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许百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廖承东跟何琴音几次悄悄见面,商讨出各种办法四处打探,包括向真假廖洪波打听,但都一无所获。最后,俩人一致认定许百良是被何琴音她爸或她哥绑走了,廖承东就对何琴音说:“能不能让番禹想想办法?”
何琴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去找他。”
廖承东说:“我也想见见他。”
何琴音说:“行,我先去找他,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地点,你们见一面。”
这天夜里,他们三人在南山陈大虎那间茅草房里见上面了。俞番同样认定许百良是被波田跟何满庭扣押了,但他还说,“除了你们说的之外,还有两个可能,一种可能,不排除许百良他爸想用此办法让我露面;第二,波田也许盯上你们了,他想从许百良身上下手,一方面找到铜矿总图的线索,另一方面,彻底弄清承东的身份。这或许就是‘梅雨计划’的一部分。”
廖承东跟何琴音都觉得俞番分析得有理,就问他怎么办。俞番说出了许怀家跟俞邦财从前的瓜葛后,说:“俞叔叔当初之所以把钱交给我,是因为他料到许怀家不会放过他的,他说许怀家根本想不到钱会放在我这,他预计错了。鬼子来之前,我就去参军了,但因为铜矿图纸的事,我偷偷回来过一次,找过俞叔叔,还是他将我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并将钱交给了我。他明确说,只有等春红结婚了,生下小孩后,才可以把钱拿出来交给她。后来,我去过平沙洲,跟俞春红谈过,发现她很有思想,也挺能干的,我就把钱交给她了。她兴建工厂什么的,用的就是那些钱。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那些钱为抗战出力。上次进城,我把这一情况跟许百良说了。想不到许百良告诉我说,他都知道了,是俞春红主动跟他说的。我跟许怀家虽只见过一次面,还是俞叔叔跟许怀家关系没弄僵的时候,但这次他还是盯上我了。为了防止意外,许百良跟我一起就编了一个故事。说我是来跟一个人见面的,事由就是拿钱。许百良说这样他爸就不会随便动我的。可以肯定,许百良是被人绑去。要是何氏父子干的,百良只会按照事先我们讲好的说,他们找不到我,才不肯放人;要是百良父亲干的,百良至少是安全的。但现在有一个问题,要是百良在何氏父子手里,他们肯定在找我,可我并没有什么真的见面人。”
何琴音说:“这个好办,就说见面人是我。”
廖承东看着何琴音,问:“行吗?你爸信吗?”
何琴音说:“我会给他们一个信服的理由的。”
俞番跟廖承东都让她快说来听听。
何琴音说:“就说俞叔叔最初把钱交给了俞小望,俞小望本来就是他的人,又是本家。这样说,他们会信的。”
廖承东问:“可为什么又到了你身上呢?”
何琴音说:“我都想好了,就说俞小望没见过那么多钱,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藏钱就害怕,又觉得俞春红跟我一直关系不错,才跟我说了。是我就主动将钱拿过来的。”
俞番点点头。
廖承东不放心了,说:“那他们会去抓俞小望的。”
何琴音说:“他们抓不到他的。我让俞小望又回平沙洲去了,嘱咐他就在那里等着,一直等到许百良回来。”
廖承东又说:“我不赞成,这样一来,你就危险了。”
俞番也说是的。
何琴音说:“你们放心,我没有危险,我是他的女儿。但真要是被波田盯上了,我还有第二步棋。”
俞番对何琴音说:“承东说得对,你可以应付你爸跟许怀家,但对付日本人就难说了。”
廖承东强调说:“不行,万一百良在日本人手里,你就危险了,我不同意你这么干。”
俞番对何琴音说:“你说说,我们看可行不可行。”
何琴音说:“我就说,钱已经被我转移了。”
“转移到哪了?”廖承东跟俞番几乎同时问。
“徽州,我舅舅家。”
廖承东跟俞番这才稍稍有些放下心。徽州是安全的,敌人的魔爪还没能力触及到。
俞番说:“再等两天,要是许怀家仍然没有反应,说明他是没有问题的,肯定就跟波田有关系了。解救出许百良,就是阻止他们实施‘梅雨计划’的第一步。为了让‘梅雨计划’彻底流产,我也想到一个方案。他们不是要总图吗?可以给他,在适当的时候,让承东献给他们,让他们放出许百良。他们得到图纸后,一定会首先直扑我们而来,我们的队伍可以转移到深山老林,让他们找不到目标,再伺机消灭他们。”
廖承东看了看茅屋,已经空空荡荡,知道他们已经转移走了。就问他们现在哪里。俞番说:“目前就在南山深处的山洼里,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鬼子来了,利用有利地形消灭他们。”
何琴音这时对俞番说:“可是,如何让承东交出总图?给了图他们会放人吗?我估计他们已经知道总图就在你身上。总不能没有由头让承东直接交图给他们吧,没有缘故交出总图,无疑是让承东自我暴露啊。我们动动脑筋想出一个好主意吧。”
廖承东说:“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俞番也说:“琴音说得对,是得有了契机。”
廖承东忽然就想到了哥哥,但他不能跟俞番说出实情,只好说:“你放心。”他又对何琴音提示说:“你应该想到那只会唱歌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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