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几个警察低声商讨了一番。然后开始对安渝进行审讯。
安渝这会儿脑子完全不清醒,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几个警察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经过商讨,他们决定明天再审一次。
安渝刚刚被从审讯室带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外面等她的陆华夏。
对上陆华夏眼睛的那一刻,安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决堤。
陆华夏刚刚结束一台手术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安渝家属。
陆华夏应了一句,表示自己是安渝的亲戚。之后,警察局的人才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陆华夏听完之后,立马开车赶到了警察局。
他真的没有想到安渝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陆华夏低头看了一眼安渝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狠下心来,发出一阵冷笑。
“很好玩,是么?”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尾音微微上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冲动和无知。
安渝被他的态度戳中了痛点,她咬了咬牙,红着眼睛看着他:“谁让你来的?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要不是警察局给我打电话,你觉得我会过来么?”
陆华夏对她失望到了极点,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思悔改,简直就是冥顽不化。
既然这样,他不如就让她在警察局呆几天,好好磨磨她的耐性。
“是啊,你早就说过不管我了”
听到陆华夏这么说,安渝突然就失落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
尽管声音很低,陆华夏还是听清楚了。
他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安渝突然提高了嗓音,朝着他大吼:
“那你为什么还过来?你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啊!反正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你何必管我?”
说这段话的时候,安渝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有几滴落在了陆华夏的手背上。
滚烫的眼泪,几乎要将他的手背灼伤。
陆华夏到底还是对她下不了狠心,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他立马就心软了。
陆华夏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为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他刚刚做完手术,指尖还带着酒精的味道。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么?”陆华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
安渝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给陆九州报仇这件事情是错的,她只是觉得自己今天不走运,没有成功杀掉周沉昇
见她不说话,陆华夏轻轻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安渝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既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不如就在警局好好反省吧。”
陆华夏逼自己狠下心来,“你最好祈祷对方伤势不严重。如果对方有生命危险,你后半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了。”
安渝听到那句“后半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了”,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很慌,她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去死----
眼睁睁地看着陆华夏转身,安渝想伸手将他拉住,都做不到。
低头看着自己被手铐铐在一起的双手,安渝死死地咬住嘴唇,面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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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冬的手术进行了足足四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下来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
禾冬被推出来之后,周沉昇和白风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跑了上去。
刚刚停下来,就被主刀医生拦住了。
经过一场大手术,主刀医生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疲惫,他伸手拦住周沉昇和白风鸣,然后对他们说:“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家属先别打扰她休息了。”
“她情况怎么样?严重么?”白风鸣迫不及待地询问医生。
“两颗子弹都是打在肩胛骨的位置,伤口位置比较深,有一粒差点儿就擦到心脏了,就差几毫米。”
医生比划了一下,“现在她主要情况就是惊吓过度,失血过多,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做过缝合处理,以后可能会留下些后遗症,比如天阴下雨就疼痛,不能受力之类的问题,具体情况还要看后期的检查。”
“那她大概什么时候醒过来?”白风鸣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手术打了麻药,而且她本身就失血过多昏迷了。大概要下午才能醒过来了。”
医生叹了口气,“以后家属们还是注意保护一下她吧,一个小姑娘受这种伤,太造孽了----”
“好,谢谢您。”白风鸣和医生道了声谢,然后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周沉昇赶紧跟上他,随他一块儿回到病房。
禾冬现在还靠着氧气罩呼吸,周沉昇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生命气息微弱的女人,内心一阵愧疚。
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周沉昇根本就不会知道,禾冬对他的感情竟然有这么深。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如果是一般女孩子,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更别说替他挡着了
想想自己之前对禾冬的态度,周沉昇突然就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你睡会儿吧,我看着她。”周沉昇回过头看着白风鸣,主动请缨替禾冬守夜。
“今天晚上我守吧,你睡会儿,早上不是还得去警察局做笔录么?”
这会儿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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