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贺兰长琴不敢置信,回去后辗转难眠,结果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昏迷了整整三天,再醒过来,以前忘记的就都想起来了。
这才一过完年就匆匆从西南赶过来,正好赶上戚华嫁人。
不知前事的世子,疼爱儿子撒下弥天大谎的养父,儿子失而复得不忍他伤心的亲生父母,忠心的侍卫,一无所知的戚晨翠,很好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大错,都是白莲花。
只有戚华是个从小没有父亲关照的小可怜!
章雨夕嘴角的冷笑一闪而逝,看着泪流满面的贺兰长琴,心底叹了口气,真正从头到尾无辜的可能就是这对父子了,想到这里看向身边的戚华,精致华丽的五官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有低垂的双眼中章雨夕看到一丝隐隐的不耐。
章雨夕伸手轻轻握住戚华的手,戚华微微抬眼对着章雨夕勾了勾嘴角,他虽然很不耐烦,但是还是知道这个场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最好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因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来,那就是他的母亲西宁侯戚晨翠。
贺兰长琴的故事已经说到了最后,他一边说一边双眼看着戚华和章雨夕,坐在上面的帝正君或许看不到戚华垂下双眸里的眼神,但是贺兰长琴确实看到了,那一抹不耐和当初在酒楼里看到的一样,这个儿子虽然离开的时候叫了他,但不是要认他,而是一种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的一个小小的妥协。
他早说过他的未来不需要他这个父亲!
贺兰长琴心里顿顿的痛,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不得不再次来打扰这个孩子,因为他想把他的一切留给他,哪怕他不屑一顾!
贺兰长琴说完后,大殿就陷入了沉默,帝正君便笑着开口和章雨夕说起了话,章雨夕常常进宫,和帝正君算起来也是盟友,所以可以说的话题很多,倒是也很热闹,再有那嘟嘟在边上插两句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瞬间被扫了个干干净净。
皇帝领着西宁侯戚晨翠过来的时候,正听到章雨夕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把帝正君逗得咯咯直笑,皇帝原本就些糟心的感觉缓和了不少,回头看了戚晨翠一眼:“爱卿等下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不可认错了人。”
“……”戚晨翠的脸上有着茫然,她并不知道下朝了皇帝突然叫住她让她跟着一起来帝正君这边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皇帝开口了,她自然是满口答应,“是的,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戚晨翠就这点最好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反驳她的意思,再加上救驾大功,是皇帝非常得意的心腹,所以皇帝还愿意费点心思。
戚晨翠的记性是非常好的,更别说和贺楠初相识于幼年,两人算是青梅竹马,结为夫妇后,一开始也是过得蜜里调油的,前后加起来认识二十多年,日夜相伴也近七八年。
所以即使已经时隔十五年,并且在知道贺楠初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戚晨翠还是一照面就愣住了好半响才不可置信的开口:“楠初?”
贺兰长琴沉着眉眼没有出声,他是想认儿子,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要认戚晨翠,但是要认儿子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他的母亲,只不过知道归知道,时隔十多年才次看见戚晨翠,贺兰长琴依旧觉得不耐。
不过瞬间他就有些明白儿子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就是他对戚晨翠的感觉?
“爱卿,这是星罗王府的世子和仪宾。”皇帝把跪下来行礼的人叫起了,才开口对着愣神的戚晨翠道,“不知爱卿口中的楠初是谁?”
“陛下赎罪,帝正君赎罪,微臣失仪了。”戚晨翠回过神来,立刻请罪,御前失仪这罪名可大可小可不是什么能不在意的小事。
“无妨,爱卿只管回答朕的问题就是。”皇帝坐到上首摆了摆手让单膝跪地的戚晨翠起来。
“回陛下,楠初是微臣原配正君的名字。”戚晨翠现在不好再明目张胆的看人家王府世子,只用眼角余光细细打量,十多年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已从没有过的活跃姿态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而这时候戚晨翠也注意到了坐在另一边的章雨夕和戚华。
“哦?爱卿的原配正君和星罗世子长得很像么?”皇帝虽然嘴里问着戚晨翠,但是眼睛却看着在一边装死的两个小家伙。
“……”戚晨翠对上贺兰长琴有些冷然的眼神,心下微微一滞,对着贺兰长琴拱了拱手才回答皇帝的话,“回陛下,微臣长子与微臣原配正君有七分神似。”人都在这儿了一看就知道像不像啊!
像不像呢?那必然是非常像的!
“陛下可不要折腾西宁侯了,您看让那嘟嘟再说一回可好?”帝正君知道皇帝心里的糟心,异姓诸侯王和自己的心腹大将扯上关系,可不就是糟心么?
“按你说的,坐下,都坐下,站着朕看着眼睛疼。”皇帝让所有坐下了,就挥挥手,那嘟嘟立刻向前一步,把刚才贺兰长琴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的故事重新说了一遍。
戚晨翠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看着贺兰长琴的眼神也却来越复杂。
“西宁侯戚大人,我这次来盛京城是来为星罗王府请封王世孙的,至于人选正是你的长子戚华。”贺兰长琴说着和莫言桑对着皇帝跪了下去,“陛下宽厚仁德一向善待我星罗王府,奈何我贺兰家如今嫡脉几近断绝,微臣要为长子戚华请封世孙,还请陛下怜惜成全。”
时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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