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对象是我的母亲。
我把脸攀在母亲肩头,眼睛死死盯着那朵晶莹的耳垂,双臂僵硬地瘫直着,
只有胯部处于运动状态。
坚硬的海绵体在两瓣圆球间不安地试探后,终于滑入了股缝间。
只感到一团软肉在轻轻地挤压,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伴着细微的滋滋声,我越动越快。
至于声音来自何处,我也说不好。
股间?凉被与身体间?亦或床铺本身?又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呢?啊,我记
不清了。
总之,当那种在人的一生中注定会被一次次追寻的快感划过嵴椎骨时,我才
感到浑身的酸痛。
湿漉漉的裤裆尚抵在母亲屁股上,蜷缩的膝盖感受着母亲大腿的圆润与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网,已将我牢牢罩住。
就在此时,母亲哼了一声,缓缓翻了个身。
我迅速撤出身子——随着一波热气流从被窝里冲出,扑鼻的杏仁味——直挺
挺地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真的像块咸鱼干。
母亲却没有动作。
许久,我才撇过脸,偷偷扫了一眼。
母亲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乎仍在睡梦当中。
清晨。
不等母亲醒来,我就夺荒而逃。
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度过了湿漉漉的一天。
在课堂上,在人群中,我总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命的气息。
我觉得自己快要馊掉了。
更让我担心的是母亲——如果她觉察到了什么,那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一连几天我都笼罩在不安之中。
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我都会偷偷观察母亲的反应。
而当碰触到她温润的目光,我又会像被针扎一样慌乱地躲开。
这当然是愚蠢而可疑的。
/家.0m
/家.om
/家.om
直至有一次,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我的耳朵,厉声喝道:「整天贼
眉鼠眼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从实招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jīng_yè会不会透过裤衩浸到母亲股间,甚
至穿透内裤粘到那团赭红色的肉上。
刹那间,一种难言的兴奋开始在黑暗中颤动。
如此粘稠而灼热,让人心生恐惧。
足足有一周,汪洋大海才渐渐干涸,变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泽。
地势高的地方重又冒出绿芽,正中央的庞大坟丘更是郁郁葱葱,连伫立其上
的几株僵死老树都生机焕发。
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篮球架,我们用了好几节体育课才把它们一一扶起。
我清楚地记得,好几张篮板背面都铺上了一层野菰菌,密密麻麻,像是倾泻
而出的人脑。
不知从何时起,校园里开始流传一则异闻:操场上的地下尸骸已饱吸灵气,
静待复活。
理所当然地,很快就有人听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
谣言在玩乐间成为真理,以至于一天早自习后我们发现连绵起伏的数个坟茔
都被插上了带血的卫生巾。
为此教务处专门张贴通知,并下发到各班,教诲祖国的花朵们要加强科学素
养,抵制封建迷信。
家属却不满意,执意要捉拿真凶。
由此展开了历时一个多月的校内大盘查。
结果当然不了了之。
然而那种迥异的氛围像是注入枯燥校园生活中的一支兴奋剂,在痉挛的余韵
消散后悄悄沉淀于肌体记忆之中。
作为一个传说,此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注定会被我们时常谈起,用以活跃气氛
,或者确切地说——填充岁月在彼此间造就的生疏和隔阂。
另一则流言就没那幺走运了,虽然也曾风光一时,但如今怕是再没人会想起。
冰雹后的某个中午,蹲在小食堂门口吃饭时,一个呆逼激动地说:「出大事
儿啦!」
大伙埋头苦干,没人搭茬。
这逼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儿啦!地中海被干死了!」
我们这才抬起了头。
他咧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遍地是血,怕是活不了了。」
众逼纷纷冷笑,这逼急了:「骗你们被驴日好吧?傻逼地中海老牛吃嫩草…
…」
声音低了下去,却在发抖,「骚扰一个女老师,被家属开了瓢,那个血啊。」
这一下子我们都兴奋起来,简直要欢呼雀跃。
在对地中海表示深切「同情」
后,话题很快转向女老师,具体说是她的奶子和屁股。
啊,不好意思,我们总是那幺饥渴。
几天后,随着信息的进一步丰富以及借助我们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过程都变得丰满起来。
有人甚至据此写了一篇黄色,一度在男生间广为流传。
地中海是教务处副主任,主抓财务,按理说不管纪律。
但傻逼偏偏爱瞎逛,瞅谁不顺眼轻则一顿训斥,重则写检查叫家长,是为校
园厉鬼。
其实此人和我家也颇有些渊源——确切说是他父亲,在城里上小学那阵,这
位乔老师教我们数学和音乐。
而若干年前,他同样是母亲的恩师。
乔老师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几次,父母没空、爷爷奶奶又不方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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