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你掂量好了,”沈之言咧着嘴,嘴唇苍白,“当初能为钱离开你一次,就会有二次,值得这么为一个有夫之妇煞费苦心,还搭上前途冒险?”
“她还爱我,这点就够了。”陈炤看着他笑,丝毫没有动怒。
不知道床上的人还能嘴硬到几时。
沈之言冷笑,“真伟大啊,我就好奇,你和她上床,会不会想到她那天在我身下求,欢的模样?高,潮哭泣的样子,我一想都能硬起来。”
陈炤起身,表情淡淡。
“她背后位最敏感,你试过吗?她每次都喜欢被粗暴对待,声音销魂的很,你……啊!!”
皮开肉绽的剧痛让沈之言停止了满嘴污秽,满室只剩下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
直到凄厉的哀嚎变成细微的吐气,陈炤才终于从他背上撤回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沾了黄色药水的手指,洁癖症让他一阵一阵犯恶心,眉头直皱。
“难怪冒死救人都换不来一丝感情,”陈炤神情些许薄凉,“加诸于别人身上的罪恶不以为耻,反引以为荣。”
“来人啊……医生……”沈之言疼的出气多进气少,神情狰狞,眼球鼓起,泛着恐怖的血丝。
“省点力气吧,没有医生会来。”陈炤重新坐回椅子,恢复一派轻松,欣赏他痛不欲生的惨状,心情大好。“你不是喜欢拿钱财玩弄人吗,我陪你,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感染复发,抢救,再感染,再抢救……刚好替我们测试一下医院的水平值不值得加大资金投入。”
“……陈炤我艹你妈!”
炸了?陈炤挑眉,“还不服呢?”
“你他妈有种弄死我!我告诉你,公司和命,哪一个你都威胁不了老子!”沈之言赤红着双眼,犹如笼中困兽。
“不,不需要弄死你,只要搞垮你公司你就离死不远了。何况,比起弄死你,折磨你更有趣。”陈炤好笑的看着他,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你也不用自欺欺人放狠话,等公司一垮,要落井下石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干什么?你不顾自己后半身,也要想想你才上中学的儿子吧,家庭变故,拖个残废的爹还得收拾他的烂摊子,木烟遭过的罪他一个也不能少。”
沈之言被戳到痛楚,心神俱裂,一阵气血上涌,愤怒又无力,喉咙里不断发出粗重的咕隆声,一句话都说不出。
“别觉得委屈,”坐着的男人眼里透着寒澈,“你不给人留后路的那天就要准备好今天,报应不爽,公平。”
“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要不要答应,想好了告诉我,否则过了这次你就没有机会和我讨价还价了。”
锥心刺骨的疼痛令沈之言缓了很长时间,身下的床单被汗水打湿,冰凉粘腻,每一秒都是生理心理双重折磨。陈炤好耐心地等着他。
“那这样吧,”过了许久,他才出声,难堪地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继续说道,“各退一步,我不报警,你保持速行达的正常牛肉提供。”
老奸巨猾,一毛不拔还想一步到位?天底下有这等买卖?“你还没认清状况啊,现在不是你谈条件,是我在通知你,你没得选。”陈炤面色阴翳,“你不报警,顶多让你这么活着。食材恢复供应,你想都别想。”
沈之言闭了闭眼,压住心头的愤懑,“你什么条件。”
“你听好了,”陈炤盯着他,“第一,马上向媒体公开这次失火的消息,火灾是因为你公司萧条一时想不开自杀所致,现在已无大碍。第二,发布和木烟的离婚声明,两人和平离婚。这些对你来说,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你如果能做到,我恢复三分之一供应,再看你后期情况考虑是否恢复或者在三分之一基础上增加供应。”
沈之言思考半晌,反复权衡利弊。其实两件事最大的受益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纵火的妻子。通过他这个当事人的口彻底掐了后面翻火灾旧账的可能性,少了不少潜在麻烦,实在大费苦心……
沈之言目前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转念一想,先行缓兵之计,“可以,我接受。你马上恢复供应,我联系好了媒体就立刻发布两个消息。”
陈炤嘴角上扬。
“不用,媒体就在外面。”
前后不过十分钟,堪比军事化的效率,沈之言看着面前媒新社万事俱备只欠嘉宾,独家专访的架势,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圈,这个圈他很早就开始画了……
当晚黄金七点,媒新社独家披露炙仙都总裁近期遭遇火灾和离婚的消息,新闻稿大规模推送,吃瓜群众明显对后者更感兴趣。
……
木烟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一时无语。
陈炤离开之前,沈之言提了一个要求,确切地说,是请求。
他想见木烟。
最后一面
“要见吗?”陈炤征求木烟的意见,“你要去的话,我陪你。”
木烟微怔,看着弹出的新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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