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富贵,爹知道你以后的日子错不了的。”
明珠嗯了声,端端坐好:“爹,我不是因为日子苦才要回顾府的,若只是为了以后,我更愿意跟您天南海北地走,四海为家,自由自在的,多好。”
徐春城闻言也是感触颇深:“是呢,自由自在的,多好。”
二人说起从前走过的山山水水,一时间都陷入了回忆当中去,明珠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了些,但是真是自在。
马车行到谢府门前停下,明珠父女下车,到了门前通报一声,结果谢七昨日就吩咐下来了,一旦明珠来了,直接带她进门就是。
门口的小厮礼数周到,明珠在心里不得不感慨着,谢七心细如发。
跟着小厮一直到了前院,门口丫鬟说七公子正在堂前,因为之前有话了,也没特意进门通报,掀开了帘子,就让明珠进去了。
顾明珠快步走了进去,目光一扫,登时愣住了。
堂前并无丫鬟在旁,可并非单单是谢七一个人,窗前摆着一个躺椅,上面少年红杉似火,随着躺椅微微地摇着,略有起伏。
谢七手里拿着一朵牡丹,正低着头,才小心翼翼要往他耳边放,听见门前动静,当即回头。他眼中还有笑意,四目相对,见是明珠,登时站直了身体。
不过指尖一动,那朵牡丹已经别了少年耳后。
火红的牡丹,就在耳侧,少年登时睁开了眼睛,他美目微动,一眼就瞥见了门前的明珠,略诧异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指尖到了耳边。
人比花美,卫瑾取下耳边的牡丹,面无表情地看着谢七,目光淡漠:“大早上叫本王过来,就为这个?”
说着,随手将牡丹扔开了去。
谢七笑,扬眉:“昨日让你不赏花,也不赏人,今日原想补上的。”
说着迎着明珠走了过来,他今日一身雪衣,更显公子如兰:“明珠别在意,他脾气一向坏得很,与你无干的。”
少年任他说去,依旧闭上了眼睛。
明珠不知他们这般来往,心中更多了几分疑惑,她与身后的养父上前见礼,将礼物先呈了上来。
余光却不由瞥向了窗前少年,卫瑾一个人在谢府做什么呢?
谢七是敌是友?
她用力回想,可前生过往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当中过滤一遍,是真真想不起卫瑾身边有谢七这个人。
被迎了堂前坐下,正是些许失神,少年睁开了眼,等明珠回过神来时候,已经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清冽。
耳边是徐春城的声音:“……初遇公子时候,没有想到我们会再见,在秀水镇上那时候就已经咳血了,不过怕闺女担心没说过,一路上跟七公子同路,受公子照顾颇多,真是感激不尽。”
糟糕!
他还说什么秀水镇!
卫瑾定是听见了,若是细问,那一问便知,想糊弄也糊弄不过去了。
怎么偏偏是他被谢七叫过来了,当着他的面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了?
她有心给养父使个眼色,可徐春城正交代病情,还说不上话。悄然再回眸,少年仿若未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次闭上了眼睛。
明珠垂目,皇家的事,她已经决心割断,今生重获新生,她也一定守住顾家,到时候就像从前想的那样,找个本分人嫁了,平稳一生,生三两个孩子……
如此,万万不能与卫瑾和卫珩牵扯上。
手里拿着自己的帕子,绞着手指,谢七一旁笑着,十分的客气:“先生不必自谦,谢七今生有幸,遇见先生舍命相救,秀水疫情严重,若不是先生果断,怕是我都回不了京中了。于先生而言,救人一命,是小事,于谢七而言,尽心帮先生配下良方亦然是小事。”
徐春城闻言,那也感激不尽:“其实我这辈子已经了无遗憾,既然七公子有良方,那徐某就配合试试。”
谢七点头,才要起身,窗前的躺椅一下挺了下来,少年一抖袍角站了起来。
他神色淡漠,甚至都未看过来一眼,直直奔着门口走了出去。
屋里一个丫鬟都没有,谢七一手提着袖口,还亲自给徐春城和明珠倒着热茶,抬眼看见,扬声笑道:“殿下都未赏花,这就要走了吗?”
少年脚步不快,头也不回。
谢七目光浅浅,还笑着:“好吧,既然如此,那谢七也不强求,殿下出去时候,帮我叫清影去请后院众位先生过来问诊配药。”
话音才落,人掀起的帘子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谢七讪讪地放下水壶,还直叹着气:“年纪不大,脾气可大了。”
明珠看着他,并未开口。
徐春城看着卫瑾背影,早已瞪大了双目:“他……”
起初进门的时候,他没在意窗前,这会儿看见卫瑾,诧异至极,可他才一开口,被明珠赫然打断了去。
“爹,您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对他轻轻摇着头,他立即会意,垂目不语。
谢七见他神色,将茶碗推了他面前:“先生不必担心,这位殿下面上虽是冷,但他纯良和善,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
他说卫瑾纯良和善?
明珠伸手抚额:“……”
徐春城附和两句,谢七和他说起了药性,探讨起来,明珠并未插话,令她诧异的是,过了不多一会儿,后院的大夫们竟然真的来了。
谢七连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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