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的规矩,给逝世的公上头柱香的必须是家中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家
督的继承人,林通胜的此举分明是想僭越造成信行继任的感觉!
「真是的!大家都等了这么久了!」林通胜不满的叫了一声!
「那古野城是要比未森城远了点!」平手政秀紧咬嘴唇,手里捻着佛珠,
「快了快了。」
过了许会,林通胜捧着上香的名单,单膝跪地道:「三郎在哪里?」
他眼神中充满愤怒,狠狠扫视着座中众人:「眼看要上香!三郎呢……」
「稍安毋躁。」平手政秀面带倦色地挥挥手,「虽说公尚未到来,但总不
能由他人开始。我看还是稍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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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为好。」他声音坦然而冷静,「这是先的葬
礼,纵然公再放浪不羁,也不至于忘记。」
「平手大人!」
「不……不要说了。再等等。」
「是让信行公子上香,还是……」
「这……不。请诸位不要急躁。」
「平手。」林通胜又发话了,「事已至此,我们便宜行事,也不为不忠。你
以为呢?」
「言之有理。」信行一众的家臣纷纷应和。
「要考虑到在座诸位的心情。再这样等下去,能有什么结果?」
突然,佛殿门口闪人一个人影。
「啊!」末座的一个人叫了起来。
「三郎!是三郎。三郎来了!」
「三郎……」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转向门口。
平手政秀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过了这么久才赶来的信长还是那一身便服。头发如同倒竖的茶刷子,用红色
的发带随随便便束住,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放射出骇人的锋芒。他挺起强壮的胸脯
大步走了进来。难道以这身装束参加父亲的葬礼?
信长左手提着信秀四尺长的爱刀「备前广忠」,傲然走了进来。
林通胜正准备上前质问信长迟到的理由,却发现信长身后跟随着的信秀贴身
侍卫五味新藏和殿外重重叠叠的守兵身影!
(糟糕!)
林通胜、信行、柴田胜家和佐久间信盛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居然忘记控制
守兵了!)
此时,柴田胜家明白要想让信行继承家督,只有占据住大义的名份了!他站
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岩室夫人问道:「夫人,是可以宣读信秀大人的遗言的时
候了!」
所有人的的视线都迎着岩室夫人而去,诵经声也停了下来。
感受到所有人异样的眼神集中在自己身上,岩室夫人白嫩的面颊变的羞红,
如同水蜜桃般娇艳的色泽,她取出信秀的『遗书』!战战兢兢地念道:「将家督
之位传与三郎信长……」
「什么!」柴田胜家叫了起来:「刚才的『遗书』可不是这样的!」
家臣们没有一人出声,谁也不觉得这样娇滴滴地岩室夫人有篡改『遗书』的
胆量!
「权六,这是一桩大典。」信长淡淡地对胜家说道。
「是!」
「你得谨慎点。」
柴田胜家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余力做其他判断,只有回答「是!是!」,答
完之后,他知道自己完了,于是猛咬着嘴唇。
接着,信长傲视信行。
信行表情僵硬,肩膀微微颤抖。
信行方的角和最勇猛的两人已经被信长完全地制服了,这个『大傻瓜』终
于争回一口气。
信长眼神锐利,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信行,昨天晚上可是辛苦你了。」话中带着讽刺。
「这……」
信行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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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以对。
信长并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他也就拿着「备前广忠」慢慢地接近灵位前的香
炉。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信长。
信长用左手挽着太刀,注视着父亲的牌位。
白木的牌位上所写的〖万松院桃岩道见居士〗,不正表示人一生的光辉极其
短暂吗?
信长看着,然后来到香盒前。
他的手在经过一个大摆动之后,竟然将香抛到牌位前。
在场的人感到一阵窒息,怎么会有这种粗暴的烧香举动呢?这简直不是在烧
香,而是将香投往牌位。就在大家一阵喧哗后——「啊!」
信长大叫一声,将四尺太刀移到右手,太刀舞开。
由于他的气势十分雄伟,使得曾经一度喧闹的大众,再次屏息注目。
在场人士都被他的举动所惊吓,全无声息。由于这位奇怪丧的出现,使得
原本通俗的丧礼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在这同时,信长已经背向佛前,就在这种气氛下,他扬起朝天发辫,傲然地
往来时路走去,消失于本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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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信长已经顺利继承家督,但是信行没有放弃!他的家臣们开始展开行动,
与信长展开对抗,看来战争只是迟早的事。
「——为何不推戴勘十郎信行出任家督?」
「——这当然有它的道理,事情可不能张扬。实际上,清洲的彦五郎信友也
喜欢岩室夫人。」
「——既然如此,彦五郎信友又为什么要把岩室夫人送给已故的公?」
「——这当然是战国的策略,目的是要公纵情酒色,早点送他回西天,这
是一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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