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宫人在不断的走动,纱幔下,烛火中,人影幢幢,各种令她觉得新奇的讯息也通过不时的低语声传来。
听得她只觉得心中痒痒的,但身子还是动不太了,不过好在有很多人看护,而那位绝色美人正坐在床头看着她,大眼瞪小眼之后,她又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现在她已经变成他了。
一想到这,不由呼吸一紧,连看美女的心情都没有了,前世二十多年的女儿身一夕改变,一点缓冲地带都没有,直接给她略过了儿童期少年期,变成了个成年男性,可恶,她还想扮猪吃老虎,混个神童来当当呢!
不过这就是笑话了,无论几世,智商还是不会突飞猛进的,前世她只是个生长在红旗下的普通少女,她的命运就像一条笔直的红线一般,一路往前。
幸福的家庭,疼爱子女的父母,她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成长,但在考入还算不错的大学之后,在这里,这条生命的红线突然转了一个弯,倏的一下弯成蚊香一般,然后给她的生命毫不留情地画下了一个休止符,寻常的她却得了个不同寻常的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就把当做这是穿越重生了吧,前世与今生,我仍旧是我,莫说是做男人,就是做一头猪,呃,猪还是算了吧,她比较想做大熊猫。
总之她要活,虽然穿越到一个头破血流的人的身上,性命堪忧,但这还什么都还没做,怎么能甘心呢,俗语有云:好死不如赖活着,没人会随随便便想死,她亦是。
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改变自己所能改变的,接受自己不能改变的,我是男人,男人也是人,我心不变,我依旧是我,没什么不好的。
……话是这样没错,但要一夕之间适应,还是有一点儿困难,在默念了三遍我是男人之后,他还忍不住翻了个身,虽然没有八百米大床,但这床还是很舒服宽敞的,于是他动了动手,干咳了一声,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先下去吧,”话出声,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第一声音不同了,这是自然,他是男人了,第二就是语言不同了,但他说起来却很自然,那文字呢?他也能自然的看懂吗?以及原主的记忆,他又有多少?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还是不太能动,但思维已经畅通了,努力想一想,总会有奇怪的如同记忆碎片一般的东西忽然一下冒出来,而他也能知道一些事,比如他是姜国的国君,名曰甄昊,这名字,要是放在前世初中班上,绕一圈后,能转出千奇百怪的外号。
这一出声,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低沉,而宫人可能没听清他的说,似乎会错了意,都纷纷行礼,正要依次退下。
甄昊急了:“不是你们,我是请她回去!”你们要是都走了,谁照顾我?这美人一看就是不会干活的,让我和她对着干瞪眼?他心中抱怨,不对,他立刻回过神来,不是我,是寡人,于是他轻咳一声:“寡人的意思是请王后暂且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临的最近的宫女一脸难以置信,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她这一跪,大殿上的人见了,都齐刷刷的跟着一起跪了下来,她们的头低的很下,就好像把脸贴在地上一般,一个个是瑟瑟发抖,没有一人敢说话。
甄昊:“………”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总感觉这群人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就随便说了一句话,怎么反应这么大,能把她们吓成这样,这是什么样的威慑力,看来他以前必然是暴君无疑了,他自嘲似的在心中自说自话。
倒是他身旁女子,脸上仍是寡淡的表情,不卑不亢,施施然起身行礼道:“愿王身体安康,”这美人惜字如金,又冷又冰,话音刚落,甄昊就看见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
没人盯着那就好多了,虽然他的ròu_tǐ很痛,但苦中也能作乐,况且有人照顾的日子并不差。
可惜好景不长,次日睡醒,不过略微休息了半日,他的寝殿里就人来人往来了,他也能理解,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上岗就是要干活的,只是奈何初来乍到的他,专业实在不对口,于是,有要批阅的奏章,他都打哈哈扔给王叔安了。
毕竟王叔安胡子一大把,说明是老臣,而且虽然他看起来一把年纪了,但声音洪亮,气色红润,颇有一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看起来十分有精神,以至于他一时还推算不出王叔安的年纪。
而且在他濒死的时候,王叔哭的很伤心,再结合这几天来看来,他可以确信,王叔安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关心自己,以上任何一点单拿出来,都可以说明他是忠臣,而这人还是自己的叔父,与自己有浓浓的血缘关系,所以现在,在他心中排名第二的,也是最信任的人就是王叔安。
排名第一当然是墨医师了,除了王叔安,来的最频繁的就数这墨医师了,墨医师专业素质很硬,上药换药喂药,一气呵成,从不假于人手。
只是别的都还好,只有这上药是真要命,他怕疼,总忍不住可怜巴巴的看着墨医师,一边忍不住不停的念叨:“轻点啊,轻点,”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是男人了,他就觉得鸡皮疙瘩要起来了,但再疼痛面前,他可耻的退败了,他仍旧是痛到嗷嗷叫,以及他深深地感叹了一下墨医师强硬的心理素质。
不仅如此,墨医师长得也是俊朗非凡,英气逼人,更重要的是他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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