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渡紧握的拳头终于还是松开了。
这个明显的兆头,大木与库库伊还是看得出一二。
既然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诸方各退了一步。
渡平静地说着:“一年,我要在一年后的石英大会上看到他。这是我的底线!那只沙奈朵的事我可以按下,把这恶心的癖好改了,我既往不咎!”
大木正色,轻声回应着:“经历过那件事后,他的性子变了不少。你现在追上去,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的。渡,我要求也不高。起码现在,给他成长与的时间。小智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本质不坏。我不希望你把他逼向了联盟的正对面,把他彻底逼上了一条不归路。”
“嗤!大木,我在跟你谈利益,你要与我谈感情。之前我与你谈感情时,你在告诉我要权衡利弊。你的废话太多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渡冷冷的说着。
大木疲乏的揉了揉眉心,叹着气:“你的意思我会传达到的。记住,你的承诺!不准找他麻烦!还有,花子那边……”
御龙渡生硬的语气里带着恼怒:“大木!你失言了!”
大木雪成默然,如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想搬出花子在台前,挡着御龙渡。这个名字的分量,他们二人都明白。
她是个好妻子,更是个好母亲。她在那样的情形下,隐姓埋名的呆在了真新镇十几年,几乎独自一人将小智拉扯长大。
花子喜欢笑,但那笑容背后的心酸连他大木雪成也看不透。他在怀疑,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走漏风声,她到底是否知晓,而又知道了多少?
这些个问题哪怕心照不宣,大木雪成也难以启齿。不过比起眼前这个十来年不敢踏足真新镇的关都第一人,他已经足够勇敢了,或者说,他的脸皮已经足够厚了。
他们有愧于她,却连只言片语也不敢透露。有些话题是禁忌的,花子当属第一。哪怕周遭只有库库伊与布拉塔诺,二人也没有多说几句的念头。
大木祭出了花子这面大旗,与其说在打感情牌,不如说在威逼着渡。
对于小智,不管渡怀着怎样的心绪面对,那份歉疚终究是隔着一层。如若是花子,那答案便迥然不同。
渡似乎也洞悉了大木雪成无聊的把戏,含糊其词的说着:“用不上拿她压我,也用不上拿小东西的叛逆来压我。他要真敢走到这一步,我亲手废了他!”御龙渡冷笑着,“真当我收拾不了这小东西?用不着怀疑我这句话,你今后看着便是!”
大木愣了愣神,点了点头后,不再言语。
在一旁沉默的库库伊没有打搅两人之间的交流,静静地倾听着,直到二人无话可说时,他才发话,“我相信他,我相信小智。不为什么,因为阿罗拉这么些年来,还从未有过他这样的先例。我希望他能在解决你们之间的事后,来一趟阿罗拉,库库伊必定扫榻相迎。从他的战斗风格我看的出来,他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在座的身份我想他明白,他做了这些出格的事,应该有原因的。希望御龙先生,你能正视这一点。”
言罢他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大木雪成,让其转交给小智。
随后,库库伊抬了抬那白色棒球帽的帽檐,大拇指顺带着向后指了一指,“御龙,看看你那侄子的眼睛。真的,很不干净,不干净到连他自己都从来不敢肯定自己。而小智不一样,他的每一个动作中,都是无比的坚定,问心无愧。”
渡与大木轻轻斜视着御龙言,眼神慢慢的凌厉起来。
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力时,御龙言如同反射般瞳孔骤然放大。库库伊的那番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见。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着自己颤抖的身子镇定下来,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淌着。
库库伊的话,似乎活生生的将御龙言的内心扒了出来,裸露在了众人眼中,让他无所遁形。
他做过很多事,他自许问心无愧。但在睡梦里,他却不止一次的从梦中惊醒。那些人临死前的表情一遍又一遍的轮回着,折磨着他那坚韧的神经。所以,他越来越偏执,越来越渴望力量。
因为,只有力量能让他感到安全。
所以,他对即将掌控优藤氏的圣代才有着那么深的执念,以至于在接下来步步为营的算计着小智。
他的手段,并不高明,但足够唬住所有不明真相的人。但用来应付小智,却显得那般荒谬可笑。他的疯狂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着小智的底线。
而身具波导之力的小智,从一开始便明白了御龙言的本性,所以才那么执着的要宰了他。
这种人,不能留下的。
打蛇不死只能反受其扰。
更何况,强者从来不会缺乏一颗强者之心。面对两位冠军一位老牌天王又如何?连这份胆气都横生不出,谈什么诸神之战?
被这种货色羞辱,羞辱了为了他能舍弃生命的奈奈,小智又有什么理由留他一条命?
站在客观的角度而言,此番动手是极为不理智不值得的。也许,他只需要忍一忍,忍过了御龙言的风言风语,在众人面前坦然的解释一番便罢。
但他不会。
为人处事需要一道底线的。
人可以没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人可以不必在意那所谓强求的自尊,但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线。
御龙言逾越了小智心底的那条线,那么小智便如他所愿,在御龙渡眼前,赐他一死,没什么好说的。
如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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