等徐水龙被拖的摔在他跟前,郁锋涛大喝一声:“阿大,你去叫高森林那个狗东西来处理这个恶棍。他不是村里的一把手,一手遮天吗,连我挖田、在屋加工点副业,他也要横插一杠来管,今晚这么大的事,他装什么蒜,钻进他老婆胯下做什么把戏,却不闻不问这里。”
“哈哈哈哈”人群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旁边的徐开发,心头惶恐、震骇:锋涛,你这一手高,吃了豹子胆敢动高森林的头。高森林这个大魔头,连我也要让他三分,在他面前低头。
高阿大去找高森林当儿,徐水狮拿着一土箕木炭来了。
等到高阿大回到屋里,全身颤抖不停,落水狗一只的徐水龙已经在老婆扶持下烤火。
叫不到高森林,没有高森林在场,高阿大也大声不起来,唯唯诺诺说:“锋涛,书记说,他今晚头疼的厉害,这事有主任在场处理,就行了。”
“骗鬼啊”张容英愤恨大骂:“我起先去找他时,他还好好的像一条疯狗辱骂我。”
屋里一时间一片沉寂,大家眼睛盯在郁锋涛一个人脸。
眼睛射出一束清澈坦荡,浩如沧海的光芒,环视一圈屋里,郁锋涛义愤填膺,声析江河犹如长虹贯日:
“徐水龙,你恶贯满盈,这么多年来,乡亲们恨不得咬下一块你的心头肉,把你活扒十八层皮,却一直拿你没办。因为你是一只狼,总是半夜出没残害乡亲,大家没法逮住。”
“要不是你下毒手毒死了我剩下的三百多条鱼,我锋涛早已摆脱了贫困,富裕起来,不会受到全村人的白眼、欺负、看不起。”
“今晚,你父母亲、老婆、孩子、兄弟都在,主任、阿大、和事佬,这么多乡亲们都在,你面对大家说说,我和你两家人祖祖辈辈无冤无仇,我和你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过我的苦日子,你过你有钱人的日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恶毒的来坑害我?”
“要不是因为龙虾苗夜里还要投食,我和伙伴到鱼塘给龙虾苗投食,岂不是又要损失一万多块钱。”
“复棋伯,站在一个乡亲长辈的位子,你说句公道的良心话吧,我这三百五十六条鱼被你二儿子徐水龙毒死了,他该不该赔我?这事,阿大当时在场,数过死鱼的数目。”
“按卢水最低的鱼价一斤九块钱算,每尾养到年底按最轻一斤来算,一共是三千三百八十五块钱。”
原来郁锋涛的鱼是被徐水龙毒死的,人群一下砸锅了:
“赔,要他赔,要他双倍的赔。”
“村里以前凡是有人的鸡、鸭、鹅、猪、牛羊被他毒死的,菜被他毁掉的,全要他赔,不赔就砍了他手、脚。”
“心这么黑,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都做的出,要遭到报应。”
赔,徐水龙拿什么赔呀?不说别人的东西,光光郁锋涛的鱼,三千多块钱,他徐水龙卖儿卖女卖老婆都不够赔。
在一片讨伐、谴责、咒骂声中,徐水龙这个恶棍的父母亲,兄弟,老婆无话可说,脸色恐慌,眼睛巴嗒巴嗒盯着郁锋涛,心头做着美梦祈祷苍天保佑,保佑郁锋涛能够突然大发慈悲,放过徐水龙一马,不要徐水龙赔偿。郁锋涛要徐水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没脸也没胆量敢说半个不字。
先前被郁锋涛白白扇一耳光,徐水狮恼火的要跑回家拿柴刀跟郁锋涛拼了,这会儿一听说郁锋涛剩下的鱼是被二哥下手毒死,他心头也暗暗大骂二哥这心真的也太毒太毒了。
很显然,郁锋涛今晚要把厅堂当作审判庭,他既是受害人又是法官,鄙夷地瞪着徐水龙,见身子已经不再颤抖的厉害,厉声谴责开:“徐水龙,你这个恶棍,这些年来在村里所做的罪孽,不必叫乡亲们站出来一一的指出来吧,连琴玉嫂这样一个生活苦不堪言寡妇,你对图谋不轨也算了,居然还忍心下毒手,你还是人吗?你自己看不到你自己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你该抬头问问苍天你的良心何在?今晚要是不为琴玉嫂讨回一个公道,我锋涛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说到这里,郁锋涛抬起头,眼睛投向人群中正两眼泪汪汪的陈琴玉,亲切叫了一声:“琴玉嫂,你到前面来。”
心酸如醋的陈琴玉,到死了也不会想到郁锋涛这个小邻居,竟然这般仗义,替她陈琴玉报了心头之恨,洗了心头屈辱,一边抓着眼泪,一边朝郁锋涛走去。
等陈琴玉到身边了,郁锋涛威严不犯大喝一声:“徐水龙,你现在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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