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
两个孤独的灵魂仿佛走到了轮回的尽头,经过宿命的纠缠,抵达了彼岸,早已融为了一体,无法分离......
夜色中。
走过四下无人的街,昏黄的路灯将他萧瑟的身影拖的愈来愈长。
……
……
君莎百叶死死的踩着脚下那人的脊背,反扣着那人的双手,铐上了手铐。
“该死!总算让我捉住你了,杀人犯先生!”
她的一直脚仍踩在对方的腰眼上,左手摁着他的后脑勺,解放出的右手擦了擦满是汗水与雨水的额头。
警车不久便闪烁着红灯抵达了现场,君莎一股脑的将他塞了进去,麻利的接过助手的递过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瘫在了副驾驶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应该是一夜好梦吧。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君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后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
看到房间内熟悉的摆设后不禁拍了拍饱满的胸口,舒了口气。这行做久了,人就会变得多疑。揉了揉有些过分敏感的神经,她踱步走出了房外,看看昨晚的收获如何。
钢铁栏杆后的身影平静地席地盘腿,坐在牢房的墙边,看着另一面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映入眼帘这一幕的君莎百叶会心的笑了。
孤僻,冷静,淡漠,从犯罪心理学上而言,很符合案子的情形。很顺利,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的这般糟。
她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左手摩挲着腰间的手铐,金属那微凉的质感总是能让她冷静下来。右手并起食指中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着,声音不大,却在屋内清晰的回响着。
很老套的审问技巧,却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格外有用。
更何况这种悠闲的姿态很适合成功者的从容,她很喜欢。
从进来时,门前有些生锈的门框发出刺耳的摩擦时,坐在墙角的他已经知道了有人进来,却依然不在意的看着墙。
直到这个逮捕他的君莎小姐,开始笨拙的实行心理施压,他才扭过了有些僵硬的脖子,说出了话。
“没料想老夫入行二十年,取尽天下不可取之物,到老了却在你这小娃娃的阴沟里翻船,唉!”
听到了这有些苍老落寞的声音,君莎百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戳在桌子上的右手指节都有些发白,顿了顿,不自然的问了句:“世纪大盗山中由纪夫?”
“啊,没错,正是老夫。”
听完这句话后,君莎百叶的眼角已经不受控制的猛跳起来,终于忍不住冲出了提审室,重重地摔上了门。
一声叹息幽幽地漂浮在提审室。
“唉!现在的小娃娃真是不懂尊老爱幼!”
他挠了挠有些年头没清洗的头发,又发起了呆。
而君莎在屋外,抱着脑袋烦闷的叫骂着:“该死!我又抓错人啦!”
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喊响彻了整个警局,所有在职人员不禁胆寒,心里齐齐的泛起同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好可怕!
在叫骂声抵达不了的尽头,又是另一番光景。
始作俑者小智驻足在山坡上,看了看身边华蓝市的指路牌,又回头眺望了一眼沐浴在日光里的城市,淡淡的笑了。
君莎百叶。
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她从自己下手便开始不停地追捕自己,可惜在波导面前,一切是无所遁形的。时间紧迫,自己没什么兴趣陪她躲猫猫,于是昨晚自己特意绕路避过了她去杀了山田。避过了就避过了,总是会见面的,小智有这个预感。
在前世,她便已经名声斐然。如果说关东鸩姬是这一切布局幕后的黑手,那么君莎百叶便是撕裂一切丑恶的银色子弹。
白银山上作废的抑武条约是诸神之战的转折点。而改变世间走向的二人已经走向了历史的舞台。
现在,小智同样不打算插手,任由君莎百叶照着她的人生轨迹走下去,好在未来将白银山搅个底朝天。
毕竟,水混了,才更容易摸鱼。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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