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与烟雨濛濛的西湖上缓缓而行,自清波门径自前往钱塘门而去,那身披蓑衣的船夫撑棹摇桨,驻足与船尾沉默寡言,粗糙的双手更是遍布着裂纹,跟那放声高歌,寄情于山水之间的船夫更是云泥之别。
“沈家老宅?难怪以前竟是未曾听闻……”
包文正端坐与乌篷船内,微一躬身以作礼数,却是不瘟不火的淡声言道。
岿然不动!
若是控制不住自家的情绪和心境,与那绣玉谷移花宫浣花池一劫中,与那百莽山与千年蜘蛛成精的春三十娘“**之欢”时,在九幽涧的棺椁中拥骸骨而眠时,甚至与青丘山玉漱山庄中,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虽不知究竟何物,但既然是居与钱塘县,却也不必此刻便要追查出个端倪,毕竟与“青白二蛇”已然邂逅,姐夫李公甫的肾俞受损,才是头等大事!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昌仙子浅笑安然,虽是意犹未尽,但也算道出了原委,听闻苏杭美景举世闻名,是以购下了沈家老宅。
与此同时,一道灵光自心头闪过,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能与其结为夫妇,近水楼台先得月,恭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返回天庭,将是水到渠成!
“曾听闻,公子以十七张药方回馈师情……”
天昌仙子浅声言道:“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如公子这般淡泊者,却着实不多……”
“姑娘谬赞了……”
包文正举目遥望这乌篷船外烟雨濛濛,言道:“正如姑娘所言,钱财乃身外之物,敝帚自珍,未免有失悬壶济世的本意。”
那西湖的风连绵不绝的吹来,掀起了乌篷船的帘幔,也掠动了这眉清目秀少年郎的发髻,那淡然初之的风采,也令天昌仙子为之暗赞不已。
“公子博施济众,活人性命,果是与常人不同矣。”
天昌仙子心知乌篷船不久便要与钱塘门停靠,眼见这翩翩少年郎君却是质朴无华,也近乎与“敦厚”,唯有开口言道:“公子既为庆余堂东家,岐黄之术想必是不在话下……”
“近日来,身子略有不适,不可可否请公子移步?”
包文正闻言便是心中称奇,这女子国色天香,与钱塘县中却是声名不显,可见平素定是深居简出,故而此言恐怕另有深意,绝非无的放矢,但却也不知意欲何为。
“只怕后学末进,耽搁了姑娘……”
包文正以退为进,欲言又止,故作迟疑着说道。
天昌仙子浅笑一声,也未曾接话,心知许仙将话说到此地,便已算是应允了。
待乌篷船行至钱塘门时,疾风骤雨已然渐缓,仅剩绵绵细雨如丝如线,还在稀稀疏疏的下个不停,早有轿子与岸边相侯多时。
那轿子旁手持雨伞的侍女,更是
“小姐!”
香雪如今对小姐的仙法是推崇的无以复加,聆听到天昌仙子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早早的与钱塘县准备了轿子,与此处恭候。
“许公子,请吧……”
天昌仙子将手中白纸雨伞交给了侍女香雪,而后轻抬莲步走进了轿子内,掀起侧面的帘幔,那乍泄的一缕风情与典雅中不失矜持之色,浅声言道。
“姑娘,不知午后再去贵府可好?”
包文正此刻直尽数湿透,仪容不整之下甚是失礼,但医者本份,且庆余堂与钱塘县素来声名在外,也唯有拱手施礼,告罪说道。
“香雪,去许公子府外侯着吧……”
天昌仙子合掩了轿子侧面的帘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说道。
“是!”
香雪侧身施礼,与绵绵细雨中恭敬的应下,任凭那泥水沾染了罗裙,却甘之若饴的应下。
包文正心中更是为之称奇,这潘姑娘到底是何来历,仅仅是身旁的侍女竟也是养尊处优之气,那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
绵绵的细雨自屋檐滴落下来,与地面上日积月累早已有了水痕,钱塘县许家的大门前,那妇人一袭襦裙正在翘首以盼,任由那轿子由远及近,却也未曾想过,“汉文”会自那轿子上迈步而出。
“汉文……”
许娇容手持雨伞上前了几步,诧异的望着那轿子外随侍的侍女,又看了看自家的弟弟,言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坐了轿子回来,这姑娘是……”
香雪手持雨伞侧身行礼,而后便驻足与烟雨之中,却也未曾上前搭话,言道:“许公子……”
虽是意犹未尽,但其中催促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姐姐,我们先回去吧……”
包文正望着手持雨伞的许娇容,一股被人盼望的温馨涌上了心头,也是故作勉为其难的面色,淡声言道。
许娇容瞧了瞧那与烟雨之中的轿子,以及那持伞的侍女,也是暗自惊奇在心,却也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与“汉文”迈步走入了家宅之中。
“汉文啊,你的伞哪,怎么会坐着轿子回来了?”
许娇容随着“许仙”迈步走进了院落之中,便开口问道:“天有不测风云,今天这雨真是古怪,往年也没见这样。”
“姐姐,今日骤逢大雨,乘船返回钱塘门之时,路遇两个女子未带雨伞,便借去了……”
包文正心知欲要治愈姐夫李公甫肾俞受损,这白素贞便是绕不过去,故而便坦然自若的将此事说了出来,更故作迟疑的言道:“那大姐言道,待天晴之日,再去清波门双茶巷,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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