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活的劲儿呢?你能哭得让周路八抬大轿三聘六礼地来娶你,就算你有本事。”
秦笙哽咽着道:“你不用激我,我本也不是因为周路。”
“不为他,那是为谁?”杨萱恨恨道,“上元节的耳坠子也就罢了,那是不当心掉了,可小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掉到大街上被周路捡了?”
秦笙嚷道:“不是我,是茉莉!我虽然傻,可也不至于傻到罔顾清白,是茉莉偷了我的东西给他,也是茉莉来回给我们传的信儿。”
茉莉跟丁香都是秦笙身边伺候的丫鬟。
她要是偷件小衣出去,再容易不过。
杨萱深吸口气,“茉莉人呢?”
秦笙面无表情地说:“我娘罚了她跟丁香每人十板子,找人牙子卖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卖到了哪里。”
这种背主的丫鬟死不足惜,只可怜丁香平白无故地跟着受累。
秦笙仿似也想起丁香,目光黯然了许多,低声道:“我为丁香点了长明灯,如果她活着,保佑她能够福禄长寿,如果死了,就希望她来世投生个好人家,别再给人当丫头。”
杨萱默了默,开口道:“当丫头也就罢了,别再遇到你这样脑子不清楚的主子……你既然知道周路是个靠不住的,为什么非得豁出去当妾也要跟着他?”
秦笙双手掩面,泪水顺着指缝汩汩往下淌,“我不是跟着他,我想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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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杨萱倏然心惊, 捧着茶盅的手一抖,茶汤溢出来,洒在长几上。杨萱四处打量着正要寻抹布来擦, 秦笙抽泣着道:“不用管, 放那吧。”
杨萱往旁边挪了挪, 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秦笙, “为那种人,至于吗?再说你怎么同归于尽,你这点力气能奈他何,怕不是你死了, 周路还活得好好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久, 祸害活千年’?”
秦笙接过帕子拭拭眼角, “怎么死都行, 往他饭里下毒,趁他睡觉捅刀子,只要他能死,否则我真的没活路了……他说手里还有我好几样东西,帕子、抹胸, 贴身衣物, 如果我不依从他,他就要挂在城门口,让进出京都的人都看见。”
“多大的仇怨?”杨萱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为什么?”
秦笙道:“为钱, 他给我两条路,要么让家里拿出五万两银子赎回那些东西,要么一顶粉轿接我进门,否则就让我身败名裂。”
杨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五万两银子,都够塑个银人了,周路真敢张得开口。
前世辛氏几乎将家底都给她当成嫁妆,连东西带现银也不到一万两,秦家虽比杨家富裕,也未必能有这么多银钱。
退一万步,即便有,秦家难道会砸锅卖铁全部奉给周路?
正思量着,只听秦笙续道:“周路原本求娶也是为了银子,他觉得我肯定能带一笔丰厚的嫁妆过去,后来因为没能调进京里,又跟着太子出征,这才改了主意,谁知道他贼心不死,也不知几时买通了茉莉,仍是要算计我。”
杨萱已然想明白了。
周路是冲着秦铭的。
秦铭之前想拉拢周路,周路也想勾结秦铭,两人一拍即合,可秦铭是靖王的人,而周路选择跟随太子出征,那他就是站在太子这方。
两家绝无可能再结亲。
但纳妾却无妨,妾只是半个主子,只要没用了,随便寻个由头就能悄没声地除掉,于前程全无妨碍。
而周路开口要五万两,明摆着就是在打淮南盐场的主意。
秦家若是奉上银子,周路后脚就能告秦铭贪墨。
若是秦家不给,秦笙当了妾,仍然免不了成为周路的生财工具,只不过从短期变成长期。周路迫着秦笙回娘家要银子,难道秦太太能忍心不给?
再或者,真的任由周路将秦笙的贴身衣物挂在城门口?别说秦笙没脸活,就是整个秦家都没法在京城待了。
而周路这种无耻之徒,完全有可能行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周路死!
可周路是个武将,会功夫,又在京卫当差,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死了?
难怪秦笙无路可走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这事情太过复杂,根本不是她们内宅女子所能解决的。
杨萱低声问:“阿笙,你应该实话告诉秦伯母,这不单单是两人的私情,还涉及朝政。”
“我没脸说,”秦笙已经止了泪,眸底蕴着残泪,看上去分外无助,“我爹忙得不可开交,经常不在家中,我娘要主持中馈,照顾嫂子还有小侄女,我不但帮不上忙还跟着添乱……我哪有脸面开口?”
杨萱道:“没脸说也得说,你以为瞒着,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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