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察觉老人嘴唇微动,莫忧随即耳朵靠近,嗡嗡声逐渐清晰入耳,莫忧的大姑也被惊醒,莫忧明白老人所需立即起身而出,被大姑拦住,肃然道:“别给她喂吃的了,她的肚子已经几乎全烂了!!”
莫忧听到大姑的话语传来,心里顿时感到不爽,眉头紧锁,由于喝了酒声音更大,厉声道:“大姑,奶奶都快不行了!!你看她现在多难受,前几次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说,一个临死人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莫忧说完就走出屋外,翻开冰柜,捞出一小块冰捧在手心,小心地向奶奶嘴里喂去,还不忘擦拭老人的嘴角。
莫忧的大姑被他这么一说,顿然默默无声,垂坐而下。在旁沉睡的亲人也渐渐吵醒,模糊地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人,见未有何动态又沉沉睡去。
时间滴滴答答,已是凌晨,屋内十分寂静,就连呼呼声也细小如无声,莫忧一直照顾着老人,见老人越来越加的翻身挣扎,他安抚片刻,老人身子更是哆嗦直颤,莫忧流下了眼泪,泣声而道:“奶奶,你别动了,好好睡会!醒了就不疼了!”
老人仿佛见听清孙子悲痛的话语,身子更是猛烈地抖动,悲吼声连连,莫忧看着老人疼痛颤栗的身子,眼泪哗哗地往下落,沉睡的人遽然被惊醒,一个个穆然地站立在草堆旁,静静地望着老人,神情充盈着哀伤。
一个时辰过后,外面的天依是那般得漆黑寂寥,老人的身子更是剧烈抽搐起来,双脚乱踢,挣扎片刻逐渐无声,屋内沉默的人无奈地看着渐渐无声的老人,眼泪骤然落下,如流水般停不下来,悲鸣声充斥在房间内,响彻整个村庄。
几天过后,莫忧回到了上海,神色忧郁,情绪低沉不能自己,使劲抽着香烟,在烧烤摊放纵喝着酒,人也有些醉意,沉声低喊“奶奶……奶奶”
突然视线往前,发现酒吧门口走出一道身影,那么像她,奔跑走近,拉动对方的胳膊连身子直接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搂住她,道:“小鸢,我好想你!”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有多么得坚强吗?奶奶也离我而去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乱了。呵呵,好在,你出现了!”莫忧委屈地说道,更加用力地抱住怀中的女子,生怕她要逃走,脑袋往他脖胫靠了靠,女子淡淡的发香让他有些陶醉,此时他感觉自己特别的幸福,童真地笑了起来。
“你……弄痛我了!!!”
莫忧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更加确认一定是她。慢慢地松开怀抱,只见女子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抚了抚腰身喊道:“无耻”
莫忧木然地摸着被扇的脸颊,不相信她会打自己,一脸无辜地抬头望向她,立马愣了,原来是……她,心情如是跌落深谷般失落,也无心去叙旧,无力地说道:“对不起!”就转身而走。
那女子刚看清他的面容,就突然模糊,惊喜道:“是……他,竟然真是他!!!”是哪个无数日夜里寻找的人,心中暖意横生时连忙追上,也不记得他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为何要突然拥抱她。
那女子见他的背影充满了萧瑟,惊喜的脸庞骤显现出忧色,奔跑而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身子,道:“小忧,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什么才出现?”
骤然,莫忧心神忽鸣,身子震颤,眼泪奔涌而出,心里忽然有个声音乍响:是她,是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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