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浣花院那位小主子?”
四少爷和二老爷家的几位走得比较近,按理说富安应该知道得多一点。
富安有些奇怪,“浣花院?浣花院哪有什么小主子?”
“就是那个,小公子啊……”
“嗨!小公子哪里还是浣花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哎,浣花院哪里留得下人,小公子是要放到二夫人膝下养的……”
“那浣花院要的人……”
林殊知道瞒不过他,便点了点头。
富安摇摇头,“劝劝,别来。二夫人那儿不好去,咱们奴才是不能乱编排主子,但是大伙儿心里有数,府里有两个地方去不得,一是二老爷的房里,而是二夫人的院里。”
林殊心下一沉,心知这事儿成不了了,便点点头,
“多谢富安哥了。”
“咱两谁跟谁啊,又不是多大的事。”富安摆摆手。
和富安告了别,林殊选了宣纸便回大象居了。她是实在不能让林海小弟往火坑里跳,锦容居规矩多,新人往那儿受罚的多,她知道和她同时来那批人,也有运气不好分到锦荣居的,现在都没有音讯了,不知是发买了,还是……
她刚来时有个玩的好的丫鬟叫秋晚,名字很好听,有两个酒窝,笑起来甜甜的,听说是不知因为什么惹恼了二夫人,被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小姑娘身体不好就这么走了。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往大象居里赶了。
林殊没有找到回去的机会,便托前院负责采买的王会带个口信给婶婶家,说是没有合适林海弟弟的活儿,想到婶婶一家肯定会留意最近府上的动静,又加上了一句,锦容居规矩严,不是好去处。
林殊觉得大哥应该会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便没有再往下说了。
第7章 东风·
司成馆上元节刚过便要入学了,今年的上元节灯会林殊去不成,吃了元宵便马不停蹄帮公子打理一些书册来信,准备去书院了。
去书院的前一日,大老爷派人叫了三公子去书房。
身居尚书之位,机要繁多,就算是年假,也要不断迎来送往,难得有闲。大老爷对府里的事物过问不多,若说关心,自然比不上两位大公子在时。
那时大老爷还没当上尚书,清闲很多,便与两位公子最为亲近。可惜两位大公子一位早逝,一位外放,都不在府里了。
但若说看中,那自然是对自己的三子最为器重。三公子从小就有神童之名,聪慧过人,大老爷最为满意,可以说是悉心教导,三少爷自然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便有麟才之像。
大老爷时常与他商议朝政,三公子才识卓远,常有一些独到的见解,又心细如尘,对大老爷而言是一不可缺之助力。
只是这看中归看中,父子之间,终归是缺了一分温情,不像是父子,亦不像是长辈与晚辈,倒更像是盟友。
“父亲。”林晟睿行了一礼,林克己眼皮都不抬,只淡淡应了一声,将桌上厚厚一沓书信推到他面前。
林晟睿拿起来拆了两封,看了看,抬头问道,“父亲这是?”
林尚书敲了敲这沓信封,“这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一日之中尽数被毁。派人出去查探,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林尚书顿了顿,“这些信件丢便是丢了,只怕落到有心人手里大做文章……”
林晟睿神色淡然,似乎毫不意外,“父亲可有对策?”
“自然,不过万事具妥了,只欠一方东风。”林尚书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林晟睿恍若不觉,依旧淡淡问道“父亲心中恐怕早有计较,此时唤瑞安来,可是有事嘱咐?”
三少爷林晟睿说话向来开门见山。
林尚书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绕弯子了,开口道,“临安仿字之术,若是我三儿为第二,便无人敢占鳌头,你可知我何意?”
众人皆知林府才惊绝艳的三公子写得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烂字,却只有一两人知道,那是因为从小便临摹他人的字,足以假乱真,久而久之便失去了自己的笔锋,下笔很容易看出端倪,故干脆以潦草之姿示人。
林晟睿没指望这件事瞒他多久,林尚书素有“探鸽”之称,说的便是消息灵通,自己府上那点事,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线?恐怕只是存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念头罢。
他没有拒绝,抽出两封信放入袖中便要告辞,林尚书却叫住了他,“瑞儿。”
这是三少爷的乳名,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这么一声,倒让他有了恍然隔世之感,然而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
“父亲。”
林尚书叹息一声,面容有些疲惫,“瑞儿,你可知这林府有你大姐一日,便一日不能从这纷争中脱出?”
林晟睿没有回答他,转过头从拐角处消失了。这个冬天的雪终于要下尽了。
他望着满眼的冷清的雪白,在回廊上停住了,久久不语。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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