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的平台走了些,这边虽说视野不如台顶和望远镜的近边,却胜在人少,听说这次是百年一遇的特大流星群,想是会到时候漫天都是。
“这边会不会看不到星星啊?”南玻还是挺想看流星的,正伸长了脖子往天边望。
“要不我们去霁月湖那边看看,那边人少点视野也好,就是没灯太黑了。”陈白馥提议道,特意小声凑到了我们面前怕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
“也可以啊,但那边好黑,会不会有流氓啊。”万南玻更凑近了些,声音小得差点被人群嚷声给盖了过去。
“不怕,我有这个。”陈白馥从水桶包里掏出了几罐防狼喷雾,又掏出了手电出来,道:“还有这个,我早有准备。”
“哇~”我们三个头靠头凑在一起,欣赏陈白馥从她包里掏出这样那样的道具。
陈列完又一样样塞回去,防狼喷雾三个人各拿了一瓶,互相揽着往湖边走去。
霁月湖边万籁皆寂,树林掩映间是或浅或深的墨色,身后簌簌林叶抖动,身前却是开阔水面,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晕开在湖面上的清辉似是星尘铺散,流星雨还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卧在湖边草坪上听水声林声风声。
“我听着声音,有点想上厕所。”万南玻从草地上撑坐起来,夜色深沉,只勾勒出她的侧影轮廓。
厕所在天文台那边,走过去还要一段路程,刚才我们三人一起摸索都走得磕磕碰碰,现在南玻要去那边我还是有些担心。
“白馥,你和她一起去吧,带着手电筒。”我推了推陈白馥和她说着,她转过来朝向我,虽说夜色温柔侵没了她的脸面,我却还能感受到她无言的关心:“我有这个的,不怕。”
我举起防狼喷雾摇了摇,罐子便响了响,陈白馥放心了下来,和万南玻一起到厕所去了。
一时之间霁月湖边只剩我一人,一颗流星静悄悄划过天边水面,被我眼快地捕捉到了。
“流星!”我叫了一声,又想到他们两人并不在我身边只能安静下来,却不想还是打扰到了旁人。
“吵死了,一惊一乍的。”
一个高挑的黑影从不远处的树后向我走来,在夜里面目模糊,声音低沉被淹在风里又一时分辨不出,五感一时几乎全失,我握紧了手里的喷雾准备给那黑影来个出其不意的袭击。
“是我,钟杭弋。”他在我面前蹲下,借着淡淡月色依稀分辨出了他的脸,我顿时放松了下来。
“怎么在那里吓人。”我拍着胸脯往后退了些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罐子被我抓得沾上了手汗变得黏腻,我把它放倒一旁抽了张纸巾擦手。
钟杭弋把我放在一旁的防狼喷雾捡起来,就着月光看着标识,等看清的时候低声咒骂了一声。
“我刚刚要是不出声,是不是就被你用这个喷了?”他摇了摇手里的罐子问我。
“对啊。”我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说。
他被我这样干脆的回答噎了一下,扭头看我继续擦手。
“你身上什么味道?”他凑近嗅了几口,问道。
我在左右手腕闻了一下,是身体乳的香气。又抓起头发闻了一下,刚刚在草地上躺了好一会,现在上面零零碎碎粘了些碎草,便带了浓郁的青草香气。
“你说哪个?我头发上是草的味道,身上应该是身体乳的味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问问。”钟杭弋捏着我的手腕带到他的鼻尖,嗅了嗅又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味道。”
接着便是长时间的无话,南玻他们去了许久也没回来。但也可能并不是很久,只是和钟杭弋在一起很不自在,他也不说话
“你来多久了。”我躺在草地上,找了个话题问他,也没想他回答,只是开口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
“比你们早来。”他学着我的样子躺在草地上,侧头和我说。
“哦。”
没话说了,我把头偏向另外一侧,不想看他。
“干嘛不看我?”他把手臂从我的脖子下面穿过,把我的头掰向了他那边。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地坐了起来,转头无言地瞪着他。
夜色实在是深,淡淡的月色却照得他清逸非凡,比白日里添了一分风采。
他仍躺在草地上,把手收回去枕在脑后看着我。
“你突然坐起来干什么?”
“这样不好。”我回过头看着面前的湖面,明镜里倒影出了几颗流星,我抬头望天,可以看到枝叶剪影边露出的彗星光辉。
“有什么不好,你穿成这样大晚上的出来,不就是来liè_yàn的?”他坐起来靠在我旁边,手撑在我腰后的地面上,手臂若有若无接触着我的后腰,酥酥麻麻的。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是很正常衬衫裙,不过裙摆在膝盖上十公分左右,露出了小腿和一截大腿。
“我穿成这样怎么了?不就很正常的外出的衣服吗,这么就liè_yàn了。”
他没再说什么,只嘁了一声撇过头去。
这一声嘁是十足的轻蔑,气的我登时就作势要爬起来。
“你干什么?”钟杭弋一把拽住了我的上臂把我按坐在他旁边,皱眉问我:“说你也说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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