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幼小的记忆中,父亲教他学游泳的方法,是既简单又粗暴:先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双手拿起他,直接了当地,往那小河中一扔。
出于求生的本能,也基于南方人世代都会游泳的遗传因子,当时五岁的小士元,马上就拼了小命地,往岸边爬划过去。
(ps:北方读者不要以为这是编的,笔者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学会了游泳的,不过扔我的人,不是父亲,而是同村的宗亲叔叔,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七岁了。)
说起来也神奇,经过这么一次,喝了不少的水后,终于爬划回岸边的经历,小士元就再也不怕水了!
在那以后,每当被父亲拋到河中后,他都可以自己游回到岸边来。
当然,游泳的姿式就不要讲究了,无非就是狗爬式!
你以为他那个粗鲁的老爸,还能教会他四大游泳姿式吗?
在他六岁的时候,崔士元便在自父亲的威迫下,爬进了羊城动物园的虎山内,去偷老虎的粑粑。
为什么?
因为在这个八十年代中期的日子里,他的父亲崔玉龙,与一群狐朋狗友,以及他的老战友一起,偷偷地计划着,打算从深海市的蛇口地区下海,游到对岸的香江新界去。
不过,在华国这边的海岸上,是有全副武装的边防军,在日夜守护着的,而且这些边防部队还不定时地,带着警犬沿着海岸边进行巡逻。
这些偷渡的人们,为了在晚上下水之前,不被那些狗狗发现,就只能找些警犬害怕的东西,把它们吓跑。
老虎的粑粑,就是赶走那些大型狼犬的最大利器!
因为那些巡逻犬,一嗅到它的味道,就以为遇到了它们的天敌老虎,出于它们天生的本能,它们马上就会逃之夭夭。
而那些牵着它们巡逻的边防军战士,也一定会跟着警犬跑,去查看那些狗狗所“发现”的,在他们前面的那些“虚无的偷渡犯”!
这样的话,那些偸渡的人,就有机会下水,并游到对岸的香江去了。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时针过了十二点后,父亲崔玉龙骑着那辆家里唯一的,除了车铃不响的。整辆车到处都在响着的,破旧的二十八寸“永久牌”自行车,带着崔士元来到了,先烈中路的羊城动物园。
今天在白天的时候,崔玉龙就已经来过这里踩点了,就连从哪里可以爬围墙进去的地方,他也已经探查好了。
因此,在这月色朦胧的晚上,通过那围墙的缺口,身材高大的他,带着瘦如竹竿的儿子很顺利地,就爬进了动物园里面。
初夏的羊城,潮湿而闷热,野草野花生机勃勃,草地里的虫儿拼命地鸣叫着,声嘶力歇地,引诱着异性来与之交尾。
这对父子则悄悄地,踏过这充满春意的草地,鬼鬼祟祟地,走到了虎山的旁边。
每一个晚上,在动物园关门后,老虎的一家,都是会被饲养员,用它们的晚餐,那些鲜肉,引诱回到笼子里。然后被锁起来,免得有哪个不开眼的,进入虎山后,被这几只“大虫”吃掉了!
按正常的情况来说,天底下应该没有这样作死的人,不开眼地去冒着被老虎吃掉的险,进入到虎山里面去的。
不过,偏偏就有个别不开眼的人,来这里作死的,那就是崔氏父子。
他们现在正战战兢兢地,打算从人造石头山的边缘,与虎山前,水渠的靠边处,爬到了虎山的里面去。
“咔、咔、咔……爸爸,我,我,怕……”小士元听到父亲,要带着他爬到这个“老虎山”里去,立即上下牙齿打着架地,结结巴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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