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请的人又来了将军府,楚骐没有出面,毕竟他是小辈,婚事自有长辈处理。
“楚夫人,你就不用再考虑了,荣王府与你家也算门当户对。荣王的势力在皇都可所谓不可小嘘,将军府毕竟是带兵的,常年在边疆。你就舍得楚公子去那种地方受苦?
虽然嘛现在在京中担任皇都担任守卫一职。整日在街上巡逻也累啊,而且啊也不是什么特光耀的职位,怎么也不符合辅国将军府的身份啊。”
媒婆一直在说着,楚夫人却一直没有接话,就让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好了。
“公子如果成了荣王的女婿,那在皇都谋个好职位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不是我说啊,四小姐可真是个美人儿,放眼整个皇都,有哪家小姐比得上她啊。”
楚夫人依然没有接话,拿着杯茶装做喝得很认真。
媒婆虽说向来自说自话习惯了,但老得不到对方回应也不算个事啊。对方不回应那这事就没法办不是。
于是媒婆也停了下来,拿了桌上的茶,假借喝茶来看楚夫人的反应。
楚夫人没反应,完全就像这厅中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
媒婆很头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楚府,该说的她也都说了,该想到的也都想到了,总之就是不能打动楚夫人。
想来应该就是将军府门弟也不差,楚骐是嫡四小姐是庶,这嫡庶有别,庶出的再怎么得宠爱终究就是庶。身份摆在那,改也改不了。
可她不能这么说啊。
想了想,喝了口茶,准备再接再励。
“夫人啊,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地也得为他考虑,将军固然好,可战功那可是拿命来拼的。如果能留在皇都又干嘛要去边疆受那苦呢?
如果他真去了边疆,你想见他一面可就难了。”
媒婆又假借喝茶来观看楚夫人的神情。
其实媒婆说的她都知道,她是个母亲,怎么可能舍得孩子去受苦呢。
将军说来风光,可那过的全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他夫君常年在边疆,几年都不得见一面不说还担心他出个什么事。
唯一有天天在家敬神灵以保国太平安,夫君平安。
将门如果没有军功那就没有威信,如果有威信那就得有军功。
军功怎么来?自然是上战场真刀真枪拼杀来的。
战场是个什么地方?说白了就是地狱般的地方。
楚夫人时而放下杯子看看媒婆,时而拿起茶杯喝上两口,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谈婚事。
媒婆很无奈,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到底她的话有没起作用她也没个表情提示。
想着荣王府给的压力,想着四小姐的威胁,她就有点冷汗直冒。
“夫人,你得仔细考虑啊。毕竟儿子你可只有这么一个。小姐们在夫家过得怎么样可全跟娘家家势有关啊。”
媒婆已经有点在做最后的挣扎了,只是楚夫人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松动。
第一次她打着说亲的名头来楚府见楚夫人时她好歹还给个反应。虽然最后没能成,但至少她知道哪些话能打动楚夫人。
现在她再说那些话已经起不到任何效果了。
其实并不是她的话不起效果,而是楚夫人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泄露了心底的想法。
老夫人有说过,荣王府不可依,依了就表示站边。
将军家站边那可是很不得了的事。
因为将军是有兵权的,楚家是有全部东北军的军权的。
将军站边那皇帝绝对会出手镇压的,那样楚家不仅不会光耀门楣,反而会招来灭门大祸。
这事皇帝虽然不表态,但楚家不能不表态。
第一次时,楚夫人以要考虑,要夫君定夺为借口回了媒婆。
荣王府也不好再叫人上门,毕竟提亲是要男方家提,就算媒婆是荣王府叫去的,但最后这亲还是得楚府来提。
第一次回了荣王府,荣王觉得拉不下面子就没再提及此事。
可现在战舒窈就要及笄了,可以嫁人了。她总在家里闹也不是个事,而且他从心里就很想成了这桩亲,那么他的势力就更上一层,六皇子夺谪的成功率就更高。
六皇子生母是他宠妾的亲姐姐,六皇子王妃是他嫡长女。
一旦六皇子坐上皇位,那么他荣王就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定还能无人在上。
荣王说,如果连你张媒婆都不能办好此事那么红人馆就没必要存在了。
战舒窈说,如果连你张媒婆都不能办好此事那么红人馆的舌头就没必要存在了。
红人馆可以没有,可舌头不能没有啊。
在厅中说得越久媒婆的汗出得就越多。
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太热了。
这该死的战舒窈活该别人不要。
媒婆刚在心中想了这事就又在心中“呸呸呸”地否认着。
“楚夫人,你看我哪点说的不在这理字上。你可要清楚,你可是母亲啊。他是你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得来的。”
楚夫人举茶杯的手顿了顿又恢复平静。
可终究没能逃过毒眼的媒婆。她再接再厉。
“你一把屎一把尿把全部心血都放在孩子身上。吃饭怕噎着他,走路怕摔着他。
你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
如果他去了战场,你能保证哪天不起战事?
夫君在边疆想来你已经够担心了,如果儿子也去边疆你该怎么办?……”
楚夫人不愿再听下去了,她要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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