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青丝高束,清峻威严的眸子里倒映着一股子温和欢喜。
次日清晨,在去长安的路上。一个唯唯诺诺的宫女拿着一只蓝绒小盒子,跟一个身穿铠甲的侍卫在角落里一阵争吵。
宫女脸上凶狠狠的,额头上的发也乱的很,皱了眉道:“你一点儿不没为我考虑,便是寻常的农家也断断不会这般不管不顾自己的女人,你怎么着?!”
侍卫抬眼盯着穿着粉衣的宫女,“你我如今不同路了,你我也不过是伺候主子寂寞,才你情我愿上了床,这都上了几十回了,我早就厌恶你了。你何必黏缠着!?”
“侯文柏你……我算是眼瞎看错人了。”宫女情急之下,声调挑的极高,眸中的带着怒意,“你不就是攀上高枝儿了你?!你知不知我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你以为在回长安攀上大长公主你就快活了?大长公主子有啥大不了的!”
侯文柏不由的瞪着宫女的肚子,听到她肚子中故意留了孩子,不由的大发雷霆,“你这个蠢妇!留个孽种,坏老子的好事,打掉!要不老子一刀子砍死那个孽种!”
宫女见到侯文柏拔出长剑,不由趁机拉住了抓住角落里的一颗圆石,红着眼圈吞吞吐吐道:“……我告诉你,大长公主和皇上不清不楚,你以为你脐下那低贱的脏东西朕能满足大长公主?!你做梦!”说完将圆石狠狠的扔在侍卫侯文柏的脚背上,随后飞快的朝着后园子方向跑。
侯文柏顾不得脚背上的疼,一路飞奔过去,拿着长剑用力的砍着被宫女关紧的门,“你个贱人,敢诅咒老子,看不摘了你的舌头。”说完,就向门口的木栓上狠狠一砍。
宫女紧紧的用力堵着门口,手腕子不由的有些酸痛,肚子也开始疼,她费劲的用力,正要撑不住时,门外暴怒的折腾声却渐渐的安静下来。
宫女略略仰头,不由的踮着脚往门外看,见到门外没有动静,便又闭上了眼睛道:“你和大长公主偷情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你放过我。”听不到回应,宫女便弯下腰开门,只是刚打开门就见脚下一个软塌塌的东西,她疑惑的低头,只一眼,她的脸色就渐渐苍白发了青……
只见侯文柏胸口处插着一把长剑,是他用来砍门的那只,刀口上还带着半个缺口,她看到侯文柏狰狞惊慌的眼睛,不由的吓了个半死,
她唇角打着哆嗦,脸上全是惊恐,她哆里哆嗦的迈过侯文柏,脚下却踩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她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脚心,只见是一块雕着万鸟朝凤的玉佩……
她认识这块玉佩,那是大长公主常年佩戴的。
她惊恐的看着院子里的花草,甚至有些惧怕近日里来,行为颇为古怪的大长公主。
赶巧,严任绒端着茶水去行馆伺候徐明月,刚路过后园子,鼻尖就一阵浓浓的血腥气,她皱眉不由的端着茶水往里走。
谁料,刚过去手里的茶就跌碎在地上,整个人顿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待看到那被血浸透的玉佩,更是涌上来一阵一阵的干呕。
而院外,尘土飞扬,徐佑勒住疾驰的白马,一跃翻身下马,急匆匆的朝着行馆走去。
058
严任绒这声喊叫倒是引来了一群巡逻的侍卫, 七八个侍卫围着她, 一个侍卫拔下侯文柏胸口的长剑。
一缕血顺着长剑滴在地上, 一旁的圆石上的已经干涸成了血迹,只余下那块儿被血糊住的百鸟朝凤玉佩颓落在草窝里, 瞧着狼狈不堪。
唐晨看到那个宫女哆里哆嗦的没有说实话,便顾不得追问,扯开袍子直接去了后园子,“去请仵作,其余的人保护大长公主。”唐晨井然有序的安排,一双犀利的眉眼却四处打量围观的宫女,有些宫女迟疑害怕,有些对侯文柏嗤嗤以鼻, 生怕自己被什么跟上似的,倒是宫女后面一个围着纱巾的女子。
只见她一双眼睛漆黑,直直的盯着侯文柏的伤口, 眸底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情绪, 但细细的看, 又似乎有种痛快。
唐晨盯了一会儿,直觉的这个女子皮肤莹润, 气质卓绝, 不经意的看,这女子倒是跟大长公主有一种相似, 究竟哪里相似,他又看不出来。
唐晨挪挪身子, 垂首捋了捋衣摆,再抬头时,只见那蒙着纱巾的女子却又发呆的走开了。
此时衙门的仵作已经到了,背着个麻布小包,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那仵作擦了擦手,将一坛子酒喝进嘴里,随后朝着侯文柏的周围猛地一喷,随后旁若无人地解开侯文柏的衣裳验尸。
几个把守园子的侍卫,一个个的拧着眉眼,手里紧紧握着长刀,一双双眼睛直直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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