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伸着手朝天,心中疑惑:“猫儿你说为什么青山绿水的地方居然能碰到那么大的荒漠?”
这样走,她真的能走回王都洛邑吗?她该不会死在这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把,不,她还有猫儿,猫儿会帮她收尸的,不,猫儿不会死在她的前面,她都死了,猫儿怎么可能活着。
这样想下来,珠儿也不知是心安还是心痛,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猫儿听见公主问他想了想,尽量用公主能听懂的话回答:“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或许是从前这里砍伐太过造成水土流失,也可能这片绿地可能才是小的,是高山上的水,流下来日积月累形成的。”
“我不明白,”珠儿干脆答,不过被猫儿这样一说她更加心惶惶了,她拉着少年的手“猫儿,你说我们能回去吗?”
“能的,这个世界是圆的,只要有方向就能回去。”
珠儿瘪着嘴说:“又是我父王说的吗?他是骗人精,猫儿你说,他把我扔给这个毒妇,是不想让我永远不回去了,我这个皇太女死了,弟弟就能做继任者了,本来当初我会被立为皇太女也是因为母后好久都没生个儿子出来,父王没有办法,他只喜欢母后,他对弟弟也很好,只有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没日没夜的要学习要看书,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学什么都看,妘夫人那么严苛,我刁难一下她怎么了,我没错,我还是孩子,父王母后居然把我扔出来流浪,你说,她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的,”
“就是!”
“不是,”猫儿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个不肯听他话的人,他又不习惯撒谎,于是他陈恳的道:“公主放心,不管怎么样,如果遇到危险,猫儿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公主的安危。”
珠儿看着他久久没说话,猫儿有些着急,“公主不相信我?”
“不不不,我相信,我一百个相信,”她只是想起上次捅马峰窝的时候,猫儿保护了她,要不是碰上素医师她们,猫儿不知道会痛苦多久。
她有罪,她忏悔。
看见少女脸色更加凝重吗,猫儿只好拍胸脯保证,“公主,大王与王后肯定在等着你回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去的!”虽然他不习惯于说这种肯定的话,但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华阳莲的能力,更何况公主是大王与王后的长女。
珠儿听了也点头,“我只是生气,你说我们在官道上走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这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都是华阳莲不好!”
猫儿把她的抱怨每一句都听见心里,等公主说完,他反驳道:“公主,不能直呼将军的姓名!”而且将军会选择来这里,是因为她一直在找的故地找到了。
珠儿一听他这样说,登时不满,她扯着猫儿的耳朵,“你是我的人,你为什么维护她?”
“公主,我没有维护她。”
“你还说没有维护她,我告诉你下次不许和她说话,而且你不要觉得她眼睛颜色跟你一样,和我的不同,你就觉得她是自己人,你是我的,知道吗?”
“公主,将军瞳色和我不一样颜色,她是两个不同的颜色,而我……”
珠儿不听,“闭嘴,这都是次要的,来,跟着我说,猫儿是公主的。”
猫儿郑重的摇头:“这不对,王后说过,公主是公主,猫儿是猫儿,哪怕是丹夫人与鹛夫人养育了猫儿,猫儿也不是任何人的,猫儿的名字是冯丹,自己就是自己。”
珠儿才不管他说什么,“那就是母后错了,冯丹,你给我记清楚,你就是我的。”
猫儿还要反驳:“我……”嗖的一声,箭矢飞来,插在二人之间,华阳莲冷冷的声音又响起:“什么你的我的,快点睡觉!”
珠儿做了个鬼脸,猫儿铺好被子,她就抱着猫儿睡了。
翌日。
珠儿还未睡醒,鞭子已经要抽下来,她连忙躲闪,华阳莲冷着脸:“只剩下你了,起来整理,继续上路。”
在珠儿的无限暗骂中,猫儿已经帮助她整理完全。
众人整装待发,眼看又要骑马,珠儿两眼一翻,猫儿抱住她,“将军,珠儿实在是骑不了马了。”
华阳莲坐在马上:“你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猫儿很快回答道:“冯丹是男人,公主是女人。”
华阳莲用马鞭指着所有人,“我们都是女人,为何她就不行?”
“公主年纪小,”
华阳莲看了一眼,扔下一句:“年纪小最懒惰,在外面死的更快。”
珠儿躺在猫儿怀里,闭着眼补觉,猫儿的骑术极好,她很放心。
猫儿的胸膛又宽又实又柔软,珠儿心满意足道:“你要是能永远带着我就好了。”
猫儿笑道:“我会永远带着公主的。”
走了半个时辰,珠儿发现终于到了一处地方,四周空旷,只有一棵巨大的古树,特别粗,树干比她和猫儿手拉手成的圈还大。
猫儿扶她下马,她看见华阳莲开始哭,那个像铁一般刚强的女人居然会哭,哪怕是丈夫华阳湫成了残疾,终身不能行走,她也不曾哭。她一直觉得华阳莲有两张脸,对其他人是笑盈盈的,对她则是冰冷如铁锅。
但这样的人原来也会有这样浓重的悲伤,这一定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去。
其他的人都默不作声的围着她,猫儿面色凝重,珠儿也默默的看着。
华阳莲的泪水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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