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闻言不免有些犹豫,他自是不想把那《叹辞赋》之事说出,但是不知为何,面对莫思祁,却始终也不想编造谎言蒙骗,见他这副表情,莫思祁当知他心有难处,却也不想为难,便说道:“若是为难,不说便是。”
要知莫思祁本来在他面前是个刁蛮活泼的小丫头,此番这么说查尽不免会错意,当是她生气自己吞吞吐吐,不免将心一横,说道:“这便是《叹辞赋》的武功。”
“《叹辞赋》?”莫思祁听闻不免一惊,忙问道,“你怎么会的?”
查尽闻言便将被那醉侠狂生所救之事说明,但却也深知这位前辈高人不愿理会世事,只以前辈称呼,并未说出其明,而那莫思祁听得却是惊讶,说道:“当知道你是那诗半神二弟子的后人之事,已然惊骇,不想那《叹辞赋》又随即被你得到,真是巧合还是命运捉弄?”
查尽也不免觉得事情巧合,但一想也不明白,这醉侠狂生当确实是隐居于那座深山之中,上此山也是无意,可能真是巧合,便又说道:“这《叹辞赋》多少人为了它而丢了性命,我本不想说出实情,你能帮我保密吗?”
莫思祁气色越来越好,便也随即活跃起来,笑道:“那你为何告诉我?不怕我告诉别人?”
查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对你便是想了千般借口,最终也说不出来。”
当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查尽对莫思祁心存爱慕其实自己也有所感觉,而那莫思祁也不是早对查尽有所爱意,不然不会三翻四次出手相助,而此时听闻,便也感觉他心中所想为何意,不由有些面红,说道:“为何说不出?”
而这一追问当真乱了查尽思绪,男女之情自小他便未曾经历,所眼见的也都是那柳永对这些虫娘的郎情妾意,不想落得自己身上,却有些手足无措,见他支吾不语,莫思祁笑道:“不再打趣你了,不过以后,天涯海角,便不要再与我分开。”
话已至此,已是足够,两人意思明确,不需再过多言辞,查尽点头应允,心中不由畅快,想那一别一年有余,前些日子得以再见,而后又经历生死,如今终成眷属,不免心中激动,想了想后,也似犹豫似胆大地从背后抱住莫思祁,莫思祁也不挣扎,便是随他揽入怀中,此番情谊,当是难得。
而那林中,那女子醒来,却也发现自己正盘腿而坐,身后竟有一双手贴于后背,正为其输真气疗伤,惊讶只见,回头一看,便是那司马焯,此时他身无捆绑,坐在她身后,为其疗伤,见她回头,便知她已然好转,便收了掌力,不由问道:“你醒了?”
那女子却并未回答这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
司马焯被这反问一句,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你忽然晕厥跌马,我便下来,取了你身上那把长剑,解了绳子。”
言罢,那女子也看见了丢在一边的长剑和那捆被割断的绳子,不免又问道:“既然挣脱,为何不跑?”
司马焯还似有些犹豫,便还是说了:“我们处了三日,我却觉得姑娘并不是奸恶之人,便想纵使解脱,便也不能不久,只是我这微薄的功力,也只够缓解姑娘**那混乱的真气。”
“白痴。”那女子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开始自行运功,司马焯见不讨好,也有些尴尬,但还是问道:“姑娘受的那一掌并未负伤,为何会突然如此?”
那女子并未回答,只是默默运功,见她不说话,司马焯也只得坐在一边发愣,忽而那女子却又开口说道:“凌绝顶乃是至阳内功,身为女儿身体质偏阴,本来强练此功已属不易,一经运功便是体内阳气上涌,便要尽力发挥而出,但那小子不知突然练出什么奇怪的功夫,我那劲力先被卸去大半,而后又被强行逼回,以至于体内阳气过盛,逐渐紊乱,不过也谢谢你帮我稳定内息,我才得以保命。”
不想她说到最后还出言道谢,司马焯有些惊喜过旺,不由忙说道:“我只是尽我所能,将姑娘体内过盛阳气抵消,并未做什么,姑娘不必道谢。”
那女子调息完毕,便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你走吧。”
“啊?”司马焯听闻此话便是一愣,说道,“走?你若放了我,回去如何同圣母交代?”
那女子听闻不由有些好气又好笑,反问道:“这与你何干?我不想欠你的,这只当是还你人情。”
司马焯却说道:“方才替姑娘疗伤,只觉得姑娘体内真气阳盛阴衰,想必这次受伤也不是意外,你虽将凌绝顶练到如此地步,但自身想必也承受着莫大威胁,此次内伤必不是新伤,而是常年所累,我这般去了,便要再发作,便没人能救你了。”
“你这人好奇怪!”那女子忽然怒道,“我伤你们,抓你做人质,你不但不趁机逃跑,还要救我,而且让你走还不走,我告诉你,如今已快到星垂门势力范围,你再不走,便休想在跑了。”
而那司马焯却义正言辞说道:“此番与见死不救又有何意?你又不曾取我性命,如今你有性命之忧,我还袖手旁观才是我的问题。”
女子自听闻后不由怒道:“怎有如此耿直之人?你要留便留,到时候丢了性命,也是你的问题。”见如此说来,司马焯也毫无声色,便也随他去了。
天色将亮,二人也休息了些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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