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帝王谷,宏伟地宫下的三位院长在仰视着符文科学的神迹。
欧洲地中海,戴安斯本部的校长先生继续把玩着他的卡牌。
李遥光在大一即将结束之际协助校方处理下一届的招生事务。
林瑾之将自己关在地下室内打磨着他的科学。
云言万里奔波,前来寻找故人。
……
戴安斯学院最有权势的老一辈,以及戴安斯学院最有希望的年轻人,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忙碌着。
因为战争就要来了。
这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争,所有人都在为那唯一的“变数”忙碌着。
然而,在宁静的云城,北湖畔,柳堤亭,少年回头的那一刻开始,原有的命运便已经被打破。
他不是“变数”,但为她回头之后,他便成了“变数”。
……
“你不会杀了我的,对吗?”萧易文在少女身边坐下,抱着膝,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显然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少女只觉得委屈,你又干嘛认为我要杀了你?就因为我用风遮挡了风雨,还是因为我给你烘干了衣服?
“不会。”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只说出了两个字。
“为什么回来了?”少女又问道。
其实刚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如果是因为少年并不害怕她的能力,那么少年就是个能人,如果是因为少年知道她没有恶意,那么少年便是个智者,如果少年能理解她内心多年来的煎熬与痛苦,那么……那么她觉得,她此行的目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然而,都不是。
“你刚才叫我等一下,应该是有事情的。我直接这么跑了,不太礼貌。”
秋雨小了几分,似乎有了要停息的意思,湖面上的雨点淅淅沥沥,变得柔和。
“我觉得,要是我叫别人等一下,别人也直接跑了,我会很伤心的。”萧易文补充了一下。
少女有些意外,但很快便也理解了少年的逻辑。——这其实很好理解,只是她很久没有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嗯,我刚刚是很伤心。”少女没有说的是,我刚刚是很伤心,可你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感动哭了。
“我觉得你叫我是有事情的。”
“我不开心,想有人陪我。”少女叫住他的本意是送伞,但这也不是谎言。“你应该告诉我名字,因为我想记住你。”
“萧易文,同学们叫我萧白兔。”少年没有反问为什么不是你先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他觉得少女是真的在伤心。
就像他一样。
“其实我原本不想说的,因为跟你不太喜欢的那个人是一个姓……”
少女当然记得,萧景暄,萧易文,同样的姓氏,算得上巧,却也算不上太巧。因为她还有更巧的事情要告诉萧易文。
“我姓柳。”少女看向湖边的柳堤,柳枝在和风中轻舞,也有几根柳枝坠入湖中,在湖水中漂泊,沉浮。
“但我叫云落星,哥哥叫我落落。”
少年有些意外,但这是少女意料之中的。
“因为我是哥哥云言养大的,虽然他就比我大两岁。”
“但是没办法,从七岁开始,家里人就不愿意养我了,哥哥才九岁,可他只能自己养我。”
萧易文觉得,落落的那个哥哥,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起码是个很善良的人。那么落落的家人呢?都很坏吗?
于是他问道,“你家里人……为什么不愿意养你?”
“因为我叫落星,老爷爷给我取名字叫落星,星星掉下来的落星。”少女很自然地说着,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这种世人看来的悲凉,她早就习以为常。
这在萧易文听来有些玄乎,可他见过少女诡异的能力,对于这些玄乎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排斥心理。只是觉得,这女孩好生可怜。又觉得自己的不幸好生可笑。
但他觉得自己忽略了重点。
“你叫……落星?!”萧易文目瞪口呆。
“你的那位朋友,也叫落星,不知道字是怎么写的。”落落也知道,这确实是巧了,哪怕依她的眼光看来,也是巧了。
“你有他的姓,我有她的名。这样的缘分,你刚才要是跑了,有点冤。”
萧易文脑子还在发蒙,本来想问一句“你怎么不早说”,却想起那时候自己在寻找着一条生路逃离这个女孩。不觉有些羞愧。
落落侧身,背靠着萧易文的手臂。
“靠一下昂。”
这哪是在商量?但萧易文没有腹诽,他发现,被人依靠着的感觉,很好。
萧易文的衣服依旧被吹干,落落还是一身湿漉漉的衣裙。落落衣服上的雨水渗入了萧易文的袖子,浸湿了袖子又黏上了手臂。被打湿的袖子紧贴在手臂上。
但他觉得舒服。
风悠悠地吹着,从湖面飞到柳堤,又从柳堤回到湖面。时而在湖水中划出几条刻痕,一阵荡漾之后消失不见,时而又在柳条间穿梭,闹得柳枝一阵阵欢腾。
和风在动,时间在走。
一个是逃课出来的高三学生,一个是让云城商业圈掘地三尺寻找的失踪妹妹。
少年少女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有太多事情可聊,只是是不是冒出两句话来,一问一答,然后继续久久的静谧。他仿佛终于走进了洛馨的世界,她也感觉自己还在依靠着那个姓萧的故人。
北湖畔,柳堤亭,风光如画。
……
雨势更小了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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