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副资本家小姐的作派?”
陈爱党睡过了头错过了中午饭,脾气正暴躁着呢,恰好路过林爱青屋门口看到屋里的情况,忍不住就尖酸刻薄起来。
路上是没看出来,但这两天陈爱党看出来了,林爱青的家庭条件肯定比她的好,就算是差不多的条件,林爱青在家里也肯定十分受宠。
你看她手里有钱买这买那就知道了,听说还买的书桌衣柜呢,穷讲究,你再看现在,好好的屋子住着,还要扯布做窗帘,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看见。
还有早上的麦乳精和鸡蛋,谁能吃得起?陈爱党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心里觉得林爱青真是抠门又矫情。
徐刚没去买家具,但每天蹲在地上洗脸也太不方便了,手巾也没地儿挂,趁着不要上工,自己去弄了些废木头,借了工具,现在正在屋门口敲敲打打。
陈爱党那话就是冲着他说的。
“陈知青,你少说两句。”徐刚真是头疼得不得了,陈爱党在别人面前瞅着都挺好的,但只她们三个的时候,人就显得特别尖酸起来。
明明他跟她也不是很熟啊?!
陈爱党声音不小,屋里林爱青和满妞听到了,找到知青点来的徐向阳也听到了。
徐向阳是来给林爱青送肉的,他跟魏延安今天早上去割草,运气好得不得了,打到了一只肥兔子,他们兄弟吃了一大半,剩下小半边加后腿肉,徐向阳特意给林爱青送过来打牙祭的。
结果一来就听到有人欺负林爱青,这怎么行!
“作为下乡知青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和人民群众互帮互助,怎么到了陈知青嘴里,就变成了资本主义作派?”徐向阳步子还没跨出去呢,林爱青放下手里的针细,直接出了屋。
拽住陈爱党的胳膊就往外拉,“这个道理我不是很明白,还要麻烦陈知青走一趟,咱们去公社好好说道道。”
陈爱党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没想到林爱青这么会往下盖帽子。
她刚刚那就是一时气话,压根就经不起推敲,要是因为这个闹到公社去,她怎么辩得赢林爱青。
于情于理都是她的错,何况刘满妞是小刘队长的闺女,她要是因此得罪了小刘书记,以后在白滩坪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我不去。”陈爱党想要甩开林爱青的手。
明明看着瘦瘦弱弱的女孩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出人意料地大,陈爱党一时竟然没有挣脱得开,“徐知青,徐刚,你快帮我。”
到了这种时候,陈爱党居然不是出口道歉,而是想着找外援,林爱青拽着她,“你今天不管找谁,都没有用,跟我去公社。”
她们这里动静不小,没上工的知青都围了过去,也很快就有知青去把在上工的罗文哲找了过来。
罗文哲急匆匆地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挑东西用的扁担,闻着他身上浓郁的气味,八成是从猪圈那边过来,见她们在拉扯,罗文哲准备上前。
结果徐向阳往他身前一挡,“看着,别多管闲事。”
和罗文哲被拦在一起的,还有徐刚,他本来是想上前劝几句的。
“你谁啊?”罗文哲皱着眉头看向徐向阳,这人面生,村里也没有这号人,看样子八成也是这次下来的知青,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生产队的,更不知道跟林爱青是什么关系。
徐向阳没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林爱青。
这时候陈爱党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保证,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林爱青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没有半点松动。
徐刚看着哗哗掉着眼泪的陈爱党,眼里闪过不忍,他觉得林爱青有些过分了,“林爱青,得饶人处且饶人……”
“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找原因。”徐向阳眉头一皱,直接打段徐刚的话,他对陈爱党可没有半分不忍,“做检讨会不会?必须要深刻检讨!”
陈爱党脸白了红,红了又白,眼泪哗哗直往下落,她承认她说那些话有故意的成分,想把资本主义作派的帽子给林爱青扣严实了,以前在城里的时候,她见别人也是这么干的,陈爱党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失手。
事情不能闹大,最好是在知青点里解决,虽然羞恼又难堪,但陈爱党还有几分理智,“我检讨,我意志不坚定,因为嫉妒林知青,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私欲,我……”
听到陈爱党当着新老知青的面做检讨,林爱青松开了手。
事实上,她本就没有把人真揪去公社的想法,真闹大的,固然可以把陈爱党压怕,但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林爱青不是惹事的性子,但更不是吃亏的性子,她本来是想好好跟同批的知青相处的,但陈爱党这样的脾性,她们显然耍不到一起去。
陈爱党这个人,刚接触的时候瞧着挺内向害羞的,但稍不如她的意,就原形毕露了,平时陈爱党没事讽刺几句,林爱青都无所谓,让她嘴上得两嘴痛快也不会怎么样,但涉及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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