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唐黛气道。
“你哥哥结婚我理解,你要照顾孩子我也理解,可是就连一些小虾米你也要管,那个晏天真就交给我了,我负责让她消失在世界上,不再打扰你,让你更投入地研究我们共同的课题!”肯看着她,眼中露出灼热的光。
唐黛吓一跳,说道:“你别多管闲事!”
“这世上垃圾太多,清理掉很正常,那好吧!你就当不知道,一切交给我处理!”肯说着,转身就要上车离开。
“你等等!”唐黛头疼,她真有一种冲去想把肯改造掉,换一个干净的灵魂。
这样一个邪恶的男人,偏偏和你说话时是那样专注一本正经,他转过头非常认真地问:“还有谁需要解决?晏寒厉他妈?如果不是怕家庭影响你的思路,我早就帮你解决掉了。”
“不是!”唐黛扶额,果真不能只看外皮不看灵魂。
“那是谁?”肯不解地问道。
“谁也不是!”唐黛无力地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进展?”肯看着她,目露危险的光芒。
“谁说没进展?本来想忙完我哥的婚礼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唐黛终于被逼的失去耐心,不耐烦地说道。
一听唐黛有进展,肯的气势便弱下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说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聊聊?”
“我累一天了,明天吧!”唐黛想想说:“明天上午我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好,亲爱的黛,我等着你给我惊喜!”肯绅士地说完,钻进车里,扬场而去。
唐乙不解地问:“小姐,您真的有进展了?”
“有什么进展?走吧!回家!”唐黛没好气地上车。
肯这厮需要的不是进展,是修理!
——
梅芮一口气将车驶到霍宅,从后座儿童座椅中抱起熟睡的婴儿,眉目坚毅地向里走去。
曾经,这个孩子她多么期盼地到来。曾经,就算不知道是自己的亲外孙,她也疼爱地给他喂奶粉换尿布,甚至她都为孩子想好未来,哪怕拼尽她在晏寒厉心里最后的一点地位,也得把孩子送进晏家去。
可是此刻……
因为晏天真的所做所为,伤透她的心,一切都变成恨、变成怨。
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吧!她总觉得她的付出,天真现在应该少一些理所应当,多一些感激之心。
可这一切非但没有,反而诬陷她,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霍康德坐在花园里喝茶,看见她抱孩子进门,还不等她开口,他便先慢悠悠地说:“放着霍家嫡亲继承人我都不要,你觉得我会收留一个私生子?”
梅芮步伐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康德淡淡地说:“谁生的找谁去吧!他如果不要,那就随意处理掉,送到福利院或丢掉,随便!”
梅芮摇着头说:“我算是知道霍成言像谁了。”
霍康德笑笑,说道:“逞口舌之快,一点用都没有。”说罢,他笑意一收,冷声吩咐道:“管家,送客!”
别说给口茶喝了,连坐都没让坐,呆了有两分钟没?就给逐出来了!
怒气冲冲的梅芮带着孩子又开车找到霍成言,这孩子今天说什么也得给送出去。
哪想霍成言此刻正醉生梦死地躺在女人怀中,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烂醉如泥地说:“哪里来的不长眼服务员,赶紧滚出去,别妨碍小爷行乐!”
梅芮只觉得他太不要脸,天真也不长眼,当初怎么就看上霍成言了呢?
她抱着孩子转身离开,面色铁青。
哪有抱着孩子来这种行乐之地的?所以梅芮倍受瞩目,她低着头,顾忌怕被人认出,她丢不起这个人。幸好这里的灯光够昏暗,想看清她的脸并不容易。
抱着孩子上了车,她陷入一阵迷茫中。
孩子被折腾半天,终于饿了,她木然地拿过水兑好奶粉试好温度,给孩子喂进去,孩子吃的很用力。
梅芮看着孩子,一阵痛苦,明明是一手好牌,怎么就被她打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天真,就从天真和唐祯的事情开始。
此刻她已经完全跌入人生最谷底,哪里还有什么目标,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只要能把现有的麻烦解决好她就知足了。
此刻她的心态也放的最低,再去想想过去,如果她在没回国前提两家的婚事,相信唐祯不会拒绝,是她想得到太多又不想担分险,这又能怪的了别人吗?
如果说天真如今变成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将吃饱熟睡的孩子放在座椅上,开着车驶到前夫晏锐韶家门口。
她不是来找晏锐韶的,而是找她最后的一个寄托,晏寒穹。这是她最寄予希望的儿子,她想和他聊聊。
晏寒穹看到她,先将人让进来,才说道:“妈,爸他还没回来。”
“你呢?没去吗?”梅芮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轻声问道。
“去了,刚回来不久。”晏寒穹说着,眸底闪过一抹幽暗。
看看唐祯的地位,再看看自己,可以说自己在那里没有一点存在感,甚至还不如父亲。今天唐兴晟给父亲很大的面子,可却没人给自己面子。所以他早早的回来了。
他看一眼沙发上的孩子,问道:“这孩子您打算怎么办?”
“还不知道。”梅芮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晏寒穹沉了沉气息说道:“妈,我早说天真应该放弃,可您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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