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没法善了!可她和水溶出门郊游怎么会随身带着银子?
不敢多想,迎春赶忙褪下腕上玉镯恭恭谨谨递过去。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伸手一把抓走。众人依旧虎视眈眈看向迎春。
可怜今日迎春作男装打扮,多余的首饰一件也没有。迎春想了想解下头上束发的簪子和已沾了血的抹额,全部递了过去。
为了表示她身上再没有值钱物件,迎春用右手将身体上上下下拍了个遍,再一摊手,示意她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
可是周围众人显然还不满足,红着眼盯住迎春所穿衣裳。
那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指了指迎春的衣裳说道:“把你身上衣服都脱下来。”
迎春所穿男装都是绸缎做成,还绣有金线,放到当铺里,至少也能当出五六两银子来。
她若是男子,给了也无妨。可是……
奈何形势比人强,迎春无法,只得哆嗦着右手开始解腰带。左边额角不停流着血,迎春左手死命捂着伤口,一只右手解了半天,腰带仍旧纹丝不动。
那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意再吓唬迎春几句,中年汉子却拦住了他。
适才迎春救了狗蛋,中年汉子却将迎春打成这样,他心里有愧。此刻他见迎春十分配合,便阻止刘家小子继续行凶。
迎春知道她的伤势并不甚重,只是落在围观众人眼里,迎春半边脸上都是鲜血,看去十分吓人。迎春刻意假装伤重,抖手抖脚,解不开腰带以此拖延时间。
实际上她是在等那个之前站在树林边的车夫。水溶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远水解不了近火。可那个车夫适才分明就在树林边,怎么现在还不出现?
眼见着再拖下去,那小伙子就要亲自上手扒了她的衣服,车夫和水溶等人却都不见回。迎春一咬牙,解下腰带,并抬手将腰带递给身边农妇。意思是占住农妇一只手,让她没空来帮自己脱衣服。
迎春开始动手解衣扣。第一粒,第二粒,迎春刚解开第三粒扣子,打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春眼睛便是一亮。
小伙子和中年汉子闻声刚刚转回头,水溶却已连人带马冲到他们身前。
且说贾琏等人误入黑店,被下了méng_hàn_yào关在柴房中。黑店老板娘带着一众女手下,明火执仗,开门而入。
贾琏眯缝着眼看见这般阵仗,心中连叫不好!然而一时半刻,却怎么也想不出应对举措。
老板娘居高临下看着贾琏,冷哼一声,说道:“小公子莫再装相!你口中塞布已除,想必早已醒来,何苦再行假装?”
贾琏叫苦不迭,无奈露馅,只得硬着头皮睁开眼来。入目还是那群妇孺,只是在贾琏眼中,她们各个变作夜叉,再无丝毫可怜可敬模样。
老板娘抱臂站着,冷冷问道:“你是国公府公子?”
贾琏不知她从何得知自己身份,不明其意,一时不敢接话。
老板娘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扔到贾琏面前,贾琏低头一看,原来是姑父林如海写给父亲贾赦的家书,此刻已被拆开。想来这群妇人看罢信,从中得知自己身份。
事已至此,一味求饶躲避不是办法。贾琏想着她们既在乎他的身份,又只是把他们一行人捆起来,想必另有打算,倒可以与其周旋周旋。毕竟此处近邻京城,官府断不会容许似孙二娘般黑店长久存在。
贾琏抬头看向老板娘,沉声道:“这位老板娘,在下等人不过途径贵地,所求不过避雨打尖,不知何处得罪诸位,竟落得这般境地?”
老板娘似乎是没想到贾琏如此镇静,轻咦一声,嘴角挑起,说道:“你倒有几分胆识。可惜老娘最讨厌豪门贵戚。似你们这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从来不把俺们这些人当人看。多少无辜女子命丧尔等手中。如今你既落在俺们手里,俺们自然要替天行道,断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贾琏听罢,眸光微沉,不卑不亢回道:“老板娘此话无理。你我素昧平生,何谈贾某人不将诸位当人看?何况,人生来有差,命运不同,本就不可一概而论。贾某人苟活十余年,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不曾打家劫舍欺负弱小,不知怎么竟成了诸位口中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
老鲁在后面听见,连连用胳膊肘去撞贾琏,示意贾琏说话和缓些,好汉不知眼前亏,莫惹急了这些人。
贾琏直视老板娘,他刻意不知死活“出言不逊”,却并未从对面众人神色中看出半点不悦。贾琏眉头深锁,正疑惑间,那老板娘突然问道:“你和贾家二公子是何关系?”
在贾琏清醒过后,他料想了千般可能,尤其在听见老板娘一通义正言辞的厉喝后,贾琏更是假想了几种原由,才有此一番据理力争。可贾琏却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孙二娘”竟会忽然当他面提起他妹妹迎春名号!
话分两头,再说水溶骑着宝马赶回,远远望见一群陌生人围在一处,便觉不妙。狠抽马臀,一马当先冲来。走至近处,水溶一眼看见迎春满脸鲜血,被困在当间。水溶心惊胆颤,火冒三丈,纵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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