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家后,将宫中之事回报,众家长反应不一。
曹操当即拍案,在心中叫绝:好个吕家子,只用一个游戏,就能左右皇上对众臣的看法!虽然主要是为了他家老子,却也不吃独食,雨露均沾,连我曹孟德也分了一口肉汤,给我安排了一个“能臣”技能,只不知我这能臣还有没有用武之地!
袁绍则自鸣得意:吕家子确实聪慧,而且似乎很看重我袁氏“四世三公”的名望,不然也不会拿此当技能。如此,吕布拜入我袁门之事应该不远了!
王允则冷笑:“作为近臣,最忌讳在皇上面前评论其他朝臣,吕家小子奸猾得很,以游戏为名义来抬高自家贬低他人,其心可诛!”
貂蝉道:“吕侍郎说义父肯定会骂他,果然如此!”
王允抚须道:“他是不是还说其实他用心良苦?”
“呃......”貂蝉错愣道:“侍郎确实说他是为了让陛下‘知人善用’!”
“哼!真是年少轻狂!此等重任岂是他僭越担当的......越是得皇上器重就越应该明确自己的位置,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然早晚欺君误国!”
“难道吕侍郎不是仅仅出于侠义之心么?”貂蝉忍不住为吕林争辩道。
“侠义是舍己为人,此子私心极重,哪里称得上侠义!貂蝉你太过单纯,那小子最会妖言惑众,你以后少跟他说话!”
“女儿......遵命!”好不容易有个家,家长的话貂蝉又岂能不听!
......
另一处无家可归者的聚集地——燕脂坡!
一个道士正端庄在雅间中,在红光有如胭脂弥漫的氛围里显得格格不入!
若袁绍在此,定会认出这道士便是大将军何进的门客兼养生顾问张津,但却不知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张角的义子!
“兄长,好久不见!”是张瓴款款而来。
张津微微一笑:“贤妹,你长大了!义父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张瓴在张津对面坐下,道:“父亲遗志未遂,如何瞑目!”
张津闻言一叹:“是为兄没用啊!”
张瓴安慰道:“人各有命,父亲说过,兄长是闲散命,参与太多只会适得其反罢了,兄长不必自责!”
张津自己也明白,如果自己参与过多,当年只怕早跟马元义一样被车裂了,便也不多说,只道:“贤妹啊,你只知义父的遗志,却忘了义父的遗愿——他只想你好好地活着,一生安乐!黄天的大道,不该由你一肩承担!为兄把洛阳的产业都交给你,足够你享一世清福!”
张瓴道:“兄长,我已经说了,人各有命,这就是我的命,是黄天选择了我,也是我选择了黄天!”
张津沉吟一会,才叹息道:“我明白了!那你打算怎么办?为兄不希望你重蹈义父的覆辙!”
张瓴道:“《大学》上说,君子的追求,要经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步!父亲的追求,我也认为该分四步来走!”
张津忙问:“哪四步?”
张瓴一字一顿道:“废帝!毁都!裂国!倾天下!”
闻此惊世之语,张津浑身一颤,震惊道:“贤妹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倾覆天下,会不会背离了义父的‘太平大道’?”
张瓴道:“就好比长满了荒草的农田,想重新耕作,只靠一点点地斩除是不行的,只有放一把火把它烧干净了,然后,想种什么都会事半功倍!所以,这汉室天下,必须倾覆!”
张津点点头道:“破而后立,我明白了!只是,贤妹想要的这把火,从何而来?”
张瓴道:“今日汉帝,恰如当年胡亥;今日洛阳,恰如当年咸阳。咸阳一炬,三月焦土。兄长可记得这火从何而来?”
张津道:“这火自然是从西楚霸王而来!”
张瓴笑了:“不错!霸王夺了秦室江山,却又被刘邦黄鹊在后所夺......兄长,你说霸王再世,又放一把火灭了这汉室,算不算天理循环?”
“霸王再世......”张津一顿:“是谁?”
“兄长忘了么,你是闲散命......”张瓴不给他质询的机会,话锋一转:“兄长当年从皇宫武库中得了一批武具,还献了七星剑给父亲,听说兄长手里还有一柄霸王刀,可否交给我?”
霸王刀?霸王再世?张津忽然想到了什么,却不再多问,只道:“我会派人送来!如果,事不可为的话,贤妹要及早抽身!”
张瓴不语,只微微摇了摇头。
张津无奈,披上斗篷离开了!
一人出,一人进,张让入内跪伏道:“主人,老奴有事禀报!”
“说!”
“老奴探听到,袁氏故吏,有一些主动投靠了董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鸟朝食,人朝势,本来就是如此。你既然特意提起,是不是看到对付袁绍的契机?”
张让伏首道:“主人英明!别人或许是为了权势,但有一人必定例外!此人名为周毖,当年袁绍隐居时,有大恩于他,此事二人虽未张扬,但当时老奴为了搜集袁绍把柄,无孔不入,所以恰好知道......这周毖若投董卓,必定是为了恩义,甘做袁绍内应!”
张瓴手指敲着几案,一会儿才道:“你想破坏袁绍的布局,可以!但现在出手,损人不利己,并非最好时机。等我命令,再做行动!”
“是!”
......
甄朱将今日之事报告给家主甄俨后。
甄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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