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十中灵!”谭一昙急了,“你咋不直接抢去。不过十天功夫而已,你就想讹我谭家五十中灵!这不是狮子大张口么!”此人气得嘴唇都哆嗦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秦漠然将五根指头在对方眼前一晃,略带不满的说道:“秦某说损失了五十六块中灵,那就是损失了五十六块。怎么着,你这是真的不信?”
“不信!”谭一昙非常肯定的摇头道。
“那么,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要是没有损失这么些中灵,有多少,我赔你多少。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损失,你赔我双倍可好?”秦漠然阴笑道。
谭一昙正欲点头应赌,旁边一人却笑了,“人道秦漠然智计过人。今日一见,果然闻名更胜见面啊。你这五十六块中灵的损失,是否指的是灵弹炮的中灵消耗呢?李某适才数了数,要想形成这么个大坑,怎么着也得消耗五十中灵左右。谭家主真要是应了赌,今儿个恐怕就输惨喽!”
秦漠然戏言道:“这位前辈点出其间关窍,秦某这一下子少了百余中灵进项!您这断人财路,忒不地道了吧?”
听得此人言语,李忠嘿嘿干笑两声,却并不回答。那谭一昙却是一怔,随即大怒,“姓秦的,你夺了我谭家的灵弹炮,轰了我谭家的产业,居然还想让谭家给你报销炮资,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秦漠然道:“什么叫欺人太甚?秦某具名通报,自当拿了翠心回元戒就走!偏偏你们谭家之人无事生非,引出了这些龃龉,错非你们招惹在先,否则的话,我秦漠然嗑错药魔怔了非得拿中品灵石打着玩?”
你就别再纠结谁是谁非了好不好!
眼瞅着话题又绕回到谁对谁非,谭一昙算是彻底无语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赔付这五十中灵。
小六千灵的赔偿肉疼不说,这要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倒是那李忠与祁昆见天色已晚,于是指着两百米外的一众谭家凡俗之人劝说,“谭老弟,你就别舍命不舍财了。身为一家之主,今儿个这委屈说什么也得受了。要不这夜露风寒的,那些人恐怕经不起折腾啊。”
谭一昙还想再说些什么,秦漠然却仿佛猛然想到些什么,一招手取出一张符箓在手,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都入秋了,这天咋还这么闷热呢?还是来张狂风符凉快凉快吧!得了,此符免费赠送,大伙儿共享风凉,算秦某人小小一点心意得了。”
这夜露风寒的,你再来张狂风符,你还让这些谭家凡人活不活了。
秦漠然这厮,心眼可是大大的坏啊。
三名金丹修者暗骂秦漠然狼心狗肺不说。谭一昙却慌了手脚,当即取出五十中灵来,但却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放任这些谭家凡人离开。
秦漠然冷眼旁观,见这厮交付灵石颇为痛快,有意无意中,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便知道此人先前肉疼、气愤的表情纯属表演,无非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唯恐自己再提出什么难以接受的条件罢了。否则的话,另外几名金丹修者也就不会偏帮自己劝说此人了。
这些金丹修者的心计当真是不容轻侮啊。此人声情并茂,装得就跟真的一样。此刻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却大大削弱了秦漠然占得上风的成就感。在接过五十中灵之后,遂就时间损失与精神损失提出两个条件。谭隆涛与那谭辉恩将仇报,枉为人也。我要俩人的人头!
说实话,这俩人惹出这般事端,不用秦漠然多说,谭一昙都有杀了这俩人之心。但是,那谭隆涛隐为谭家修为第三,谭辉则是上任家主遗子,且俩人都还年轻,大有凝结金丹的希望。毕竟是谭家族人,谭一昙这家主又如何肯答应秦漠然这个要求!
“我让隆涛与谭辉出来,给道友赔个不是得了!”谭一昙一副商量的口吻,“我谭家已然折了四名筑基修者,家小业再经不起任何损失了。还请秦道友手下留情!”
秦漠然只管摇头。
“秦道友,老夫乃华阳宗的祁昆。”祁昆自我介绍道。
秦漠然心中是一惊,原来这金丹顶峰的长髯修者竟然是华阳宗之人,却不知与自己在翠岷山外杀掉的叶执事有没有什么交集。于是拱手道:“秦漠然见过祁前辈。不知有何指教!”
祁昆摆手笑道:“秦血屠之名如雷贯耳,你我平辈论交即可,这前辈叫得咱心惊肉跳,当不起啊!”
秦漠然暗自琢磨,不知这祁昆在华阳宗有何职司,此番突然插手此事,也不知有何说道。便听祁昆劝说道:“秦道友,你我同为宗门之人,此番谭家之人行事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是谭家主还是有相当的诚意解决此事,先前已然赔付了五十中灵。依老夫之见,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那谭隆涛与谭辉二人稍稍责罚一二即可,非得要俩人的人头,有些过了!”
杜山也在一旁劝说:“本人杜山,乃丹霞派长老!吾以为,祁昆老哥言之有理。秦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都金丹期的实力了,何必与两名筑基期的小家伙计较呢。”
丹霞派位于魏辽之交的丹霞山,此派素以炼丹术而闻名,其修者一向地位尊崇,但却少有行走江湖者。
原来这俩人都是宗门之人,这谭家之主当真是交游广泛,秦漠然心中暗惊。
不过,这几人在八日前并未具名通报,反倒将自己晾在这寨外,与这谭家之主日日饮酒作乐。很显然,在这几人心中,对秦漠然明显缺乏起码的尊重。此刻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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