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陷害你们大哥,害死你们二哥的?”孟帝的话说完,黑眸已在殿中溜达了圈。
孟清润恳切道:“儿臣不知,恳请父皇明察,还儿臣清白。”
孟帝轻声笑了下,轩眉问:“他呢?”
即使没明说,孟清润也知在说谁,毫不犹豫地开口:“四弟称儿臣与虚先生勾结,谋害父皇陷害兄弟,儿臣没做过,那又怎会虚先生勾结?这样的话,只要查明了真相,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孟英桓性子急沉不住,暗瞧孟帝似有袒护之意,连忙道:“父皇,儿臣已将人证带到,随时可以审问。”
这话一出,孟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英桓,神情淡漠地挥手,“传人来吧。”
也不知孟英桓从哪找来一堆人,乌拉拉跪在身后,虚生伏身在前无法回头,否则他还真想好好看一看这些个人,说瞎话的嘴脸。
可惜这些人似乎并没穿好供,越说越混乱,错漏百出。
孟英桓眉头紧锁看向这群人,忽地感觉到龙椅那投来的目光,猜忌又失望,还交杂了其他些许情绪。
朝堂像在菜市口那吵闹了半天,孟帝兀地将手腕的玉串往前砸,串珠落地,几颗碎珠子割断穿绳,珠子到处滚轮。孟英桓见状顾不上地上碎玉片,吓得直接跪地。殿中一时静默下来,连几个坐在位上的老亲王纷纷让人扶起,旋即跪地不敢粗喘。
“到底怎么回事?”孟帝的声音已经冷得令人彻骨。
莫说孟帝弄不明白,在场就没有明白的人,这事不论是孟英桓泼脏水,还是孟清润真做了,合该不是眼前这情况,一大群人叽喳半天说了大堆废话,反而像在给孟清润脱罪。
孟英桓恨恨地看向虚生,见那抹唇角笃定的淡笑,怒道:“是你,是你收买了他们。”
眼下已是腊月末,天寒地冻,哪怕穿厚跪在青石砖地久了,那刺骨的寒凉慢慢透进,时间一久,膝盖冻得就会受不了。这些天家贵胄平常哪里受过这罪,哆嗦着强撑,只有虚生笔挺身背,闻言侧头看向孟英桓。
“四殿下,草民在殿下围堵季宅前,甚至都不知发生什么事?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反过来收买殿下找来的人?”
孟修染胆大插嘴:“别说虚先生不知道,连我都是进宫后才知道。四哥可别出了岔子就怪别人身上,难道是因为冤枉不了虚先生,就要别人陷害你吗?做弟弟的想问句,那到底三哥和虚先生有没有构陷孟庶人?有没有污蔑二哥?有没有派人刺杀父皇?”
如此气氛下,孟英桓没想到还有人敢站出来,气得直颤,回头道:“六弟,这话可说清楚,我为什么要冤枉三哥?”
“为什么冤枉,四哥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孟修染意有所指。
“你……”
每朝每代躲不过夺嫡这话题,孟帝是这么过来的,当中的弯弯绕绕,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因而儿子些阴鸷的手段,只要没伤及人命,他能稳坐龙椅隔山观虎斗,那些你来我往的交锋,孟帝始终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是孟帝没料到,后来会发生这多事,从孟广亨死开始变得难以控制。
在外人面前争吵个没完,丢光天家的颜面,孟帝双眸紧盯住讲个没完的儿子。这双多疑的眸子缓缓扫过他每一个儿子,充满了不信任。
沉默良久,孟帝声音沉缓而威严道:“你俩还嫌不够丢人吗?”
前一刻还在相互质问,转瞬孟清润和孟英桓齐声道:“儿臣不敢。”
“朕还没崩呢!一个个不朕放眼里了吧。”孟帝说得越来越平静。
“臣不敢。”“儿臣不敢。”殿里声声此起彼伏,胆小得几乎快尿遁了,至于胆大的几个也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冷风窜进殿中,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这些皇亲贵胄个个抖得跟筛子般。虚生余光朝周围瞟看数眼,最终停在同看向自己的孟清润面上,眼神对上的片刻后,两人忽然高深莫测得一笑,仿佛心照不宣了某件不为人知的事。
可等孟帝的视线飘回到他俩身上时,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两人的身影有些颓丧,像是强忍下委屈任凭发落,瞧着可怜兮兮的。
孟帝没排除对孟清润的怀疑,只是他现在更疑心其他几个儿子,毕竟如果孟清润和孟英桓被捋去,得益的人可就真多得去了。
越想越觉复杂,孟帝眸子不由盯住虚生,既然今日的事已是笑话,那看笑话的人,也不该留。
只还没等孟帝开口,后宫卫夫人的心腹太监突然赶来,行色匆匆地闯进殿里。
“大胆!没传召谁许你进来的?”
那心腹太监跪在忙道:“皇上,娘娘请您去趟。”
同床共枕多年,卫夫人的为人脾气,身为枕边人的孟帝很清楚,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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