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抱紧我，吻我。我努力控制着局面，以免情场失控；当着卡尼的面，我不愿这样，一旦莱咬断我脖子时，不想听到卡尼胸腔发出的笑声。
读秒结束，卡尼注视前方那辆重型拖挂，随即加速消失在山体弯道。山石树木此时被速度打花，如同穿梭在时间的空洞……前方忽然昏暗，漆黑的隧道，被车灯的强光射穿。卡尼并未减速，而是以风的速度飘移。
莱大哭，我以为她对黑暗产生恐惧；不是的，莱的神经线路在黑暗中重回到拍摄现场——那场戏，前夫暴打着她的男友，她拉住前夫已经失控的钢腿，恳求放过，但是前夫拔出剑刺向她的男友……莱对神一样男友恋恋不舍，此时大脑极度充血，并发神经短路故障，像疯掉了放声大哭……。
我摸着莱的棕发，试图调节她此时的神经拥堵。棕发中飘散着淡香，淡淡的香，在封闭的车体里，渗入我的激素搅拌……之后我随莱一起哭泣着。
莱的巨型大嘴，咧开后扭曲变形撕裂着颅脑，口液在唇角中流淌，打湿我污血肮脏的裤子。我紧抱莱……莱在我裤衣上擦拭着鼻涕，情绪平息下来。
我用掌心为她擦着泪水模糊的眼睛。我说，这可不行，化妆师找你。
莱说：对不起，失态了。
我望着莱，莱忽然露出残忍的目光，没有表情的凶光。
莱说：我爱上我的男友。
我说：不止这些，同时爱着你的前夫。
莱沉思不语，完全是真人在沉默。
莱忽然大笑着，撕下脸皮，水晶头颅露出来，精致透明的颅脑，卷曲蠕动的舌尖，可以感觉很柔软的舌头。
莱将脸皮放在漆上，惨不忍睹用明亮的眼睛看我，舌尖开始发乌，上下颚发出嘎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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