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她只知谢樟向来对姑母言听计从,自己父亲也是朝中重臣,辅佐谢樟处理许多政事,还有自己的兄弟,分别掌管着京畿守军,明明应该是谢樟的以后全系在她们辜家,怎么会是她的以后皆系于他呢?
她有些慌乱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辜太后,嗓子眼只能干涩的发出一个字:“不……不……”
辜太后见状,不由怀疑自己当年选她入宫为后,对辜家究竟是福是祸?
“阿云,你向来随性所为,哀家原想着等你大了,明白些事理了,便会收敛,可此次选秀,你居然如此任性,你可知事情传出,今日已有言官弹劾你气量狭小、嫉妒不闲了吗?”
辜太后看了眼水嬷嬷,从她手里将奏劾折子递给辜皇后,语气平静:“皇帝与你是夫妻,却又不是夫妻,你须知他便是尚未亲政,也是这昇朝的天下之主,你甚为昇朝的皇后为皇家承继皇嗣、绵延血脉乃是你分内之事,那些秀女不是普通官员家中准备选做通房、妾室的普通丫头,她们每一位都有可能是下一位天下之主的生母,你可懂了?”
辜皇后呆呆的看着那几本弹劾她的折子,只觉得寒意逼上了自己的头顶,让她从头凉到尾。
辜太后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叮嘱道:“后日便是复选,按祖制皇帝应不会参与,你莫要再耍小性子了,从中择选几位颜色好、出身低的秀女,若他日能诞下孩儿,便可记名在你膝下,你可记住了?”
“孩儿、记名”的话语让辜皇后一个激灵醒了神,她脸上阴翳密布,道:“姑母这是何意?我花信未过,为何要养别人的孩儿?”不仅养,居然还要让别人生下谢樟的孩子,她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她捏着那几本折子的手指已经发白,心中愤恨如滔滔江水,她辜爱云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是承恩公的嫡长女,他家父兄兵权在握,谢樟是她的夫,这一辈子想要越过她先生出庶孽之子,绝不可能!
辜太后见她目光中的狠毒,一阵无力感袭来,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劝道:“阿云,若是皇帝愿与你亲近,哀家又何必与你愁着皇嗣问题?他不喜你,你难道不自知吗?”
辜皇后蓦地睁大双眼,那句“他不喜你”像是擂鼓一般声声敲在她的心上,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捶的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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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日,复选在御花园旁边的毓秀宫举行,谢樟果然没有参与,辜太后倒是与皇后一起出现在了复选现场,让剩下的三百余秀女心中惴惴。
宜平得知复选皇后来了,心中原本已经平复的念头再次冒出希望来,她能猜出皇后不喜美人,虽然她不是那种自视甚高之人,却对自己的长相也有几分评判,因此当日她特别装扮的艳丽了几分,就盼着碍着皇后的眼,能将自己筛出去。
徐英端着茶盘,看谢樟凝神静气的临摹《松风阁》,想到御花园旁边正在进行的选秀,心中微微有些堵,见他一幅字临完,上前为他奉上一盏茶,抿了抿唇道:“今日复选,听闻太后娘娘也去了。”
谢樟一边看着自己刚刚临摹的字,一边在心中揣摩几个字锋的走势,听到她的话,转身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茶盏,道:“选秀一事母后甚为操心。”
徐英闻言,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目光依然留在字画上未曾离开,才试探道:“太后不知可会为皇上挑些合心意的……”
“你多言了!”
徐英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樟冷冷打断,她慌忙跪下请罪:“奴婢言行无状,请皇上责罚。”
谢樟将茶碗放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徐英,半响后道:“一会儿自去殿外跪一个时辰。”
徐英一愣,仰头看向谢樟,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威仪,脊背一弯,便叩到在地。
谢樟接过刘洪递过来的帕子,试了试手,淡淡道:“阿英今年年岁也不小了,等选秀结束,朕与太后说一声,提早放你出宫。”
徐英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尽,膝行向前拉住谢樟的袍脚,哀求道:“奴婢知晓错了,还请皇上宽恕,莫要撵奴婢出宫……”
刘洪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徐英的手,低声劝道:“徐姑姑何必如此,放你出宫乃是皇上给你的恩赐,若不是皇上念在姑姑往年的情分上,只怕姑姑还要十余年才能出宫呢,还不赶紧谢恩。”
徐英被刘洪掰开了手指,看着谢樟的袍脚从自己指间划出,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扑上前抱住谢樟的腿道:“奴婢自幼便陪在皇上身边,若是不能再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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