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东对何凤建说:“给嫂子夹点菜吧。”
何凤建自然乐呵呵地给范媛媛夹起菜来。
范媛媛仍是目不乱视,更不言语,只闷头吃。
推杯换盏数巡过后,何凤建觉得喝得差不多了,说不喝了。
往常不胜酒力的廖承东觉得今天自己一点没感觉,又让服务生拿来一瓶。
何琴音说:“都不能喝了,还拿酒干吗?”
廖承东笑着说:“哥哥还早着呢,你别扫兴。”
何琴音不再阻止。
廖承东又陪了何凤建几杯,何凤建说:“我真不行了,再喝就醉了,你嫂子会怪罪我的。”
这时,范媛媛突然说:“你喝吧,我不怪你。”
何琴音也敬了一杯范媛媛,范媛媛又是抿了一下,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何琴音说:“嫂子不带,我喝了一大口,你总得喝点。”
何凤建忙说:“不要拼你嫂子喝酒,她知道自己底细的。”又对范媛媛说,“你不用喝。”
廖承东也说:“对,嫂子不用喝。”
何琴音说:“不带这样的,我也是女的。”
何凤建说:“没人要你喝,你是自己喝的。”
何琴音鼓着小嘴对廖承东说:“廖辉,哥哥都知道保护嫂子,你的表现让我失望。”
廖承东立即将何琴音面前的酒端起,一饮而尽,说:“我是用行动,不像你哥,光嘴上功夫。”
何凤建来劲了,说:“廖辉今天欺负人,不把你哥放在眼里。哥今天就是醉了也要喝。不过,哥有个提议,哥喝一杯,你喝三杯。”
何琴音说:“不带这样,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何凤建说:“酒量有大小,谁让他酒量大。”
廖承东说:“行,我舍命陪君子。”
看着廖承东一连三杯喝下,何琴音既惊讶又不解。那晚他是不胜酒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廖承东又接连喝下九杯。
何凤建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三杯。
廖承东站着,锐利的目光直盯住何凤建,他真想用枪顶着他的额头,问他把沈海云怎么样了。
何凤建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站都站不住,晃悠着身子,说:“这是洋酒后劲大,今天哥不认输,哥是酒量不在家,下次我们再试。”说着就趴在桌上起不来。
何琴音也说:“哥说的对,今天就算了。”又问范媛媛说:“嫂子,你说行吗?”
范媛媛点点头,用眼扫了一下廖承东。
何凤建已经醉了,廖承东背着他上了车,何凤建直挺挺躺在后座上,嘴里哼哼起来。
何琴音问廖承东:“开车行吗?”
廖承东坏笑道:“我不行你行吗?”
何琴音从没见过他如此坏坏的笑过,心想可能他以前都是压抑住自己的,可能他本性原本就是如此。
范媛媛继续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何琴音只好坐在后座,一条新裙子都被他哥哥不时乱动的双脚弄脏了。
廖承东问何琴音先送谁回家。何琴音说:“还用说吗,哥哥怕是快要吐了,先送我们回家,再送嫂子吧。”
将何凤建跟何琴音送到大院里,廖承东背下何凤建,将他放到床上,又回去送范媛媛。
独自坐在车里的范媛媛这会还是很听话,还是不敢看廖承东。
到了范宅,廖承东说:“嫂子,你今天表现太好了。到家了,下车吧。”
范媛媛说:“我不下车,我要跟你一起。”
廖承东柔声道:“嫂子,听我说,以后你就跟着何琴音,她去哪你去哪,我们也就能常见面了,你说好不好?”
“你要回家吗?你要跟琴音睡觉吗?我不许。”范媛媛说。
“嫂子,今天我酒喝高了,什么事都干不了。你下车吧,听话,明天就去找何琴音。”廖承东嘱咐她。
范媛媛竟然很乖,就下了车。
廖承东回到家后,何琴音问他,“范媛媛像是变了个人,怎么回事呀?”
廖承东笑着说:“她其实是发病了,春天到了,那病会犯的。”
“你是说她得了花痴,还真有这病吗?”
“真有,不过她肯听我话。我让她天天过来找你,你可不要厌烦她。”廖承东就在何琴音耳边私语几句。
何琴音听后瞪大眼睛,说:“要是你们真做了什么?我怎么办?不行。”
廖承东在何琴音耳后根吻了一下,说:“放心吧,我会把控住一切的。”
何琴音问:“廖承东,你也变了,你其实就是个坏小子,莫非你以前都是装的?”
廖承东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能告诉她吗?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只能这么纠结的做人,分裂的做人。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仇。
“快洗,我想上床。”廖承东闭起眼说。
“你准备睡床上……?”何琴音羞赧地问。
“是的,我以后不再睡沙发了。”如今的廖承东对何琴音是情感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
“难怪才有酒后乱性这么一说。”
“我哪乱了?我这叫正当。”
“那你也洗洗。”
“我们一块洗。”
“你赖皮。”何琴音咯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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