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来赶去的网监处同事的调查,在那个四号车间厂房里面,除了那两只被高压
水枪喷坏的带有监控摄像头和卫星接收转装置的军用无人机、外加那两挺机枪之
外,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台烧焦了的笔记本电脑和一部在配钥匙那种小门市部就能
买到的2几块钱一部的多功能电视盒子,当然,也是经过一定的改装的。
果然我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网监处临时追踪的信号是有问题的,搞不好在
我们追到四号车间的时候,绑匪在另外的一个场地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眼看着那
些师兄师姐们走进了他设下的陷阱,然后等着夏雪平往里面,准备着给她打成筛
子……这人到底是谁?他跟夏雪平到底有多大的仇呢?不过现在一切又归零了—
—全f市那么多废弃的老旧工厂区,到底要上哪找才能把美茵救出来啊!而夏雪
平又知道了什么、又去哪里调查了什么?看样子她是真喜欢独自行动,哪怕自己
心里脆弱到一定境界,哪怕经历了九死一生,还是既不愿意带上我也不愿意带上
艾立威——我倒是宁愿她带上艾立威,怎么说也是一个照应。
可她依旧如故,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希望被人拖累,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呢?喝着丁精武事先帮我沏好的一杯六安瓜片,我满腹痛苦地瘫坐在椅子上,什
么都不想干。
我索性躲在了洗手间里,坐在马桶上自己消化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坐在马桶上,我本来心思就乱,却又听见连接着水箱的上水管处时不时地传
来一阵「咣咣咣咣」
的敲击声音,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清脆,而且还有些微弱,但是却足以引起
注意,进而让我觉得更加厌烦。
我闹心地一拳砸在水管上面,总算安静了;但缓了一口气后,那阵聒噪的声
音竟然又响了起来。
「谁啊!烦不烦?」
我不耐烦地吆喝了一嗓子。
「处……处长。」
隔壁间响起了庄宁的声音。
「你干嘛呢!」
我用手往厕所隔间的木板上狠拍了一下。
「我……换裤子呢……」
「换裤子?你裤子怎么了?」
「没怎么,就……穿着有点不舒服……」
在这个时候,他还没告诉我他自己尿裤子的事情。
「刚才水管是你敲的么?烦死人了!」
「不是我啊?」
庄宁说着,提上裤子别好了腰带,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哦,我
想起来了,之前我去地下室帮总务处搬过办公室用品,见到地下二层有个地方好
像在修水管。」
我想了想,也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对庄宁问道:「修水管?上水管哪坏了?这
不是都用着挺好的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门口贴着‘水管破损,正在维修,请勿入内’的
字样。」
庄宁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条被尿湿了的裤子装在了塑料袋里。
在修水管……怪不得敲敲打打的,;不过这水管到底怎么了,我是真没看出
来。
这一下午,局里可谓鸡飞狗跳,本来重桉一组二组的事情就已经忙得不可开
交,省厅责备市局不破桉、不作为的骂娘电话倒是接踵而来;风纪处没接到任何
关于美茵的消息,倒是抓了不少qiáng_jiān犯和在国中高中门口兜售三无迷情粉的黑贩
;本来今天不少同事就跟着去了四号车间,而其他另一部分人又都在忙风纪处的
本职的同时在帮我找美茵,也都怪累的。
于是在我跟车把最后一个qiáng_jiān犯送到局里下辖的一个看守所之后,我让所有
人都提前下班了。
我给夏雪平打电话,她根本没接;我给小发短信,小回我在四号车间加
班;我硬着头皮给大白鹤发信息,但过一会小给我回的短信,告诉我老白在跟
她一起在现场加班;我给大头打电话,没想到他们今天要去某些社区看望孤寡老
人,并且捎带着也在帮我找美茵;我甚至去了丘康健的秘密小屋敲了半天门,但
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今天晚饭又是我一个人。
「欢迎光临敦盛!您几位?」
「一位。」
一想到就在两天以前,除了床上那些事情,美茵还可以陪我吃吃饭、谈谈心
,我的心里就不免极度地难受。
「哟西!请问您吃点什么?」
「来碗蒲烧鳗鱼丼,再来瓶‘月桂村’……算了,」
我转过头,孤零零地望着窗外的街景,免不了叹了口气,又对老板说道,「
听说你们家素菜也不错,我想吃点素斋。」
「是有什么想祈祷的事情么?」
店家老板对我笑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
老板想了想,对说道:「那就试试我们这的‘普茶料理’套餐吧。早年间我
去日本京都学习日式烹饪,就是为了这个才去的,可没想到开店这么多年,竟然
没有一个人点过。让我跟你介绍一下吧:有牛肝菌和姜丝百合熬煮的清汤,胡麻
豆腐配山药泥和白萝卜泥,佃煮的笋丁和昆布丝,用胡萝卜、牛蒡、熟罂粟籽和
芝麻菜剁碎后拌在豆腐里做成的飞龙脑,用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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