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撬开脑袋,硬是塞进了一团杂物。
“阿泽……这里……”
天空飘着细雨,朦胧中仿佛看到了天草式总部的大门,在大门前方,应该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古……我……”
自己的嘴里在喊着什么,听不清楚,因为每当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总会有一种力量将声音掩盖。
自己应该是在奔跑,随着视线中那个身影不断靠近,最终来到了他的面前。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面部隐约不清,但他的微笑却如烙印般明显,亲切、温暖,还有一点点的怜爱?
“阿泽……这里……家……”
手被紧紧牵着,大叔的背影有种让人莫名心安的魔力,就看见四周的景象不断变化,应该是熟悉的庭院,应该是熟悉的道场,应该是熟悉的食堂,然后,应该是熟悉的卧室。
“我走了……”
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开口说话,大叔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恍惚间连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
“等……”
“等等!”
猛地从被子里翻了出来,凌泽猛地喘了口气。
咚咚咚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哗的一声,卧室的拉门被拉开,露出了光矢近那个长着黄毛的脑袋。
“怎么了阿泽,大清早就鬼哭狼嚎的。”
“滚!”
“啥?你要吃药?”
“我说,哥乌稳——滚!”
哭笑不得地踹走了母爱泛滥的小黄毛,凌泽有些无奈地整理起自己的被褥。
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直射入房间,空气中显露出来的浮尘,随着凌泽的呼吸翻滚。窗外,早早就起来的天草式教众们来来回回,看起来都很忙碌:洗衣、晾晒、整理房间、清扫道场……后勤人员的生活,本就应该如此,凌泽的生活,本来也应该如此。
天草式和其他的教会有些不同,生活在总部的教众们,确乎都是年轻的一代,包括教会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女教皇神裂、神龙不见首尾的核心战斗成员,还有整天忙忙碌碌的后勤人员,一共也就83人,所以偌大的教会总部,有时意外的有些空旷。
难得吃了个早饭,将手中的餐盘交还给食堂的大姐姐们,凌泽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向道场走去。
头疼,实际上凌泽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早上的梦境让他耿耿于怀,不出意外的话,梦境里的所见所闻,都是植入的记忆带来的,类似某些穿越小说出现的套路,就像魂穿者继承身体前任主人的记忆一样。不过凌泽确定他的身体就是自己的,只是年龄缩减到十岁而已,他的穿越是菲露娜一手造成的,那么这份记忆就应该是植入的吧。但原因是什么,是为了不让他的出现变得突兀?还是有跟深层次的意义?头疼,头大。
记忆里貌似姓古的大叔,带他进教会的人么。不知为何,凌泽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了老张的面孔。
开玩笑,肯定想多了。
“早上好呀,阿泽,今天倒没见你睡懒觉么。”
道场里,神裂正在早练,她有些意外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凌泽,要知道这家伙自开始学习魔法以来,可都是日上三竿才会出现的,有时候甚至是踩着点去吃午饭,不过考虑到每晚他都会练习到凌晨,也就没人去责怪他,毕竟建宫也不是每个白天都有时间的,在晚上给他开开小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呦,女教皇大人今天也是这么亲纯可爱美丽动人啊。”
听到了神裂的声音,凌泽微微一愣,于是转头便看到了道场中的少女,看到了她额头上细微的汗滴,看到了她不断起伏的胸口,蓦地,心脏猛跳一步,仿佛一大早的头疼烦恼全都烟消云散。回神,也不让眼前的人儿久等,凌泽笑了笑,就像街边遇到老友似的抬手挥了两下。
“咳咳,”骤然升起的两片红霞布满了少女的脸颊,神裂握起拳头放在嘴边,煞有意识地咳嗽了两下,本想表达的言语被突兀的紧张掩盖,话到嘴边,却是,“最……最近你过得怎样?”
最近过得怎样?
简单的一句套话竟像全力挥下的铅锤一般砸在心上,凌泽恍然,他与神裂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正正经经的交谈过了,也许是因为他的作息时间与常人相差较多,可能是因为神裂有时会跟战斗成员一起出去做些什么,但此时此刻,莫名出现的距离感让他感到恐惧,仿佛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一样。
没错,他的努力。借学习外语的机会不断出现在神裂面前,用穿越前网上的各种段子逗神裂开心,明明不擅长剑道,却故意在说出的众多特长中模糊了其他各项。想想可能会觉得卑鄙,但凌泽与神裂接触的机会明显变多了,凌泽与神裂的友好值确实也上升了,凌泽与神裂火织这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等等,他为什么要“努力”?他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要与她成为朋友的冲动?凌泽这个人凭什么会产生“我与她”已经是朋友的感觉?
神裂是天草式的女教皇,世界上仅有的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而凌泽,天草式的预备战斗人员?不对,他是穿越者,他能通过异次元之门前往其他世界,照理来说他应该只是一个旅者,一个路人而已。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自我否定,凌泽觉得这是认清自我的重要手段之一,而认清自我的结果就是,心里好受了很多。
“魔法呢?学的怎么样了?有让建宫大吃一惊么。”
神裂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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