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依然是不情不愿,但好歹还是走了。
安王走后,云浅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了,她要不是听到他们的谈话还好,听到了,就忍不住的想问靖王几句。
“安王妃怎么了?”
云浅犹豫了几回,还是问了出来。
“浅浅不用担心,只管好好的养身体,其他的都交给本王。”靖王准备重新选一本书读给云浅听。
靖王都如此说了,云浅也没再问。
“听说本王的声音,他如今也听得见,所以念的书,不只浅浅能听,他也能听。”靖王说着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云浅的肚子,眼光温柔,丝毫不见刚才的冷硬。
云浅诧异了一瞬,笑着说道:“原来王爷是想读给他听。”
“浅浅吃醋了?”靖王凑到她跟前,轻轻的碰了一下她鼻尖,眼里的宠溺头一回这么明摆的显露了出来。
“王爷喜欢他,我高兴着呢,为何要吃醋。”云浅离靖王很近,说的很轻,可越是知道他的在乎,他的爱,心口就越是酸。
王爷再这么疼爱下去,她怎么能舍得......
这么久了,她心口的不安,就只有在刚才五哥过来时,无意中被他挑了出来,其余的时候她都装作什么都没想,不去想剩下的日子还有多久,更不敢去想,靖王此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回来。
“浅浅不用吃错,本王也喜欢浅浅。”
靖王见她脸有郁色,又说了一句。
“王爷再这样对我好,我都舍不得了。”云浅终于眼眶红了红,一股心酸没有忍住,就说出了口。
“舍不得最好,本王会一直陪着你。”靖王的眼睛很坚定,说的语气也很绝对,可他是不是忘记了还有秋季的那场战役啊。
但都听他如此说了,云浅也不再去纠结了,点了点头,也明白了此次战役靖王是非去不可了,如今这般对她说,也只是来安慰她而已,既然他不愿面对,她以后就不提了,她相信他即便是去了,也会及时的赶回来的,及时的在自己临盆之前赶回来。
前世自己是如何死的,她只告诉了靖王,她是难产而死,却没有告诉她,她是在等卫疆,等卫疆来看她一眼,哪怕是站在屋外什么都不说,她只要知道对方在意她,在意她们的孩子,再痛她也能坚持下去,可最后等到的却是他搂着旁人已熟睡了消息,她怕,怕这一世,自己再临盆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去等待,等待靖王回来。
“浅浅躺一会儿,闭上眼睛,本王念给你听就好。”靖王见她垂着眼睑,以为是她乏了,便扶着她躺在了椅子上。
靖王的声音确实好听,虽说书本的内容枯燥,可听在云浅的耳朵里,就是最美妙的音律,云浅闭了一会儿眼,耳旁有靖王的声音,远处有潺潺流水的声音,心思静下,便再也感觉不到夏日的燥热,整个人都觉得踏实了,如此没过多久云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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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从靖王府出去以后,心中一直在想他珠宝铺子里的工匠到底怎么了?那些人当初都是卫疆替他找回来的,确实也如卫疆所说,找回了那几个工匠之后,他亏了几个月的铺子,突然就爆红了,狠狠的赚了一笔,就连现在,铺子里都是红红火火。
安王回到府上就叫来了吴踪,让他去查。
这事查起来也不难查,但就是有些麻烦,问了几个工匠,要想找到当初那个珠宝铺子,就得去一趟江南,一来一回得半个月以上。
但不管怎么麻烦,安王爷都要查个清楚,立马就让吴踪联络江南那边的人手,为他查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那几个工匠是他皇上的人不成。
吴踪将信息放出去之后,也没有先去质问卫疆,再说卫疆也有好几日没有来府上了。
对于安王爷来说,他卫疆来不来他都不会稀罕,横竖看到他都烦,不来就更好,但吴踪却是觉得奇怪,就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一打听就听说侯府后院如今太闹腾了,他那个妾室怀的孩子差点掉了,正在保胎,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卫疆知道了吴踪来打听过消息之后,内心一阵激动,当时人还在秦雨露的房里,也不管她心情如何了,兴奋的说了一句:“安王爷来找我了。”
说完又兴奋的换了一身衣裳,急急忙忙的出了府。
身后的云倾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卫疆消失在她跟前,双手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自从新婚夜里卫疆让她空守了一夜新房之后,就来看过自己一回,而那一回也仅仅说了几句话,倒是说了一句:“委屈你了。”
可云倾一听到他说这话,就控制不住的流眼泪,眼泪一流,卫疆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加上这几日秦雨露那边闹的厉害,日日嚷着不活了,心里本来就压抑,此时见到云倾流起来眼泪,心头就觉得烦躁,虽说是亏待了云倾,但当初自己能去求这门亲事,也是因为云浅,他当初是想气气云浅的,如今经过了这段日子,物是人非,他心里对云浅的那份执着,已经淡了不少,再说云倾哭起来,连云浅的半分影子都没有,卫疆只坐了一会儿,就抬起屁股走了,徒留云倾流着泪错愕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云倾委屈的扑在床上又痛痛快快的哭了几个时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她又如往常一样冷着一张脸,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府上的丫头都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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