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瀚也不着恼,反倒是笑眯眯地看向灵浪,说道:“我这里有一个秘密,不知你要不要听?哈…别这样看我,就算你不听,我也是要说的。你可知害得灵裳重伤,害得师父落到这步田地,害得灵宗弟子蒙难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那就是你,我的好师弟!”
“你胡说!”还没等灵浪做出反应,灵心便代替他做出了否认。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故事可就有些长了,还得从一块唤作洪荒玦的上古玉玦说起。”灵瀚没有理会灵心,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洪荒玦,乃是神主女娲遗留下来的一件圣物,相传里面藏有她的神脉元识。凡人得之,可从肉身上开启出神脉,一日成神;而神界中人得之,可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神脉产生突飞猛进地变化。从我掌握到的情报来看,凡是觉醒出绝品神脉之人,或多或少,都与这洪荒玦有些牵连。只是这宝贝神龙见首不见尾,出现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所以在这数万年,达到那个境界的也寥寥无几……”
“哼!我看你是因妒成恨,失心疯了罢!灵浪师兄天资聪颖又勤奋过人,能觉醒出绝品神脉,又怎会单靠一件圣物所致?何况你我均与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又几时见过他拥有什么玉玦?”没等灵瀚说完,灵心便出言反驳道。
“小师妹,我看你才是爱屋及乌,被感情蒙蔽住了双眼。”灵瀚针锋相对地说道,“不久之前,我偶然间听到几个长期值守在云霄殿的女侍在谈论一件有趣的事。她们说起每晚夜间在殿内勤杂之时,总能看到灵浪的寝室里发出一种淡淡的幽光,觉得很是古怪。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偷偷向内张望,才发现这幽光竟是从灵浪枕边的一块形似玉玦之物发出。后来她又连续观察了几晚,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块玉玦总是在夜深时才出现在灵浪的寝室,而天快亮时,就会消失不见。绝品神脉与神秘玉玦同时与你牵扯到一起,好师弟,这件事你要做何解释?”
听到灵瀚说完这番话,灵心和灵浪的心里都是打起了咯噔。
他们都明白其中的误会,那并不是甚么玉玦,而是灵心每晚都会放到灵浪枕边,为其稳定情绪的玉佩,那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玉佩是完整的一块,而玉玦却有一道缺口。只是灵心这玉佩看上去圆圆的,有些形似罢了。
可灵心万万没有想到,她这块玉佩竟然会在夜里发出光芒,她之前可从未见到过。
而灵浪此时所想的却是,灵心这块玉佩并不简单,万一真的与那洪荒玦有什么牵连,怕会惹出来大麻烦。是以他故作茫然地对灵瀚摇了摇头,那表情在告诉他,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想交出来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多亏了你那奇怪的病,虽然不知道是谁害你变成这副模样,但我可真要好生感谢一番。”灵瀚顿了顿,继续说道,“正是因为那怪病,我才找到了洪荒玦的下落。也正是因为那怪病,我才能设计将你们引到这幽冥涧。我骗师父说这里的某个洞穴内出现了一种神兽,身上有能治好你这怪病之物,没想到师父想都没想就相信了,还真是爱徒心切!不然的话,我在宗门里,就算明知道你有这宝物,可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你说,这罪魁祸首究竟是你不是?”
灵浪只听得心如刀绞,痛不欲生。他万万没想到会因为自己这场病,给灵宗招来这灭门之灾。
“好恶毒的心!竟然为了一件虚无缥缈之物,便戕害同门!今日我若能活着走出此地,日后定要亲手杀了你!”终于了解一切经过的灵心,此时只想手刃了眼前这衣冠qín_shòu。
“恶毒?哼!就算没有这洪荒玦,我也会这么做的。当年你们九大宗门之人,一脸伪善地勾结在一起,借祝寿之名,来我族内做客,将圣祖毒倒,然后又残杀我族同胞,若不是圣祖早有准备,我们这远古一脉,恐怕早就断绝了!”
灵瀚说着说着,眼圈变得通红起来,那副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将他变成了一头随时都要暴起伤人的猛兽。台下的千余人,也是一个个都红了眼睛,怒目瞪向台上的灵浪和灵心。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们忍辱负重地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等到这复仇的一天!你还能说是我恶毒吗?”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灵瀚说完,台下众人便齐声喊道,声势震天。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灵心看到这一幕,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数万年了,能记住我族威名之人,怕是早已不在这世上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名字,诛神门!灵浪,交出洪荒玦,我给你们一个痛快。不然的话……”说罢,灵瀚再度看向了灵浪,可灵浪依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在一旁站立了许久的灵颜突然开口道:“少主,那东西怕是不在他身上,而且…而且也未必就是洪荒玦。”
“哦?何出此言?”灵瀚问道。
“早先在与他们同来这里的路上,灵心师姐曾说过,是她每晚将那东西偷偷放在灵浪的枕边,就是她现在挂着的这枚玉佩。”灵颜说完,指向灵心腰间。
“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玦,而是枚玉佩,是娘留给我的遗物。洪荒玦只是你的痴心妄想罢了……”灵心忙不迭解释道。
灵瀚听罢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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