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我宁死也不肯从。”
悟空捂嘴咯咯笑道:“师父,老孙岂能不知道你的性情?我这是‘将计就计’……”
玄奘恍然大悟,原来悟空是怕那女王发起狠来,把他的肉做成香袋,悟空又定然打杀出去,到时免不了死伤无数。
原来,悟空挂念着自己好善慈悲,在路上一灵不损,若打杀了这一国无限的凡人,他定然不忍。
玄奘失笑,现在的悟空,哪儿还像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原来,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心上。
***
“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
玄奘何曾见过这等言语开放的女子?一时惊愕,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倒是八戒,见那女王性感撩人,恨不得自己替玄奘上那龙车。
女王见玄奘羞答答不敢言,更想调戏,就凑到玄奘跟前,扯住他娇声道:“御弟哥哥,快随我回宫,匹配夫妇来。”
玄奘只觉得这声音似催眠的一般,实在娇软,甫一听闻,便浑身酥软。只听得悟空在旁边催促:“师父不要谦虚,快随师娘进宫,倒换关文,叫我等离去。”
师娘?
这遭瘟的猴子,这就叫上了?
玄奘明知是计,却也有几分难过。想到要与悟空分别,去与他人成亲,就更是酸楚。
他又不敢明言,只是把悟空抹了两抹,止不住落下泪来。
悟空倒不似他优柔寡断,只说这般富贵何须烦恼。玄奘听罢,也只能擦干眼泪,强撑笑容,与女王上了龙车。
那女王主动得很,好似从未见过男子一般,在玄奘耳边百般撩拨,一句接一句,还好是在车上,这要是在殿内,恐怕早已上手。玄奘不敢应,只是合掌念经。他一心往灵山去,实在无心与女色纠缠。
悟空见那龙车愈行愈远,便也笑嘻嘻地叫上师弟在后面同行。
他不是不介意,只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女王又如何?玄奘是他的。不管是论刀兵,还是论心思……
别说玄奘不想婚配,就是想,也轮不到这西梁的女王。
若是想,他那花果山的后位……还空着哩。
却说那女王急着与玄奘合欢,当日就安排宴席,玄奘见悟空与自己使了眼色,便也随女王饮下素酒。
素酒,他也饮过,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这酒令他格外体热。
直至他被那女妖抢走,才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女王在那素酒内下了助兴的药,而现在,她就要摘下这女王种的果。
悟空见玄奘面色红润,异于往常,便知事有蹊跷。可他不怕,只要玄奘脱身,他自有办法可解。没成想,如今玄奘倒被女妖捉了去?
这是真的“紧要关头”了。
他忙追至琵琶洞,变作小虫,落在一旁,听那女妖与玄奘说话。只见玄奘面色发涨,双眼通红,想是药物发作。他竟还强打着精神,与那女妖拖延时间。直至头昏脑涨,言语胡乱,悟空才知道他已神志不清,只恐他乱了真性,便现出真身与那妖魔厮杀起来。
玄奘只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耳畔时而传来悟空的声音,时而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只是都很遥远。
他浑身发麻,没有力气,只是丹田处一股气流横冲直撞,叫他燥热难忍。
这感觉很陌生,也很熟悉,他知道……
他拼命地想,拼命地想,原来……
原来是那日树下春梦,被梦中的悟空撩拨之后的难耐——
魔障。
玄奘心中念起经来,他神色昏昏,只觉女妖命人将他搀到香房,意欲交欢。女妖在他耳畔说不尽淫词浪语,娇喘声声,雨意云情。玄奘迷迷糊糊听在耳内,却实在是无心——他只爱吃斋念佛,打坐参禅,对女色何曾有过半点兴趣?
只是,这药性实在太过刚烈,他的身体也由不得自己。
悟空,你怎么还不来?
玄奘只能咬牙坚持,再坚持,与女妖纠缠到夜半时分,把那女妖弄烦了,兴致全无,便又叫人把他捆在了房廊下。
却说那鸡唱三响,东方发白,原来那女妖是只蝎子成精,悟空被她蛰了头,一夜才好些。
一夜很漫长,一夜可以发生很多事。
悟空的心情很沉重,如果玄奘被女妖得了元阳,丧了德行,真经自然取不得。到时,他就与八戒沙僧散伙,自己同玄奘东去。或回长安,或回花果山。他变成个蜜蜂,复入了琵琶洞,只听得玄奘在廊下呻吟。他飞过去,轻轻落在玄奘头上,叫道:“师父。”
玄奘的药劲还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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