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走动走动,带弟弟们出去跑跑马。”
皇帝欣然而笑,也将碗里余下的粥吃了,父子二人便一同出了乾清宫,往太和殿去。
太和殿里,皇长子正一派神清气爽。
刑部赶在过年之前把江怀的案子结了,他终于彻底洗脱了嫌隙,不必在除夕宫宴上面对窃窃私语。他于是早早就来了,二弟不在、四弟不善多言,他刚好得以光明正大地拉着三弟五弟喝酒。
目下的储位之争上就他们三个争得最烈,前阵子那档子事儿,三弟五弟一句话都没为他说,摆明了是等着他倒霉。如今他没事,三弟五弟跟他喝着酒脸色都不好看。
皇长子心里这叫一痛快,心说想看你大哥我吃瘪?做梦去吧!
所以,等到向皇帝和太子见完礼后,三皇子五皇子立刻跑了,宁可去向太子敬酒都不愿再跟这个招人嫌的大哥待着。
三位面和心不和的嫡出皇子之间因此而展现了一派难得的和睦,但多喝酒也是难免的了他们各自可以不多敬对方,但好奇他们究竟怎么回事的朝臣都要上前来敬他们,一时也不好全推了。
酒过三巡,喝得眼花的沈晰不得不开溜:“我去敬大哥一杯!”他说完一提酒壶起身就走。三皇子五皇子想拦他都没拦住,心情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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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一场晚宴吃得颇没意思。
太子在太和殿参宴、太子妃在坤宁宫参宴,留下几个妃妾坐在一起吃席,不仅没意思还很尴尬。
一屋子坐着六个人,总共就楚怡一个得宠的,除此之外还有个刚生了女儿的云诗也算抬得起头,其他几个人除了嫉妒生不出任何情绪。
但她们两个对这些都充耳不闻,默契地低头吃菜。过了也就小半刻吧,楚怡发觉眼前的这几位也很默契尖酸刻薄得不到回应,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黄宝林用帕子拭着红唇说:“等孩子满了百日,云宝林大概也该晋良娣了吧?一年之内自妾侍到良娣,云宝林真是独一份儿。”
罗宝林就跟个捧哏似的,立刻心领神会地接口:“倒是不见楚奉仪晋位。要说得宠还是楚奉仪得宠一些,殿下忙于朝政记不住这事儿就罢了,云宝林跟楚奉仪姐妹情深,也不知帮奉仪提一提?”
云诗顿时紧张,失措地看楚怡:“楚姐姐……”
楚怡:“呵呵。”
如此套路的挑拨离间台词,二十一世纪的宫斗电视剧里恨不得步步都有。
她啧着嘴从碟子里夹了块拍黄瓜吃,对先前的话恍若未闻,只跟云诗说:“忘了个事儿,太医不是说你最近总觉得冷是气血有亏吗?殿下之前给我了几斤上好的燕盏,我让人送一半给你。这玩意儿不止补身对皮肤还好。别晚上吃就行,太补了,容易胖。”
云诗到底是在她的羽翼下(……)活了一年多的人,立刻会意,一点都没客气:“行,那多谢姐姐了!”
黄宝林就不高兴了:“楚奉仪这么着可就没劲了。我们这是为你操心,你何必这样炫耀盛宠来刺我们?”
“哟,您为我操心啊。”楚怡看她来劲,也就不玩啥曲线救国了,把筷子一放,“那我劳您咸吃萝卜淡操心吧。人生在世就这么几十年,何苦为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操这么多闲心呢您说是吧?您瞧您,现在图个嘴巴痛快,那万一云诗心里一着急没扛住找殿下给我求封去了、殿下还真就给我晋了位了,糟心的不还是您自己?”
她说着,边用一双美眸斜睇着黄宝林,一边痞了吧唧地咂了口果酒:“到时候您可怎么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咬碎银牙往肚里咽不是?您这叫往自己嗓子眼儿里扔蛆啊宝林姐姐!”
“你……”
黄宝林的脸又绿成绿宝林了。
楚怡就笑看着她绿,绿了好一阵子,可算白了回来:“奉仪不要太得意,世事沉浮无常!”
“是是是,我素来知道世事沉浮无常比如我楚家落了罪,那是沉;我得了宠,是浮。来日哪天又会失宠沉下去,那也没谱。”
说着她又咂了口果酒:“但是吧”
黄绿宝林见转折来了,顿时神色一紧。
便见楚怡那双好看又可恨的剪水双眸笑吟吟地在她脸上扫着:“可架不住您压根儿没浮上来过啊!来日我垂垂老矣,尚可以回忆一把曾经的潇洒与爱恋,您吧……”
她苦叹着把酒盏放了下来:“我诚恳地建议您培养一下自己的爱好。人,总是有点让自己投入的东西才会活得更开心的,缺爱的时候尤其如此。哎,要不您每天来绿意阁找我,咱一起跑跑步吧?强身健体,长命百岁!”
她说完,诚挚地看着黄宝林。
黄宝林没有应答。
黄宝林被她气哭了。
半分钟的强撑后,黄宝林抹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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