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条艰险的狭谷,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通过。”
这是莫妮卡在鬼爵走后,对行星说的第一句话。行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他甚至有一种预感,自己的生命将会变得不一样了,关于他们的对话,行星或多或少有些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清楚么?”莫妮卡从包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轻轻抽出一根,自顾自地吸着,一丝疲惫和惆怅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但她却用充满智睿的眼神看着行星,似乎他在她的眼前,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身上的事情?”行星惊愕地问道。
“每夜的头疼,父母的死亡,还有那些梦境。”她轻声地说道,可每一个字都敲打着行星的内心,让他的心脏忍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
似乎喉咙有些干涸,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挠了挠后脑勺,“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在想,所以我在看。”莫妮卡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在讲述着一个天大的笑话。
“读心术?”
“我们这类人,将其称之为心灵窥视,你的思想,你的潜意识,你的梦境,你的一切内在表现,自我,本我,超我,关于你内心的一切。”她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头疼。
“这么说我在你面前完全没有一点秘密?”行星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是不是一个披着年轻外表的老妖婆,凭借着几百年的人生阅历,将你这颗初入社会的小白菜玩得团团转,最重要的是——”
“你好像已经相信我的话了。”莫妮卡戏谑地看着行星,对着他吹了一口轻烟。
行星颓然地叹了口气,“没错,我已经相信了。但这算什么?超能力?”
“小伙子,请注意你的言辞,这不是什么小说里所谓的超能力,这是神赐,这是神的恩赐,给我们力量,让我们改变这个悲哀的世界。”
她轻轻闭上眼睛,脸上带有一丝朝圣者的狂热。但她又突然睁开眼睛,“我知道你会不以为然,但是,迟早你会懂的。”
“凭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行星无语地看着突然变成神棍的莫妮卡,摸了摸额头。
莫妮卡只是静静地看他,一直看得他心底发毛,才叹了口气,“我们,是一类人,这是改变不了的。”
“是你们,不是我们,对不起,我辞职不干了,这是你给的工资。”行星恼怒地叫喊着,把包中的钱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是我们。”莫妮卡轻轻伸出了一只手指,点在行星的额头上,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给我证据。”行星叹了口气,“我真的不认为我和你们是一类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活着,就是我的唯一要求,神赐什么的,与我无关。”
她笑了笑,“这家酒吧被我布置了一个探测迷雾,只有神赐者才能进入,况且,迷陀曼思现象在你身上发生了。”
“迷陀曼思现象?”
“就是那持续了很久,而且让你几乎崩溃的梦境。这是神赐降临的初步现象,每天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揭示了未来,揭示了你人生的一个关键点,这是神的预言,脑袋的疼痛来源于思想与精神世界的扩张。”
“你的意思是那个梦境,是我的未来?”行星嘲弄地笑着,“梦就是梦,哪怕做了再多遍,它也是梦!”
“然而我的迷陀曼思,已经发生了。”
莫妮卡的眼中突然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行星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强行灌输着什么,一道莫名的记忆片段流入脑海。
记忆中一个小女孩守着房间中满地的尸体痛声大哭,眼神中的不甘逐渐化为仇恨,她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宛如堕入地狱的恶魔。
“这是什么?”行星震惊地回想着这脑袋中多出来的记忆,那记忆就像黏在思想中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这是我的迷陀曼思。”那根烟不知不觉已经烧到了尽头,可莫妮卡却没有在意,她只是看着行星,“只有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梦境是多么的清晰。”
她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着,眼中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就像原来一样,理智而优雅,“对不起,我似乎有些失态了。”她熄灭了那还剩下一半的烟,收起了烟盒。
行星却只是沉默着,莫妮卡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品着红酒,动作优雅得如同慵懒的猫。
“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得走了。”行星慌张地站起身,逃跑似的走出了e的门。
莫妮卡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他离开,没有说一句话。
“嘿嘿,小菜鸟的心理素质很一般嘛。”在她身后,怪异的声音响起,居然是那离开了的鬼爵,“你为什么对这个小家伙如此关注呢,平时可不见你这样话多啊。”
“他很特殊。”莫妮卡皱了皱眉头,“我居然看不到他的迷陀曼思。”
“哦?那你为什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莫妮卡微微一笑,“因为他最近正被这件事情困扰着,脑中,思想里,潜意识,这样我都不能看出一些东西,也愧对于你们赐予我‘慧眼’的称号了。”
“他还会回来的,我们这一类人,是不会真正受限于那些普通人的规则的,只要一个时机,他就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不同。”她一口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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