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支依着雁儿和你的意思组建的军伍,我不担心。”陆菲嫣终于将螓首从吴征的胸膛前抬起,妩媚又充满柔情的目光与吴征对视道:“午后盼儿离去,我不敢阻拦,此后一直在自责,也难免有些怪罪于你,怪罪祝夫人。后来得知盼儿去了陷阵营,我反倒心平气和。陷阵营若不能胜,盛国立时山河破碎,咱们也没了容身之地。像你说的,天意如此,咱们只能勇往直前。夫君去陷阵营,往大了是辅盛国渡过难关,往小了是让吴府在乱世里彻底站稳脚跟。现下又多了个盼儿……夫君正竭尽全力,这么一来只怕还得逼迫出潜能……夫君不能有意外,盼儿也不能有意外,你们俩任谁出了事,妾身都无法独活。换句话说,我娘儿俩的命全系于夫君一身,望夫君垂怜!”
“在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是如此,我还没有活够,而且一想到栾楚廷和霍永宁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们一定都要活着,还要活得比他们都好得多。”吴征捧着陆菲嫣的脸颊,道:“只是近来实在冷落了你……”
陆菲嫣缓缓摇头,撅着唇瓣,嘴角又向上弯起,露出个十分委屈又可爱的微笑,其讨喜之处,竟半点不逊她青春逼人的女儿顾盼。
“今时不同往日。府里上上下下百废待兴,你若是还像从前一样满脑子儿女情长,我才是罪过。夫君不该担心家里,把精力都放在那个什么……突击队?还有陷阵营里。我们都没事,家里一切都会好好的。从前就是一条心,现下更不用说啦。夫君只要心里有我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从前许多安慰陆菲嫣的话,被她拿来安慰自己,吴征听了却是说不出地贴心。居然也有词穷之时,他张了几次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心绪激动之下,向陆菲嫣一口吻去。
熟悉的唇瓣暌违了许久,贪婪地含在嘴里又吸又吮,滋味仍然是膏腴柔嫩,满口喷香。那幽幽地喘息声伴随着火热的呼吸传来,吴征如痴如醉。良久唇分之时,美妇那媚眼含羞,香唇逐笑,螓首低垂又决然抬起,有些凄苦地频频摇晃着后退的模样,又让吴征仿佛心碎了一地。
不需多言,对视的目光已将心迹表明得再清楚不过。两人许久未曾独处,今夜本是绝佳的良机。但在陆菲嫣心里,这个良机来自于顾盼离家出走,来自于她未曾尽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两人虽因种种现实待顾盼有所不公,可心中待顾盼俱是又疼惜又喜爱,顾盼虽不在吴府,犹似就在府中。这等【良机】若是两人不管不顾,与不知礼节,只顾自己的qín_shòu何异?
吴征虽觉失望,也会意地点了点头。自己有解决此事的承诺在先,陆菲嫣处在夹缝之中有了心结,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拥吻之后吴征虽有些兴动,打心眼里和陆菲嫣一般也是不愿。
陆菲嫣退入房中之时以手点在胸口,又遥遥点向吴征,再次示意我娘儿俩的性命全系于夫君一身。吴征也用手捶胸,又向陆菲嫣露出个温暖的笑容道:“好生安歇,不必担心盼儿。”
……
转眼便是二月有余。吴征领着昆仑一系来到盛国,从初时的群臣畏惧张圣杰与费,花两家的弹压,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至今反对声几乎消止。
一来张圣杰虽久未归国,但一回来就被国师费鸿曦与丞相花向笛奉为真命之主,有了这两家协力扶持,张圣杰原本单薄的根基立刻厚重无比,谁也不能相提并论。这三人力主的事情,自然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对。
二来吴征入盛国之后,大秦忙于内乱无暇东顾,倒是为盛国挣来一个大好的局面,算是献上一份大礼。拿人嘴软,大臣们也就不好多说。
三来也是最为重要的,燕国尚未有旨意传达,持反对意见的大臣暂时偃旗息鼓,其实也在等待这一刻。他们没有底气与陛下,费,花叫板,但是燕国的旨意下达之后,便是最大的底气。
昆仑一系无疑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即使残存者的实力也令人垂涎不已。可不少大臣都认为这是块烫手的山芋,也是弊大于利。吴征再怎么本领通天,难道还能让羸弱的盛国翻身不成?既然翻不了身,又何必因此去招惹来燕国的不满?
吴征不急不躁,除了暗中筹划的事情之外,也冷眼旁观着一切,世情乐观,有时不免也有些感慨。羸弱的盛国受了多年的欺压,自不免会有些人颓丧,得过且过。张圣杰联合费,花两家如今尚能压制,长久下去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直接与燕国翻脸显然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越早打起来,盛国还能勉强一条心,燕国经历了北部大战,新皇更迭等诸多大事件之后,也是最虚弱的时刻。同样仓促上马的盛国反而在此时有更大的胜算,越拖下去,也越是不利。
也幸好,除了那些已满是投降之念的人以外,还有不少勇敢的斗士,依然不屈地奋战,不辞劳苦地去尽力抓住能帮助盛国打胜这场战争的可能。
府上的大多数人莫不如是,还有已身在山越边界的倪妙筠。佳人这一走就是一月,定时联络的书信里虽未提起,想来免不了风餐露宿一路艰苦。刚回到盛国老家,住在舒适的府邸里,又被吴征请离了而在山野间奔走,想想也心中不忍。
吴征将手中的船浆不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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