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犹如给软刀子一下一下拉扯——捅进去拔出来再捅再拔,那感觉比抽他嘴巴
还要令他难以接受,还要痛苦万分:不说好的要给我红包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也让我死了这份心!
周遭的风簌簌而起,像是啜泣的孩子在呜咽,用无声的咆哮在舔舐着心底里
的伤,那种痛说不出,却由内而外痛得人难以抵挡。
光棍汉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们往往喜欢凑在一起,他们把膀子一光,云山雾
罩天南海北去谈一些寡妇门前的事儿,围绕着女人,话题展开之后往往越说越邪
乎,就比如爬灰,经他们的嘴里一说,戳脊梁骨似乎无足重轻,的是满足在
一种自我倾吐口水之上,把它当成茶余饭后无伤大雅的话来讲出来,聊到兴起时
还可以相互进行调笑。
「你爸今个儿没跟你媳妇儿睡?」
「你媳妇的咂儿才让你爸吃了呢!」
「不是我说,你们家那老大长得可真像他爷。」
「你娘了个屄,你媳妇儿刚从厕所出来,你们家老爷子可就进去了。」
「他妈的回头我先崩你媳妇儿介!」
「一会儿我就上你们家,把你娘们崩了。」
诸如这类极不正经的话经他们嘴里大肆宣扬出来,竟如此的和谐自然,感觉
不出半分粗糙来,还往往逗得众人前仰后合哈哈大笑,然后说话者和听音者仅仅
只是相互轮起拳头互捶两下便掀篇过去,丝毫不影响下一个话题的继续分说。
当杨书香的脑海中闪现出这些个片段时,当那些个曾经听到的话由赵永安和
马秀琴演绎出来后,除了心底里没法遮掩的哀伤,剩下的便是无尽的迷茫。他不
解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竟然真有传闻中的那些事情在上演着,上演的主角竟
还是自己熟识的人,于是他变得愤怒,变得失去理智,以为赶跑了赵永安世界便
清净了,却不想又遇到另一个让他更为堵心的事儿——娘娘和爷爷之间竟也存在
着那种关系,并让他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年三十晚上,在套间里上演
一幕无遮无拦的luàn_lún肏屄大战。
都他妈疯了吗?是都你妈疯了吗!伤口未曾愈合便又给盐洒了一道,于是杨
书香心底里的咆哮再起,整个人在风中瑟瑟地抖动起来。他一遍遍问着自己,试
图在心底找寻到答案,换来的却是比左手更痛的心伤。如果仅仅是折磨也就罢了,
他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似的,活在梦里、置身在天方夜谭之中,被人反复愚弄,被
人反复操纵,没有半点逃生余念。又像那大闹天宫的猴子,任你七十二变一个筋
斗飞出去十万八千里,也终究逃脱不了六字大明神咒的镇压,最终落得个在五行
山下被束缚五百年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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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安我肏你妈妈!要不是因为你个屄养的,我何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儿?
杨书香骂着街,眼里除了怒火,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
在这三角坑上,燥热让杨书香缩成了一团,因热恋的故土被泼了墨而使他变
得仓惶无助,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变得那样陌生,耳畔呼呼地刮着风,
连烟头啥时灭的都不记得了。
还要我怎么做?还能怎么做?脑袋里嗡嗡作响,口干舌燥,心口不断翻腾。
就算再怎么暗示,也没法再欺骗自己了,无论再如何排斥,陈云丽高潮时的叫声
和从她yīn_hù里滴落到地上的jīng_yè都已成为事实,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杨书香疲惫
的身躯,撕裂着他直到体无完肤。
这一夜其实他睡得迷迷瞪瞪,耳边的嘈杂声一直没有间断,他说不清到底是
真是假,以至于梦里的青龙与伊水一直持续纠缠在颠簸中,高来高去夹杂着一抹
挥之不去的跳跃,连那描画上甘岭战役的「我的祖国」
听起来都失去了存在他心
里的那股味道,像县礼堂听派出所民警讲法制报告那样,枯燥、生硬、乏味,还
多了股悲壮。
你以为你是谁?还让别人考虑你的感受,自作多情吧你!天地间,空空旷旷,
似乎只剩下这小伙子在自怜自伤。
电台里,火鸟三人组唱那首「红红的蝴蝶结」时,杨书香就站在西场外,娘
娘唱「一条大河」时,他就站在她的身边。而当这些歌声婉转起来幻化成为气流
从陈云丽的嘴里抑制不住地喷发出来时,杨书香看到了她头上戴着的绒花,红的
是如此耀眼,和她那条被剪开口的红内裤相得益彰,在一根乌黑硕大的yáng_jù面前,
被撑到了极限,在撞击中绽放着诡谲的水花,不停淌溢着骚水儿。
在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情况下,刺痛着,眼睁睁地看着两具ròu_tǐ叠合
在一处,来回穿梭,除了心口窝,狂跳不止的还有那舞动起来令人眼花缭乱的一
百迈车,上下翻飞,颠簸出肉汪汪一片刺眼的光芒。
哆嗦着手,杨书香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几根,嘴都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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