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甫琛一贯不喜金巧儿的原因。
因为看到金巧儿,就总会想起从前他那段糟心的黑暗的遭遇。
现在,落入泥泞的变成了金巧儿,高高在上俯视她的,则是他。
这人生啊。不可谓不讽刺。
皇甫琛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这样感慨了起来,在他面无表情俯视着金巧儿时,原本一动不动瘫在地上的金巧儿竟似有所觉一般。
她动了一下,而后慢慢的将那张被划花了的满是伤痕与血渍的脸抬了起来,她那双总是泛着得意与张扬,从不掩饰恶意与狂妄的眼睛有些肿,不知是受过了刑还是被折腾了一夜不得入眠的原因。
她要使劲儿张大眼睛。才能看得清楚站在面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皇甫琛。
她又开始笑,依然是那样令人心颤的桀桀怪笑声:“你果然还是来了呵呵,是不是找不到她?都说摄政王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原来也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要见本王,本王已经来了。”皇甫琛看着她,神色平静。眼神陌生,好似眼前这个人对她而言,就是个纯然陌生的人而已,无论她什么模样,无论她说什么话,都不会让他的表情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金巧儿又笑,有些得意的:“原来你在意一个人,是这样子的。你看你,你是多么讨厌我呀,讨厌的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却为了那个溅人,屈尊降贵的来见我呵呵,你到底,还是要求我的。”
皇甫琛凤眼微微眯起,薄唇不自觉地抿紧了些。
“王爷难道不是来求我的?让我想想,王爷这辈子好像还真的没有求过人呢。”她说着,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眼里的得意换成了满满的恶意:
“我想起来了,那一年孝文昭顺皇后将你丢进兽苑里。让堂堂皇子皇孙与野兽作伴,哈哈我还记得,王爷当时像狗一样在笼子爬的模样。
我去看王爷,跟你说,只要你求我,你求我,我就会想法子救你出去你多骄傲啊,宁愿在笼子里做狗。
也不肯开口求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王爷的铮铮铁骨是越发的硬了,没想到啊没想到王爷你到底是不是来求我的?”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皇甫琛的回应,金巧儿似有些不耐烦了,眯缝着眼恶狠狠地看着皇甫琛:
“王爷要是肯现在就求我,说不定还能还能找回那个溅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再要找到那溅人,只怕比登天还难了。哈哈王爷到底会怎么选,到底要不要求我呢?”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骨子里的骄傲与那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折辱的所谓尊严!
他在人生最黑暗最无望的时候都不肯求她,她当然要看看,那个溅人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比不比得过他的骄傲跟尊严。
如果为了那溅人,他连这些统统都不要了,果真求了她,她立刻就死!
金巧儿恶毒的想,他嫌弃她不要她,却偏偏看上个样样都不如她的溅人,她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他那溅人的下落!不是她陪在他身边。那就让他孤独终老好了!
他本来就该孤独终老,他身边那个位置,不是她,也绝不能是那个溅人。
看着金巧儿那诡异又疯狂的目光,皇甫琛静默了一瞬,方才开口问道:“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告诉本王他是谁,他许你的,本王可以加倍给你。”
“哈哈”看着皇甫琛在她面前低头的模样,金巧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她全身上下都是伤,这样的大笑自然会牵扯到伤口,可她浑然不觉,笑的那样疯狂又畅快的样子:
“他许给我的好处,就是让你这辈子也见不到那个溅人。王爷又能许我什么好处?摄政王妃的位置如何?”
她挑衅一样的盯着皇甫琛,脸上的笑容又畅快又惬意:“你定然是不肯的,我尚且年轻清白时,你对我便是不屑一顾,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王爷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娶我做正妃?我以为王爷有多喜爱那溅人,这样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安然的下落告诉本王。”皇甫琛冷冷看着她:“就算本王求你,或者当真许了你摄政王妃正妃之位,你也不会说。你打定了主意要让本王这辈子也见不到安然。你,在找死!”
“又怎么样呢?王爷舍得我死吗?”金巧儿冷汗淋漓的冷笑道。
“本王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皇甫琛转过身往外走,语气冰冷残酷的仿佛从地狱里来的复仇使者:
“将她两只手卸了,给太长公主送过去,本王眼下没空理会她,却也不想看到她这把年纪了还蹦跶个不停。”
他要腾出手来全心全力的寻找安然,对于小皇帝与太长公主这边自然就会有所疏忽,这两个人寻着这样的机会,免不了要侍机动上一动,而金巧儿的两只手,就是他给太长公主的警告。
太长公主府。
被欢颜撞伤又踩了两脚的太长公主正躺在床上养伤,虽说当日并未伤筋动骨,但她到底上了年纪,哪里经得住那样的冲撞与踩踏?
昨日勇安侯府的事第一时间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甚至来不及知会小皇帝一声,就命人将新出炉的三皇子与和亲公主私奔的事大肆宣扬了出去。
结果还没有高兴多久,三皇子被人掳劫而被皇甫琛亲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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