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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的脸色僵硬,差点都要绷不住跳起来了。
耳中却听到有人“咦”了一声,多年的警惕心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侧目朝坐于身侧的刘该看了过去,对上他似惊似疑的双眼。
她嘴角微微一扯,“忘了跟小叔说了,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婚礼,是双喜临门。”
刘该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过来的两对新人,“是吗?那真是要恭喜大嫂了。”
萧氏心里怄着火,面上却要维持着笑容。大堂内外观礼的皆是浣风楼的弟子。她重新抬眼,正视缓缓走的两对新人。
刘裕和天锦这对已经不是头一次拜堂了,两人的步履从容不迫,刘裕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容。他扶着新娘子的手,目光温柔。
反观刘道规,程玉莹这对,因着紧张,刘道规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看不清外头情况的程玉莹,低头看着脚下方寸,听着外头喧闹的锣鼓声,行走之间很是小心。
四人皆走到萧氏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站在人群里朱瑾,看着天锦没有迟疑地跪下去的瞬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公主双膝金贵得很,也不知这萧氏受不受得起呢。
在萧氏上首的位置,摆着前楼主刘翘和前夫人赵氏的灵牌。
临时充当喜婆的嬷嬷将茶水递给了两位新娘,刘裕和刘道规也一并端起了茶杯。刘裕是兄长,理应他们这对先来。
对上萧氏沉沉的目光,刘裕好脾气笑道:“母亲请喝茶。”
萧氏攥紧手中的帕子,虽然很不满,却也已经无可奈何了。两个儿子是先斩后奏,众人都在看着,万不能闹出笑话。特别是,旁边还坐着一个对楼主之位虎视眈眈,随时都想着拉下她儿子,自己坐上去的刘该。
在心里叹了口气,萧氏再怎么不高兴,终究还是伸出了手。刘裕之后,便是天锦。她看不清萧氏的神色,却也能猜她此刻的心情。
不想,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唯一让她蹙眉为难的,便是要改口唤萧氏一声母亲了。
她并没有想太久,顺势就将茶水往前递去。
“母亲,请喝茶。”
清清冷冷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大喜而有所改变。萧氏听在耳里,憋屈在心里,目光紧盯着她看了许久。
还是刘裕在旁清咳了一声,她这才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扭头朝贴身的婢女示意了一下。
婢女反应很快,递上了一个颜色鲜艳的锦囊。
她本是为程玉锦准备好了足够撑门面的礼物,一想到现下却要一分为二,更觉心塞。
天锦接过锦囊,暗暗用手捏了捏,心下便了然了。定是萧氏为程玉莹准备的银票吧。她不缺钱,这本也不该是她得的,稍后转交给程玉莹便是了。
是以她很干脆的就收了起来,竟是连声谢也没有。
萧氏:“……”
很快就轮到刘道规和程玉莹这一对敬茶了,萧氏直接将手上的玉镯取下来,戴到了程玉莹手上。亲疏之间,一目了然。
人群里的朱瑾看着这一切,嘴角再次抽搐了两下。
等礼成,两对新人,被送了出去。
一直安安静静观礼的刘该,再次朝萧氏看过去,“大嫂好福气。”
萧氏好不容易撑到现在,待观礼的弟子都围着去闹洞房了,她脸上虚假的笑容,终于还是维持不下去了。
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搭理刘该了,不咸不淡了回了道:“是你大哥好福气。”
刘该微哂,目光不经意地扫刘翘的灵牌,“大嫂说的是,只是……”
“只是什么?”萧氏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从前还不觉得,自从得知刘该狼子野心之人,她就越觉此人贯会装腔作势,虚假至极。再加上,她被继子和亲生儿子合谋摆了一道,心里的火正是无处可泄。
偏偏他刘该半点眼色也无,就这样撞了上来,她实在不想跟他客气了。
哪知,刘该莫非没有半点不悦,竟还笑出声来。那笑声里,还夹带着的张狂毫不掩饰。
萧氏皱起眉,怒瞪着他,“小叔笑什么?”
刘该笑够了,漫不经心答道:“我笑大哥的福气未免也太短了些。”
“你什么意思!”萧氏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固然是不满继子和儿子的欺瞒,却不代表着,她会容忍刘该这般轻慢无礼的态度。
刘该毫不畏惧,直视她,缓缓道:“大嫂一向聪慧,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
“我?我如何?我不过是指大哥的命太短罢了,难道我说错了?是了,他的命既然那么短,这福气自然也不会有多长,怕是过不了今晚,这福气也就断了吧。”
“刘该!”萧氏猛一拍桌,“你别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刘该也站了起来,并得意的笑出声,“大嫂不必生气,再怎么说,当日如果没有你的信任,我也不会有今日。往后,但凡大嫂有什么难处,但讲无妨,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我也会允你一二。”
“你给我滚出去!”
真是越说越过过分,萧氏勃然大怒,想不明白他为何不装了,竟这样口无遮挡说出野心。莫非是阿裕和阿则的成亲,刺激到他了。
不可能啊……他刘该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如何能韬光养晦到今日,才露出真面目?
刘该似乎看出她的心理,又是一笑,“亏得我还觉得大嫂聪慧,也罢……反正今日之后,这浣风楼便彻彻底底属于我,都等了这么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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