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卖肉的太那个了,见到个漂亮的就围上去,囋言囋语不断,恨不得把人家囫囵了,怪不得好多大姑娘都不敢去街上割肉。
他们的话,矮大娘要是全部去琢磨的话,肯定要被笑死后又被气死还得被燥死。
谁跟囋言子较上真劲了,谁就是死八次也不够的。
要是初来乍到的外地美女遇到这种阵仗,肯定受不了,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吓跑。
矮大娘却习以为常,她绝不与那些杀猪匠搭腔,她深知一旦搭上一句,不割肉走人就下不了场。
至于她心中怎么想那是另外一回事,她对那些能剜人肉的银锡眼光和话语不管不顾,只把目光落在那些猪肉上。
周八两、老黄历和汪二爷的档位隔那头有些远,也没有前去凑热闹,口中的囋言子却是放得更加露骨。
“娘的!我周八两天天摸肉,没有摸够上万,也有八千头了,就是没有摸过那么细嫩的”这人连卖一斤肉都只给八两,这么没品的绰号都不以为耻,可见他们是多无赖了。
“你龟儿子的周八两,你已经得手了吗?摸过了吧?嗤嗤,尼马的带着走猪运,搞丑事还有人请。”
“汪二爷,要不是看你后台硬,老子两刀就把你切了,老子几时说摸过了?”
“嘻嘻,要是没摸过,你咋知道有多细?”
“尼马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你她马的还没有断奶的的嫩崽子,珍经都不懂,你回家去找汪大娘再喝两年奶水吧,等你把蛋黄脱了,再来跟老子说这些。”周八两这样说。
矮大娘陶李芬虽然还没有到,汪二爷、周八两和老黄历的三个小集团就已经在争宠了。男人吸引女人注意的方式,好多人是不自觉地在比声音大,以为那样人家就会多瞧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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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忧乐沟,男人之间还有另外一项比拼,那就是囋言子,谁囋得出奇,谁就更有吸引力。
“尼他马的就数你见多识广,每天都要走几家,放几炮,就你龟儿子会看,你有刀老子没有刀割肉啰,割肉啰,大爷,割多少?”汪二爷倒不是没有忘记做生意,他是习惯了,隔上一茬子就要吆喝一声。
“这是谁呀?”过上过下的大爷们都在看那那梢包女人,没有人忙着割肉。
汪二爷嘴不闲着,又回头问另一人杀猪匠:“老黄历,你人老,眼睛好使点。你晓得人家里面有多白吗?怕是你老人家得了白内障,黑白不分一吧?”
“你小子少多嘴,不懂就多瞧瞧,瞧多了就明白了。”
“老子才不去瞧那梢货,她再咋样,媲股也没有咱这条猪媲股肉感吧?”
“不懂珍经,白活一生。你那头猪的才多大,有可比性吗?”
“你老黄历也不咋样,就知道大,大有屁用,?”
“你有本事叫她躺在案板上,看老子敢不敢上?不上老子不姓黄!”这是周八两在冒充老黄历插科打诨。
汪二爷嘴巴一扁:“呸!想得天真,必定伤心。坐地等花开,你那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大爷是要使她自觉自愿地躺上案板,摆全美展览,还不收钱。她呀,想找二爷给她擦痒,还得求我,还得看我的状态,还得看我想不想干,那才是男人的本事。”
“要我说呀,你们都靠边吧,真正有经验的女人,还是喜欢老的辣!”
“老先生嘢,你那老黄历行不通了,如今已嫁过人的娘们,就像被榨过油的花生秙一样,都是楂楂,一点也不水灵了,也就你们这些老掉牙了的还有味口。”这是周八两说的。
“你们俩都还没有断奶,太嫩,快回去找各自的妈妈再喂两年,再来跟老子说这些。珍经都不懂。”这回轮到老黄历把周八两和汪二爷一块儿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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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二爷还是不服:“你也跟老子住口,当心老子惹毛了丢刀子,你马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在翻你那本老黄历?自己是莿芭林的斑鸠,不知道外面的春秋,外面随便拉个十几岁的初哥都比你更懂,还好意思说珍经。还有你,周八两,别再把半斤肉当作八两买了,这年头吃不开了,早就不兴这套了。”
“你仌都错了,你们看她那两个大弹子,抖过来抖过去的,像两个猪尿包,肯定是搓的人多了,老矮子的手劲又大,已经搓得不瓷实了。老黄历人老家伙怂,只知道软的捏,要歇菜啰。”
爱囋言子的人就是这点不好,莫详,像癫狗一样,冷嘲热讽的,没有几句好话,还不分对象,见谁都咬,能把天仙囋成烂水货。
“你们两个青沟子娃儿,蛋黄虽然是落了,嘿嘿,狗煖子都还没有开过张,就跟老子论女人,水灵你们看到过打水井没有?眼眼都还没有打穿,水水都还没有浸出来,哪来的水?口水呀?无知!”
那时候人们读的书都少,但不能说少的地方就没有文化。忧乐沟的文化都是以俗文化为主的,囋言子就是其中的代表。表面看来是粗俗不堪,但只要深入进去了,就会发现囋言子也是精采奇妙的,其中包含的智慧和巧妙,那是层出不穷,其思路的粘连转换,很值得玩味。
但得提醒一点:永远不要与囋言子的话记仇,否则的话你在忧乐沟就会仇家遍地,永远也别想融入进去。
囋言子也叫攒牙巴劲,比开玩笑要坏些,比骂架要好点,比下流要高些,跟高雅也粘边。
囋言子也是一种闹嗑,比摆龙门阵还要过火一些。囋言子在相互调笑间,最能活跃气氛,能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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