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懂了。”
纪湛东说:“你表姐还会开车?我从认识周臣一家以来就没见你表姐碰过方向盘,一直都是周臣当车夫。”
“那是因为她学完之后就后悔了。说能者多劳,会开车就意味着以后要开车,开车多受罪,还是坐车来得舒服,所以她拿到驾驶证之后就把它扔到了一边了。”
纪湛东淡淡地笑:“那你为什么学车?”
霍希音瞟他一眼:“因为我自力更生,而且我比她勤快。”
后来开车的时候她渐渐放松,终于能勉强做到不歪斜,而且倒车五次,全部开进了预定的范围。纪湛东抱着双臂轻轻地笑:“嗯,开得不错,请继续。”
但是他在说了这句话后,霍希音就再没了好运气。她在尝试转弯的时候把车子拐进了水洼里,又在倒车的时候刹车不及时,车子撞进了半人高的草丛,接着便听到外面嗤啦一声响,明显是车子被刮花的声音。
霍希音一下子就沉了脸,转头看向纪湛东,他却依旧眉目不动,甚至连抱着双臂微笑的姿势都没变,只是冲着她扬了扬下巴:“开出去吧,在一堆杂草里停着像什么话?”
霍希音无语,拿这种车子练车,而且是让她这种白痴新手练车,明显就是挥霍。偏偏纪湛东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甚至在看到她郁闷的表情后笑意更深:“真没什么,我当初学车的时候还报废过一辆车呢,你这算什么。”
“真的?”
“假的。”他低头看了看表,忽然冲她微微弯了眼,“换位置,我来开,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纪湛东显然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们走的路程并不长,但中间有一段路经过很多小巷,车子灵活地在狭窄的道路中间七拐八拐,霍希音看着都头晕,却也不曾见他犹疑。
到后来路况又渐渐柳暗花明,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空旷的野外。霍希音向车外望去,竟然是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大概是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此刻全部扭过头来,齐齐地看着他们。
霍希音看了看他们手里的锅子和烤肉架,问:“你说的好吃的就是烧烤?”
纪湛东挑眉看了她一眼:“有问题?”
她对食物又不挑,自然没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要求变低了?烧烤竟然还能被你说成好吃,真是难得。”
“其实我只是觉得我烧烤的手艺还不错,”纪湛东想了想,一副回味的模样,“至少还算够得上好吃的级别吧。”
他把“我”字咬得十分重,霍希音看着他,凉凉地说:“你还真是子不嫌母丑。”
纪湛东牵着她的手走过去,远远就听到一个调笑的声音:“两位,我们都快吃了一轮了,你们怎么才来?”
这语气,这调调,霍希音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就是周笑非。唔,身上还粘着一个美女的周笑非。
纪湛东的这位发小,她实在印象深刻。姿态永远是玩世不恭,上衣绝对不会完整地系住所有扣子,头发却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霍希音记得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便笑着说:“霍希音是么?是珍惜光阴的惜阴还是大音希声的希音?不过哪一个都比那什么湛什么东好听多了。”
周笑非说得随意,且笑容和煦,很能让人放松下来。而他在转向纪湛东的时候就更加随意,甚至是带了几分玩笑:“我对霍小姐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纪湛东当时抿了口红酒,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这是从几十年代翻出来的见面语,俗,简直俗不可耐。”
周笑非倒也不生气,依旧笑意盎然,还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清闲:“俗就是实在,难道你没听说过?”
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霍希音眼前人头攒动,自己也立刻将微笑及时摆好,步幅跟着也及时变小。纪湛东明显是注意到了她这些变化,后来烧烤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我怎么从来就没见你在我面前这么温柔过。”
他摆明了是说她在装。霍希音面无表情地睨回去:“我再会装能装得过你么?若论天下‘装’字第一号,舍您其谁?”
纪湛东这下笑得嘴角都弯了起来,清咳了一声,声音里却依旧带着止不住的笑:“嗯,没错。所以说咱俩是天生一对。”
聚餐气氛很是随意,男男女女都认识,男士们忙着拆台,女士们就安静地听着男士们拆台。周笑非在对面笑得一脸风情万种:“我说亲爱的纪总,纪董,纪兄台,纪先生,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我出去不到三个月,回来就听说你俩订婚了,除去出差未归的习进南,全场的所有人里面可就数你们效率最高。”
纪湛东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明眸皓齿的美女,清清淡淡一笑:“出国流放三个月,回来你倒还是半点没变。”
周笑非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笑得格外不怀好意,“你倒是变得不少。”说罢忽然将目光对准了霍希音,“霍希音同志,你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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