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配不上,这话就不应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一个小姑娘平常不学点针黹女红,倒是天天把嫡出庶出挂在嘴边,是从哪里听来的浑话?”
辛媛小声嘀咕道:“我娘说的,我大姐二姐是庶出,她们的亲事我娘半点没沾手,都是我爹独自决定,我娘只帮忙置办出嫁妆。”
所以,辛农将他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家境不太好的得意门生。
辛氏顿一顿,语重心长地说:“阿媛,以后你说话前先思量思量再开口,再不许这样胡言乱语折人脸面。哪怕你真的是有口无心,可听到别人耳朵里却未必如此。”
辛媛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三日后,杨芷再给辛氏回话时,只一口咬定不乐意,其余的什么都不说。
她既然如此决绝,辛氏想着强扭的瓜不甜,便不强求,只得给薛太太写信将亲事推了。
杨萱感慨不已,心想杨芷跟这位张继或许是真的没有缘分,否则不会前后两世都错过。
虽觉得可惜,却是无能为力,她只知道张继以后会考中进士,却没法保证跟杨芷生活在一起都必然和美。
辛媛悄悄告诉杨萱,“我觉得阿芷姐本来就没看中张公子,不过是拿我当替罪羊罢了。她这人心思真黑暗,你以后可得当心,别让她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
杨萱笑笑,没应声。
再过数日就是杨萱的十岁生辰。
跟头几年一样,辛氏只吩咐厨房煮了长寿面,并没有大肆操办。
府里众人都备了礼,诸如笔墨纸砚香囊帕子等物,各自不同。
辛氏送了串碧玺石的手串,辛媛笑道:“我正好有对碧玺石的耳钉,送给你搭配着戴。”
耳钉约莫小指甲般大,缀在耳垂上像是闪亮的两颗小星星。
杨萱极为喜欢,再三谢过才收下。
夏怀宁在学里不得空,却打发小厮长福送来一匣子笔,有画人物花鸟的狼毫,有用来晕染的大小白云,还有排刷等等。
是因为上次听范诚提起杨萱想学画而特意准备的。
杨桐不由感叹夏怀宁用心,可记着杨萱的话,推辞不受。
长福苦着脸打千作揖,“公子要是不收,小的回去免不了一顿板子,您老大人大量,体恤一下小的。”
杨桐想着夏怀宁一番好意不忍拒绝,遂笑道:“现下二妹妹大了,母亲吩咐过不得轻易往里传送东西。这样吧,东西我留下,权当怀宁送给我的,我承怀宁的情。”
长福千恩万谢地出了门,拐过胡同,瞧见辛氏旁边的大丫鬟文竹正跟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拉拉扯扯的。
男子像是给文竹什么东西,文竹不肯要,那人却硬塞进文竹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长福嘴里“啧啧”两声,心道:说的好听,年纪大了不能送东西,可上面没有主子纵容,下人能跟着有样学样?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文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长福瞧见,而且当成了杨家人虚伪的佐证。
她怀揣着荷包匆匆忙忙回到正房院,对辛氏道:“我以为谁找我呢,竟是三舅爷。三舅爷说今天是二姑娘整生日,送了样东西。我本是不想要,三舅爷非得给,实在推辞不过。”
说着将荷包交给辛氏。
辛氏打开来看,里面是只极普通的银镯子。镯身全无纹饰,只镯口做成丁香花形状。而且,镯子看着挺粗,掂起来份量却不重。
应该是空心银,或者里面掺了假。
并不算得是件贵重物品。
可不管怎样,总归辛渔心里还惦记着杨萱,也说明他没有完全忘记自己姓辛。
辛氏叹口气,将镯子仍旧放进荷包里,“送给二姑娘吧,对了,三舅爷看着精神怎样,胖了还是瘦了?”
文竹低声道:“瘦了不少,穿了件灰蓝色裋褐,看样子过得不太好,比往常显老相。”
“都是咎由自取,”想起辛渔在杏花楼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辛氏就恨得牙根疼,“自己不上进也怨不得别人……要是二姑娘问起舅爷,不用多说。”
文竹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杨萱见到荷包很是欢喜,先没有打开,而是仔细问了辛渔近况。
文竹笑道:“跟先前没多大差别,挺精神的。”
杨萱不疑有他,高兴地把镯子戴在腕间。
辛渔的眼光是极好的,镯子看着式样简单,戴起来却很好看,尤其在丁香花下方,还刻着两个小小的古篆字忘忧。
萱草即为忘忧草。
杨萱心头一动,想起辛渔束发的竹簪,簪头也是刻成丁香花图样。
她试探着旋转了丁香花头,果然能够转动,旋过五六下,镯口脱落,露出里面卷着两张字条,一张写着,“遥贺萱萱芳诞”,落款是三舅舅。
另一张则写着,“镯子里可以放仁丹,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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