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夜没有合眼,他情绪难免有些暴躁,因为急着收拾收拾去医院,他说话的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先上楼洗澡换衣服,等会儿要去医院给白风鸣送早餐。”
周沉昇丢下这句话就朝着楼上去了,乔芷安动了动嘴唇,想说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根本没机会继续往下说。
乔芷安站在原地,看着周沉昇的背影,眼眶泛起了湿润。
被人忽视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她大概真的是被他惯坏了,他稍微有一点不耐心,她就会难过很久很久。
乔芷安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跑去厨房准备早餐。
刚刚周沉昇说要去给白风鸣送早餐,他肯定也是要吃的。
乔芷安做饭水平本身就不怎么样,这会儿又比较着急,整个人手忙脚乱的,刚刚将昨晚泡的黄豆从水里捞出来,她就听到了周沉昇下楼的脚步声。
乔芷安连擦手都顾不上,小跑着来到客厅,拦在他面前。
周沉昇看着突然跑出来的乔芷安,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乔芷安仰头看着他,“那个我做了早餐,你等我打好豆浆一起带走吧。”
这种时候,她什么都帮不到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不用了。”
周沉昇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表,已经六点十分了,再等一等,就来不及了。
“留着给晔木吃吧,我赶时间,先走了。”
“噢。”乔芷安低着头为他让路,“那你路上小心。”
“嗯,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周沉昇应了一句,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乔芷安失魂落魄地走回厨房,将豆浆打好,倒在旁边大杯子里。
整整一大杯,她和纪湘君还有晔木三个人肯定是喝不完的。
看着那一大杯豆浆,乔芷安突然就开始难过了。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情之后,她和周沉昇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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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出门出得早,没有赶上早高峰,将车停到医院的停车场之后,他跑去食堂给白风鸣买了一份早餐。
六点四十,周沉昇总算是将早餐送到了。
接下来,他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周沉昇在病房里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匆匆离开了,医院离警察局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早高峰马上就要开始了,这边又是拥堵路段,不早点儿走就该迟到了。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堵成了一个小时。
无论如何,周沉昇还是赶在约定的时间点赶到了警察局,他跟着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一块儿去了办公室做笔录。
刚刚坐下来,对面的警察就问他:“你和嫌疑人曾经有过什么恩怨过节么?”
周沉昇摇了摇头,笑着说:“之前不认识,也没有过节。她是先接近我女朋友的,我女朋友比较单纯,把她当成朋友,让她在家里借住了。”
警察点点头,继续问:“事发当时的现场情况,你能用语言还原一遍么?”
“可以。”周沉昇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当时在厨房给我女朋友倒水,替我挡枪的那位朋友正好也在厨房,我刚刚倒完水,就听到枪声了。再然后,我朋友就受伤了。”
警察平时见这种事儿也见多了,听着周沉昇描述完当时的场景,他们就知道,他口中这个朋友,绝对是对他有意思的。
男人fēng_liú债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你这位朋友伤势严重么?”警察又问。
“她目前还在昏迷中,手术过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因为开枪的人手法很生疏,没有伤到要害。”
周沉昇在警察的办公室呆了半个多小时,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半点隐瞒。
笔录做得很详细,做完之后,周沉昇和警察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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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夏昨天晚上一夜未眠,从警察局回去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安渝的脸。
他知道她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而且对住的地方格外挑剔,矫情得很。
就她这个样子,在那种四面都是墙的屋子里被关一晚上,肯定难受得睡不好
而且,她态度那么差,警察肯定不会照顾她的。
陆华夏越想越担心,他纠结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来警察局和周沉昇好好谈谈。
昨天晚上他过来的时候,就听这边的警察说了。当事人会在明早来做笔录。
陆华夏掐准了时间点儿,站在警察局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周沉昇出来。
陆华夏之前看过很多周沉昇的照片,这还是第一次见着本人,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们两个一直都认识一样。
当然,周沉昇对陆华夏是一无所知的。
突然被人拦下来,他似乎有些不悦。
陆华夏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他摊牌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自我介绍一下。”陆华夏看着他说:“我是陆九州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个自我介绍的确挺让周沉昇惊讶的,他们当年调查陆九州那么长时间,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这件事儿。
这么看来,陆九州把家里人保护得确实挺严实的。
周沉昇一直以为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
“找我有事儿么?”周沉昇沉默片刻,才开口问他。
“安渝的事情,我想跟你谈一谈。”
陆华夏指了指不远处的星巴克,“我们到前面咖啡馆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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