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關痛癢的舊事為何,只勉強點了點頭.
那郎中說我心火比常人要盛,每逢夏天更是最易發病.若是成了親,有了娘子,陰陽和合了,病才會慢慢好轉.只是弟弟今年已二十三,連個女人也沒有,過去兩年就是強忍著,到得今年夏天卻特別難受.我心中那團火久久不散,唯有和大嫂行事,之後才稍微好一點.
程大力這時才記起那郎中的一番話.當時郎中還說,這燒可隨時再高一點,或拖久一些,那程大山即使不死,恐怕也得成了傻子.
娘在弟弟十三歲時便去逝,死前她含著淚求自己照顧好程大山,言猶在耳,他卻連給弟弟討個媳婦也沒能辦到.即使不是弟弟這火燒心的身子,就是到了這年歲,仍是孤家寡人,他做哥哥的,實在是沒臉見娘.想及此處,心頭怒火立時熄了大半.他可沒想過以程大山的德性,看得上的女子沒有誰願意嫁他;那些肯當他弟媳的姑娘,弟弟又不屑一顧.
程大山察言辨色,見大哥一臉愧疚,知他想起娘的遺言,暗自決定此番定要哄得大哥同意與他共妻,便道:大哥,我強了大嫂是我不對,可那也是迫不得已.我都不小了,身有頑疾,又沒有女人,半夜不知多少個晚上我都發熱得心絞痛.而且以大嫂的姿色,大哥又常不在家,她獨守空房,與其給有心人鑽了空子,還不如讓弟弟守著.
弟弟句句在情在理,即使最後越說越荒唐,也不無憑據.何氏在三陽村可是有名的美人,村中大半男子都羨慕程大力艷福無邊.這些人中,有那麼幾個心懷不軌,實在不足為奇.
程大山見哥哥沉吟不語,知他是聽了進去,當下更是使勁挑撥:我問過大嫂,她那死去的夫君可是天天都要操她的.她的身子早被那男人養得饞了,若是落得個三五七月沒男人近身,誰知道她能不能忍住?
程大力在外行事還算有章法,但只要跟弟弟和死去的娘親沾上邊兒,耳根子便軟了.任誰聽著,都知道程大山覬覦長嫂,可到了程大力耳中,句句皆是鏗鏘有力.
這事兒怎麼算,我還得和你嫂嫂商量.你這兩天且忍一忍,若她不願,我也不想迫急了她.
程大山見事情有了轉機,心下甚喜,立時滿口應下.
何氏見兄弟倆回來,程大山一張臉青紫斑駁,只道夫君已教訓了他,心中一鬆.兩個孩子早已聽聞父親揍了二叔一頓,也知程大山是個不成器的.父親每次回來,總要教訓他三兩回,只是一般都是關進柴房,餓一兩頓了事,偶然也就打幾棍子,鮮有下手如此重.
這晚程大力和何氏歡好後,摟著她訴說程大山火燒心的病,末了又道:大山也有難言之忍,還望娘子見諒.
夫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她還能追究身患頑疾之人嗎那官人還是盡快為二叔尋一門親事方可.
一時三刻,哪有這麼快成事?總得看他相中那家姑娘再說.我答應過娘,他的親事自己作主.
依官人方才所說,二叔若不娶親,那火燒心的病如何能緩?
娘子,我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再怎麼快,明天也討不了媳婦.這陣子就想...委屈一下你,反正你和他又不是沒有過.
何氏霎時推開男人,霍地坐直了身子,顫著聲兒問
程大力略一遲疑,道:一回生,兩回熟.況且你和大山都不知多少次了.再者我每次出外最少也得一兩個月,要你獨守空房,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還不如成全你和大山.
官人就當我是水性楊花之人嗎何氏氣得發抖,眼睛都紅了,說到後來只羞憤得盡出下流之言,澘然下淚.
程大力見狀,不好再提,起來摟著女人顫抖的身子柔聲安慰:是我沒考慮周詳,在這向娘子賠個不是.娘子就別惱了,當我沒說過吧.
病从色治 洛花 ( 小鴻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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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从色治
若说程大力和程大山兄弟俩有什么相似之处,大概就是一副性欲旺盛的身子.只是程大力年岁渐长,行事稳重,平时在外,还懂得压制一下.可回到家中,夜夜搂着媳妇睡觉,便有点不管不顾,夜夜需索不断.
但程大山从来是率性而为,以前未有嫂子,便和村中几个贪欢的妇人暗通款曲.到得大哥续弦,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尝过何氏的滋味便不想再屈就,昔日那些妇人的身子和情态都变得索然无味.即使附近几条村的姑娘,有谁的样子及得上何氏?想起何氏丰乳翘臀,连衣裳也难掩胸前鼓囊,又那是十八九岁的姑娘能及大哥,这亲自然是要说的,但弟弟这几晚在睡梦中都给心绞痛得醒来,这如何是好?
他没期望程大力跟何氏说两句便能成事,但起码大哥同意了,事情便好办得多.他强忍了几天,晚上又耐不住跑去听程大力夫妻的墙脚.程大力是个老实人,办事时并不多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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