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对门的住户正趴着猫眼看他。
林咨诚没有再等,回自己的家了。
童春真在孙媛雨这,孙媛雨毫不同情,她看春真扶着额头,受了惊扰的样子,她说:“你当初就不该让他去留学。”学得心野了,原来甘心的,现在不甘心了。童春真沉默着,她也后悔,一时的心血来潮,惹来后头一堆事,林咨诚要在国内,可能前几年他们就散了。她那时候还想到温宏,想跟他一样做个给人机会的人,如今看来是她不分情况了。
其实林咨诚不是不知恩,他越是感念童春真的好,越是对她有恨,人的确分个三六九等,林咨诚这种人的思想是不可挽救的,童春真想到之前那个头发蓬松,献媚又活泼的小狗一样的林咨诚,觉得她这一趟不仅白走,也错得离谱。
林咨诚又来过一次,守在已经换了锁的门口,他告诉童春真他现在在看心理医生,也吃了精神控制的药,童春真说那祝你早日康复吧,然后转身进了电梯,回停车场取车。林咨诚跟在她车后面,童春真摇下车窗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林咨诚说,我只是觉得姐姐不会丢下我。童春真说:“你药吃的还不够。”踩了油门走了,反向镜里林咨诚的身体被压成细细的一条,脸上失望寂寞的神情倒不像假得,刚刚在家门口说那几句话时他带着压抑的情绪,样子也有些落寞跟落魄。他甚至没有敢抬头看她,话也说得十分谨慎小心。童春真又反思了自己,她的心太硬了,不过是个要钱的小孩,她显得太吝啬。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自私,不然当年也不会在得知温宏病得要死后不去看他一眼,她那时已经不想要温宏的任何了,无论是钱、人脉、还是他包容慈爱却显得没有真情的爱,她觉得被消耗了,就立刻停止。爱一个风度翩翩、生机勃勃的人是可以的,但要伺候一个病人到归西,她做不到,没想到最后温宏对她很不错。童春真突然很想温宏,她已经很久没有想了的,只有温宏,给她的从不要她偿还,在给予前从没对她有回报的期待,他对她没有任何不干净的,想要索取和独占的yù_wàng。可也就是这样,她永远不觉得温宏对她有热烈恣肆的男女情爱。
应有报
过了三四个月,童春真才回这个家,门口的架子上摆了一些快递,她把它们移进屋子,用裁纸刀拆。她不担心林咨诚再来了,他是懂事的人,知道死缠烂打不是办法,况且童春真已经跟物业说过,注销了林咨诚出入小区的身份卡。她看到一份不像是她的包裹,收件信息却是符合,裁开后里面用泡沫纸包裹一盒药品样的纸盒,她剥开泡沫纸,发现里面是两盒验孕棒。
寄件人是林咨诚。
她用了试纸,显出来是两道杠,不过第二条很淡。林咨诚的确细心,给她又备了一个作验证,测出来是一道杠。一半一半,童春真也不知道信哪个。她到客厅的抽屉翻她的药盒,她每个月把药数请了放在盒子里,的确是那个数,然而童春真事忙,每天只通过数药盒来判定吃了没,药盒就在客厅里放着,林咨诚连着拿走几天,她根本不会发觉,何况还有林咨诚配种一样把她铐床上不知疲倦操的那三天。
林咨诚打电话给童春真:你准备要这个孩子吗?童春真说:“我没怀孕。”林咨诚说:“那你是准备打掉?”他好像认定童春真怀得上,童春真说:“林咨诚,有也不会是你的,你记得那天我是从谁那回来的?”林咨诚说:“你不会让别人nèi_shè你。”童春真说:“他比你私生活干净,我为什么不?”林咨诚不惊讶童春真什么都知道,他说:“那也没关系,就看谁的精子争气了。”童春真说:“你找死呢?”
林咨诚很冷静的道:“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已经不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他判了许多病症,听他说他曾拿刀砍人,便在看诊时处处谨慎,畏惧的态度十分明显,林咨诚花了近万块,买了成堆的药片回来,药品吃过后身体并不舒服,头昏嗜睡,心沉多梦,他就不吃了。他不在乎童春真拿走她什么,也不怕童春真找人来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如果是那个医生,肯定会说他病情又加重了,他想过辞职,但往后需要钱花,就没有辞。电话打完第二天林咨诚果真挨了打,他去便利店买烟时被拖进车库里狠揍了一顿,浑身淤青,脸上破了相,车库里有监控,林咨诚也没有去讨公道。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又给童春真打电话,问童春真胎打了吗?童春真说:“我今天去医院了,你这么玩我有意思?”她去做了b超,根本没有怀孕。林咨诚哈哈笑了一会,说:怎么今天才去,这几天都在害怕吗?童春真说:“又想挨揍?”
林咨诚好像原本就打算跟童春真开一个玩笑那样,其实不该陷进这样的僵局,他已经探索出方法,也实行得很好,这次不行,下次总会行,童春真爱小孩子,不会不养。但林咨诚不想再拉长这个战线了,他已经明白该是你的就该是你的,当下立刻随时都可以紧紧握在手里,他不喜欢被童春真这么牵着走的感觉,他想如果真的不是他的那他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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