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清歌只是微皱皱眉,随后竟是仰起了脸,迎着幽谷微风,和着涓涓细流,大咧咧的笑了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竟是如同清爽的风吹进了月白心中,引得他望向她。
“师父,你在逗我笑罢?师父怎会骗我?又怎会利用我?师父那么厉害,我有什么值得师父利用呢?”清歌迎着月白的目光看去,将眼眸落在他的眼眸。
清歌的话说完,月白却是陷入深深的静默。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眉宇间皆是不可置信,可若仔细看,又会看到一丝痛楚不忍。
“师父?”清歌顺着月白的方向前行一步,伸出手在月白眼前挥了挥,却见月白猛然向后踉跄一步。
这一踉跄距离也不过分毫,却是让清歌的心瞬间低落下去。
“…可是我方才所言让师父不悦?”是不是她在月白心中根本就无有甚的分量?他与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仅此唯一,可她…她对他,也只是众弟子中之一。
月白没有答话,只是一味的后退,他每退一步,清歌的心便跟着疼上一分。然,月白的脚步并未停下。
直到十步开外,清歌无论如何也再够不着他的位置,月白才停下了脚步。可开口,却是能让她万劫不复的话:“你就待在幽谷,莫要再出来了。”
“………什么?”清歌声音开始颤抖,想要向月白方向奔去一问清楚,却见他朝她微微抬手,掌心有光凝聚。
………难道,月白要伤她?清歌来不及细想,只是在那玄青色光向她袭来的瞬息,她条件性的因恐惧闭上了眼。可出乎意料的,并无分毫痛楚,清歌这才睁开眼,只见眼前任何变化都无有,月白还在离她十步的地方站着。
“师父!”清歌唤道,急不可待的向前跑去。
可……“啊!”
不过才迈出一步,明明空荡无物的空间竟是将她狠狠弹了回来,跌坐地上。
“师父!”清歌没有半分迟疑,爬起来再次向前冲去,然,结果是一样的。
跌倒,再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只因…站在那里的人…是月白啊。
“够了。”月白开口:“别费力气了。这是为师设下的结界,除非为师亲破,旁人断不得出。”
一语终了,月白转身,不再看清歌。清歌也并未言语,只剩下满脸泪痕,不住摇头。
师父他…是真的,永远也不愿她出现了吗?
“师父……师父……”
“你不要我了吗?”
清歌的声音伴着哭声,低低碎碎,月白的身影骤然一滞,然,不过一弹指间,玄青色袖袍挥动,人已了然无综。
“师父!”撕心裂肺的声音冲破整个幽谷,可除了榕惜树树叶沙沙作响以外,再无其他回应了。
……不行。
不可以。
不能的。
不该是如此的!
明明…明明,明明方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为何,究竟是为何…
她一定要冲破这结界,一定要回到月白身边!
一次次的冲向那看不见的结界,一次次的被重重弹回跌倒在地。然并非次次结果都一致,清歌发现,结界对于她的冲击力逐渐变小了。最初将她弹出好远之力,逐渐变为让她跌坐外地之力,而后不过后退几步,再而向后一踉跄而已。清歌一味的向前冲着,未注意到每当她冲向月白所设结界时,她的双手都有淡淡紫色光晕。大抵又经过多次冲撞,她已不再被结界弹开。
没有了冲击力,清歌总算是察觉到她手上的淡紫色光晕。
“这……”清歌低下头来看着双手,眼眶中泪水顺着她低头的动作嘀嗒嘀嗒。“…师父说过的,我现在已经成仙了……”
既是成仙,这应是她自己的力量罢。且说这幽谷天地灵气浑厚,清歌只觉此时体内流转之力源源不断。
这应是清歌第一次见到属于她自己的力量,不同于月白的玄青色,是淡淡的紫色,是她最爱的颜色,可是…她却是无有半分开怀。
“你就待在幽谷,莫要再出来了。”
“你就待在幽谷,莫要再出来了。”
“你就待在幽谷,莫要再出来了。”
……
月白的话,字字句句还萦绕在心头,就好似一根根针一般不住的刺着她的内心,一针比一针重,一下比一下疼。叫她如何去有半分开怀?
那一日,幽谷的风记得,榕惜树的树叶记得,涓涓细流的溪水记得,独处幽谷的清歌不顾一切的冲向明知无法冲破的结界,无以数计,不惜代价。从日暮黄昏,到星光满天。
翌日,天高云朗,风清气爽。
当微光冲破云层照射在大地之时,倒在这幽谷土地上的清歌,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月白为她亲手打理的花苞头,早已凌乱不堪,散落的青丝与带着些许露水的青草勾杂在一起。清歌的睫毛上还有清浅水汽,不知是未干泪水,还是清晨幽谷的露湿。
“……师父。”一声呢喃脱口,清歌眼睑轻启,眸中尚有雾气,迷茫望向天空,半晌,翻坐起身,才算是明白,这又是一日,且,她是真的被月白用结界封在幽谷,再也不得出。
幽谷有清风,阳光,溪水,榕惜树,蝴蝶…有着一切清歌喜爱的,美好的事物,然,她却是再也不会喜悦了。好似是一夜之间,那灵动的双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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