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漆每次回家都有先洗澡的习惯,此刻走进浴室放了水,去衣柜拿了一件浴袍,指尖划过一件印花女式家居服时顿了顿,绕过它,拿了一件白色衬衫。
他将衣柜关上后,便看见站在门口望着于苏木。
“我放好了水,一会儿你先去洗澡。”他说完,将手上的白色衬衫递给她。
她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白衬衫,却站着没动,问:“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敢看你吗?”
“嗯?”陆泽漆正欲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听见她这么一说,挑眉望着她。
于苏木将衬衫搁在床边,一步步走向他,直到在他面前站定。
她望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淡然:“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教室门口等我一起去吃饭吗?”
“”
“我记得。”她说,“那天你穿着一件黑色领短袖恤和牛仔裤,露着漂亮得令女生都要嫉妒的锁骨,性感得无可救药。那时很多女生在背后议论你,说,陆学长好帅啊”她学着那些女生说过的话,“好看得令人想一口生吞了!”
“”
“是不是有点儿夸张?”她问,“可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夸张,那时候的你和现在一样好看到令人真的想咬一口啊所以,可以吗?”
她忽然如此一问,任是陆泽漆这般聪明人,也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问:“可以什么?”
嗯
她倾身,微微踮起脚,在他领的锁骨口轻咬了一下,不算太重,像他与“拖把”玩闹时,“拖把”嬉闹般地咬他一口,却很快便松开,一点儿也不痛。
可咬了人的某人却已面色通红,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般,低着头完全不敢再看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拿着白衬衫匆匆往浴室走去。
陆泽漆站在原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抚上锁骨的位置。她虽然咬得轻,那里却也留下了她小小的牙齿印,耀武扬威地向人证明,这里已经烙下了她的印记于苏木专有。
咬完人后逃进浴室的于苏木躲在门后面,一张脸红得欲滴血。
怎么就真的咬上去了?
她咬着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似火,眸若含烟说好的淡定,每次一遇见陆泽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
她的食指轻轻抚在自己唇上,为什么她刚刚竟然觉得口感挺好的?
下一秒,她懊恼地捂着头,暗骂:于苏木,你疯了吧!
于苏木洗好澡后,并没有立刻走出浴室,在门前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确定自己能够保持平常心去对待外面的某人,才打开门走出去。
室内很安静,陆泽漆似乎不在。
于苏木望着这间眼熟的卧室,深蓝、灰与白的欧式装扮,少了几分客厅中的奢华与浪漫,多了一份男性主人的沉稳与气质。
她不敢去看中间那张引人遐思的床,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陆泽漆的身影,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他留下的字条:出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回来。
这是于苏木第一次看他写字,竟是写得一手标准的欧体,严谨公正,遒劲有力。
他一定是小时候练过吧?小时候父亲也常买字帖给她临摹,她却不喜欢,以至于上初中那会儿,班主任点名批评班上字丑的前五名,其中第三名便是她。
那时她羞愧过一段时间,老老实实临摹父亲买的字帖,不过三天的工夫,羞愧便被抛弃在脑后,以至于现在她的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正当于苏木沉浸在欣赏男友漂亮的字体当中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是陆学长回来了?他没带钥匙吗?
她跑到玄关处,手握住门把手时,忽然想起,刚刚进门时,她看见陆学长用的是密码,并非钥匙,所以门外的人不是陆学长?
想起在b市酒店遇到的陌生服务员以及那三只蜘蛛,于苏木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防备。
她从门上的猫眼中往外面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回头看着窗外,外面已经是黑夜了。
不对!
她很快反应过来,即便是天色完全黑下来,外面有路灯,不可能从猫眼中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的原因只有一个,猫眼被堵住了!或者,当她从猫眼中往外看时,外面的人也在往里面看!
想起陆泽漆历任女友的经历,难道陆淮南这么快便准备对她动手了?
既然他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苏木的手停留在门把上,她想从猫眼中确认那人的存在,再一次看去时,视线已经开阔,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外,全身黑色,头戴一张白色的面具,一双眼睛从面具上两个黑洞洞的圆圈里盯着门后的她。
饶是于苏木这般淡定的人,也被吓得不轻。
她根本不敢再往猫眼里看,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开门,是人是鬼,一见分晓。
她猛地将门拉开,已做好被攻击的准备,可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于苏木首先想到的是,那人跑了?
她忙回屋套上陆泽漆的外套追出去,跑了很远,四周除了路灯之外,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可她分明记得从猫眼中往外面看去时,有个戴着面具的黑色身影,那模样竟然令她感觉有几分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于苏木的脑子飞快运转着,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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